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魏澈将墓碑运回城后,就一直是秘密看管,他们安排人将从街上撕下来的字据和墓碑上的名字一一比对,字据上的名字都出现在了墓碑上,字据只是一小部分,他们清点过墓碑上的名字,高达一万一千多人的名字。
太后知道了这些,也有些害怕,但其实这些她早就该料到了,只是自己不愿去面对罢了。
那天太后的本意是想给皇帝施加压力他暂缓一下对慕容赫的调查,结果却被皇帝反将了一军。
陆子枫最近也特别安分,每天就和刘曦他们躲在刑部书房里查账,五个人花了一天半的时间,不只把账对清楚了,还把工部实际购买的甲级衫木也对了出来。
他们确实像刘曦说的,把前年年底的盘点的数量改过了。所以从去年一月开始,就多出了一笔不存在的甲级衫木的库存。
期间陆迅过来看过一次,看见陆子枫很难得的在认真做事,也没说什么。
只交待众人,查清后他要和刘沐承一起第一时间听汇报。
大功告成后,五个人伸伸腿,动动腰,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怎么这么会算账?”叶开问。
刘曦又不是出身商贾。
“老大可厉害了,以前他可是经营过一家客栈。”树仔回道
你们是肯定不能比的。
刘曦起身,“走吧,我们一起去向陆大人复命。”
其他人全部站好,尤其是叶开和陆子枫,还特意的整了整衣服。
陆迅看到刘曦他们雄赳赳的走进来,嘴角扬起,
“查清楚了!”
刘曦作揖,“回大人,查清楚了。”
“木材方面不用介绍,上次已经跟大人回禀过了,这个账本他们是做了假,但已经被我们找出问题了,这是我们新整理的账本。”
刘曦将账本递给陆迅。
然后在刘曦的示意下,叶开上前,
“这是我写的结案陈词,大人请过目。”
陆迅翻看了一下,“不错,结案陈词写的非常好。那物证呢?”
“迎凤楼事故那天晚上,我就让魏澈将清上来的残骸藏到另外的地方了,随时可以运来刑部。”
刘曦说完,也抬起头嘴角不自觉上扬。
其他人一指着刘曦,“哦……”
“原来留了大招,难怪你那么坚持要查下去。”叶开率先说道,
“不过连我们都不讲,是什么意思啊?”陆子枫不满道。
“我这个尚书都不知道,你们还闹什么,不过没想到,你跟魏澈的关系这么好!难怪当时听说迎凤楼被烧,你一点都不紧张。”
叶开一脸坏笑地开口,
“大人,她和魏澈可不只是关系好这么简单哦!”
旁边的刘沐承这时走出来,“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
陆迅也道:“这次确实做的好,等李林定了罪,我给你们请功。”
五人立即端正站好,“谢大人!”
五人走出刑部,叶开率先道:“虽然只是破了个小小的贪污案,但也是生平第一次,走,我们找个地方庆祝一下。!”
这心里的成就感快要爆棚啦,要发泄一下。
“我们要跟着老大,破尽天下奇案!”树仔也附和道。
“走,我请客,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刘曦带头向仙寳来走去。
真的是不醉不归啊,仙寳来的包厢里,陈九没来,其他四人都醉的跟猪一样,还是春天发情的猪,瞧这四个一个一个脸红的。
容侦让伙计去安排马车,安排人送陆子枫和叶开回去,自己亲自送刘曦和树仔回去,一上马车,看着刘曦要从侧塌上跳下来,容侦忙坐过去伸手扶住刘曦的头。
醉得不知自己为何物的刘曦,拉住容侦的手,顺势的抱住容侦的大腿,将头靠在容侦的腿上,还自言自语的地说句,
“舒服”
容侦顿时全身僵硬,愣在那里,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
待确定刘曦真的是是醉的睡过去了,才稍稍动了下身子。
刘曦此时还抓着容侦的手,一种异样的酥麻感充斥着容侦全身,他今年已经二十七,早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了,但这种感觉他还第一次。
他十七岁就上了战场,十年前遭人陷害,蒙上污名,导致父母和弟弟都因他而死,这十年,他做的事情都是要报仇。
为何不早一点遇上她?为何要在这种情况遇上她呢!
容侦看着刘曦白晰的脸上染上红晕,嘴角含着笑,难不成在梦里也调戏了一个少年郎?
而双颊更是通红,像是熟透的,等着人上去咬一口。
容侦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抚刘曦的眉眼,这时躺在里面的树仔突然恩了一声,然后转了转身,容侦立即像受到惊吓似的将手收回,甚至不敢去看向树仔。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去,看到树仔仍旧睡着,容侦长抒一口气,然后将身子坐正,不敢再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