双海村是腾冲不远的小村落,欣欣当初在这里买了个房子,房子是玉屋建成,估计是当年的远征军遗留下来的一批玉石,便宜了欣欣。
后来为了掩人耳目,欣欣在这里建了个房子。
欣欣带姑姑回到这个房子,新房子都修缮完毕,但是家用的东西没有几件,把毛料卸在屋里。欣欣和姑姑就去吃饭了,吃完饭买了点家庭用品就回来了。
路过村长家的时候,看见村长的婆娘依旧还是一幅邋遢的摸样,嘴里嗑着瓜子,瓜子皮一吐好远,欣欣厌恶地刚要绕过去。
村长婆娘走着鸭子步摇摆着过来:“小丫头,好几年没见了,长大了,刚才还有人打听你们那?”
欣欣一楞,在腾冲没有熟人呀,是谁上门来问?忙挤出点笑,对着懒婆娘说:“大娘,谁打听我们呀,你认识吗?”
懒婆娘一噘嘴一片瓜子皮飞了出去足有一米远,傲气地瞥了下嘴角:“人家可大方了,一出手就是二张(二十元)。”眼角一扫,话骤然停了下来。
欣欣从兜里取出三张(三十元)递了过去,懒婆娘马上把三张小心地放入怀中,眉毛立即弯成月牙形状,态度大变:“大侄女呀,刚才我说话不中听,你多担待。不过,真有人问你们,我们都不认识,那个男人不像好人,你自己小心哦。”
欣欣点头:“谢谢大娘,他都问你什么了?”
懒婆娘满脸堆笑:“就问刚才有没有一个拉毛料的车来村里?有没有一个长的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住在哪儿?家里几口人?是不是经常在这里住?大侄女呀,我可说没见过你哦。不过,其它人怎么说就不知道了。”说完一付坦然的样子,两支眼睛却乱转,一付心神不定的神态。
欣欣心里笑了笑,懒婆娘的样子保证什么都讲了,不过这个打听的人,估计是那个什么刘公子派来的。
姑姑看了欣欣一眼,两人默默地走回了屋。
进屋以后,姑姑对欣欣说:“还是找你爸爸,叫他和这里打个招呼,小心点好。”
欣欣想了想:“没事,姑姑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看刘公子到底想怎么样。”
八月的天气,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干热的可怕。
现在,阴云密布,一个炸雷响起,漫天大雨降了下来,黄豆大的雨点噼啪打在路面上溅起一地的灰尘。
刘公子脸黑的可怕,望着天上瓢泼大雨,心一阵阵地憋屈:“娘的,什么时候爷在腾冲受过这样的鸟气!”
刘公子身边是他的铁哥们,号称赛诸葛的王万,哥几个常称呼他汪汪。这小子一肚子地坏水,黏嘎咕咚坏里总少不了他。
汪汪阴着脸说:“刘少,瘦猴去打听那丫头雇的车去了,等雨停了就有消息了,刘少,他保证跑不出咱们的手心,帝王绿呀,怎么也值几百万了,等完事刘少你可别少了我的好处。”
刘少脸更黑了:“汪汪,你小子有良心吗,那次不都叫你吃口肉,还他妈的和我计较。”
汪汪献媚地一笑:“刘少有你这句话,我连汤都喝不上都没关系,谁叫咱们是同一战壕的那个……‘战友’,‘一起抗过抢、一起嫖过娼’都叫战…那个…友。”
刘公子剜了汪汪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哪天,就把你破嘴缝上,免得你满嘴跑火车。”
汪汪苦笑了一下:“刘少,我这个嘴还留着吃饭呢,你老人家可别吓唬我。”
这时,雨停了,天空仿佛被洗过一样湛蓝,天边彩虹出来了。
树木被雨一浇努力伸展着四枝,路面上的垃圾被清理到排水沟里,排水沟爆满,脏污的水蔓延在大街小巷,形成遍地污垢。
一个瘦子走了过来,脚下的鞋被污垢沾满了,奋力甩了甩,污垢依然紧紧地黏在鞋上:“刘少,我打听明白了,那个丫头就和一个女保镖,住在玉溪村东第四家。”
汪汪眼睛一亮,恶狠狠地说:“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大哥怎么样?”
瘦子一听笑了:“你小子不愧叫赛诸葛,有才,顺溜。”边说边举起了大拇手指。
刘少摇了摇头:“咱是文明人,不干杀人的事,最好打她个残废,叫她一辈子爬不起来。出了这口鸟气,帝王绿归我了。”
汪汪赶紧拍马屁:“高,少爷就是少爷,以后少爷就是赛诸葛,我就一个跟班的。”
瘦猴赶紧来句:“少爷,我也去喝点汤,她们还买了不少毛料,完事后,少爷你随便赏小人一块玩玩。”
刘少狰狞似的脸上,露出狠辣:“汪汪,你晚上多叫几个人,把事给我办明白了,少爷我就要那块帝王绿,其他毛料你们几个分分。”
汪汪嘴角弯了弯:“少爷,放心,一定叫死丫头片子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刘少满意地点了点头:“先去吃饭喝酒,酒足饭饱我们就行动。”
汪汪、瘦子笑着跟上了刘少的脚步,鞋顿时又被污垢包围起来。
路上的积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沉积到下水道里。泥泞半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