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殿的路上,池瑾莹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着方才雪沁儿所说的话,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人想爱却不想爱呢?她是忌惮着什么,有谁分开他们呢?
这件事姑姑会不会知道些呢?倘若知道,她又会说吗,倘若不知道问了也白问吧,平日里,只要问到雪沁儿的事姑姑都会三缄其口。
常话说,冤家总是路窄的,这不楚云寒正在另一边往这走来,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面纱后的姣容,同样露出一抹嘲讽,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呢。
“呀,圣女殿下怎么孤零一人呢?这侍女太监也太不应该了。”楚云寒拦住池瑾莹后便冷讽了起来。
池瑾莹准备绕过她回圣殿,楚云寒再次挡在她面前,不给她走,池瑾莹转而往另一边,楚云寒便又转向另一边,来回反复几遍,池瑾莹觉得头晕,便停了下来,看着得瑟不已的楚云寒。
转累了的池瑾莹,眼望着四周没有休息之处,便怒瞪着楚云寒,这个女人到底闹哪样呢?都让着不与她争道了,还如此纠缠不放。
“圣女殿下可是用你的读心之术,来读我的心声呢?”看着默不作声的池瑾莹,便又嘲讽了起来。
“对于低下之人,本宫不屑为之,而你更不配本宫读你的心。”如果不是神坛之上,想要读到人心谈何容易呢。
“倘若没事,本宫便回宫了。”
楚云寒看着她那挺直的腰背,心中郁闷至极,这个憋屈的女人,那个嘴硬得很,怕是这次做得不好,估计辰这家伙,会不放过她吧。
池瑾莹看着忙来忙去的苏姑姑,想问话却无从说起,接连的叹气,足以引起苏姑姑的注意,只见她把手中的活,示意柳儿冬儿接着做,她走到桌前,为池瑾莹倒一杯茶水,递于池瑾莹手中。
“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何今日总叹气不己呢?”
池瑾莹嘟嘟小嘴,看着站在一旁的苏姑姑,绝美的小脸上尽是委屈,“本宫要是说出来,姑姑也不见得会告知本宫,那么说与不说有何分别呢。”
见她这样一说,苏姑姑便沉默了,池瑾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从何时起,姑姑对本宫便有所隐瞒,还是说从本宫来到这那一日起便有事瞒着本宫呢?”
“殿下说这什么话呢?奴婢一直尽心尽力的侍候着殿下,对殿下自是知无不言,今日真是殿下多心了。”
看吧,就算怎么说,姑姑也会守口如瓶,那么问与不问又有何分别呢?
“姑姑,若是本宫有心仪之人,是否能与此人结为夫妻呢?”池瑾莹状似无心的问着估摸着姑姑也会劝阻吧。
“先祖有训,圣女乃护国者,倘若论与婚嫁,便误了护国初衷,先祖才会定下,身为圣女者,便不得论及婚嫁,这事不是殿下一直都知道的,何以此次又问及此事呢?”苏姑姑奇怪地看着池瑾莹。
难道殿下爱上人了,可是那人是谁?毕竟在宫中也没跟哪位王爷,官家子弟过往甚密,难道是皇上或是苍龙国君慕岚?殿下最近就与这两位身份高贵之人经常接触,是他们其中一个吗?
“姑姑莫不是在怀疑本宫喜欢之人是暗夜辰,又或是慕岚陛下?”池瑾莹不禁讪笑出声,她只是问了那么一句话,姑姑便已想到如此之多,要是真让她知道,她或许有点爱上暗夜辰,脸上那个惊慌神色,会比现在还要厉害吧。
想到苏姑姑如川脸般变幻莫测,便不可抑止地大笑出声,而且还越笑越大声,整个圣殿的宫婢太监,莫不停下手中的活儿,听着自家主子那爽朗的笑声。
苏姑姑疑惑地看着池瑾莹,有多久没听到过主子如此愉悦的笑声了,今日能听到,心中欣慰不已,但愿这如铃声般愉悦的笑声,能永远圣殿的上空回旋着。
“姑姑可是又想起往事而神伤了?”池瑾莹看着突然不再发话的苏姑姑,却也奇怪着苏姑姑,为何今日她能听到姑姑心中所想,“姑姑先别神伤,本宫可能不必借助神坛之力,窥知人心了。”
苏姑姑亦是心惊地看向池瑾莹,窥知之力当年殿下初到之际,已被她所封,唯有在神坛上方可窥知,可为何现下便又可以不借助外力可以听到呢?
“殿下可有去过何处,碰过何地方?”池瑾莹轻摇头,最近的她只是去过‘凤銮殿’及西塔楼,只是今日见过千年前的雪沁儿与那个该死地对她下药的楚云寒。
说起楚云寒,池瑾莹便恨得雅痒痒,“姑姑,这楚云寒真是多罗国的巫女吗?为何对如此不敬?”倘若是在宫内出声,即便再顽劣,也不会如此刁钻,难以侍候。
“巫女确实为多罗国巫女,殿下何以问起,楚巫女之事呢?”
“还不是昨日因为她昨日对本宫下药,这口怨气本宫怕是永远也下不去的。”池瑾莹大声的娇嗔着,想起楚云寒这卑鄙小人,她便气得雅痒痒,直想杀了她泄愤。
苏姑姑也无心再听她下面的话,心里则是惦记着她方才所说的话,窥知力已恢复,还能读到她的心思,怕是日后还得多多小心呢。
是夜,池瑾莹摒退左右,独自一人站在园中,回想着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