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祈是被人抬着出刑部的,那副场景对他的刺激太大。√
太后醒后,一度陷入癔症。
看着眼前跪着的掌事宫女菊香,直接让人拉下去杖毙。
菊香哭天喊地的求饶,太后连眼皮都没有台一下。
而皇帝一直站在床边,并没有上去安抚太后的意思,只是看着太后阴沉的脸。
王德志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眼神却恢复了坚定,看太后已经被吓得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王德志跪下道:“皇上,您看太后被吓成什么样了,这些人太过份了,您一定要尽快抓到幕后凶手,为太后报仇啊!”
太后许是听到报仇二字,身子抖了抖,完全没有了当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
王德志一边在心里骂太后不中用,被吓成这样,一边又做出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太后。
身边的嬷嬷连忙又拿出一张毯子盖到太后身上。
明明是盛夏,太后却抓紧了身上的被褥,即使热的流汗,却仍然觉得置身冰窖之中。
黄帝虽然是太后的亲儿子,但在前几年太后要夺位,给皇帝下毒时,就已经把皇帝心中那点母子情消耗完了。
但此时皇帝看着因为惊吓,还没来得及上妆,脸上满是细纹的太后,眼里还是闪过不忍。
皇帝坐到床边,握住太后的手道:“母后不用怕,这段时间就先在坤宁宫休息,我会派重兵守在这里,皇宫也会加强防卫。”
太后抬头看向皇帝,突然眼泪就涌了出来,然后扑在皇帝的怀里。
有多久了,皇帝没有对她表示过亲近。
自从他登基以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很单薄。
哭过之后,太后脸上恢复了些血色,道:“先从内部查起,慈宁宫的宫女太监都给哀家查,给我用重刑。”
皇帝低头,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看来他的母后不会变啊!
皇帝不动声色的将手松开,身子向外挪了挪,说道:“陆迅说凶手很有可能是外面的人。”
太后没察觉到皇帝语气变了,只恶狠狠地说道:“就算是外面人做的,这宫里也一定有内应。”
皇帝没有再劝,只站起来说道:“既然这样,就依母后的意思办吧,儿臣就先告退了。”
反正审的也是太后自己的人。
待皇帝走后,太后才看向王德志,拿着床边几上的药碗就朝王德志砸去。
王德志从刚刚说话后就一直是跪着的,此时太后的药碗正好砸在他的额头,药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碗应声而碎。
也幸好这药早已凉透,否则王德志这半边脸都要烫红。
太后骂道:“这就是你当初出的好主意,害了自己孙子不说,还把哀家也搭进去了。”
王德志连忙俯于地面:“奴才知罪,害娘娘受此惊吓,奴才罪该万死!”
太后现在脑子里只要想到今天早上的情景,依旧是一身冷汗。
“霜月呢?上次不是查那些人的行踪了,现在她人在哪?”
王德志回道:“人跟丢了,她正在想办法去追查。”
太后又抓过手中的枕头扔过来:“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查了这么久,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王德志道:“眼下还有一件事情,皇上转移凶手的注意力,已经下旨让魏澈和刑部的人一起去许州,彻查当年的事情以及幕后的凶手。”
太后示意旁边的宫女太监都下去,才道:“这事已经过了十年,还能查出来什么!如果能转移凶手的注意力,倒是好事。”
“奴才觉得,还是应该派人跟着去看一看,最近的事都跟许州起义有关,凶手也有可能出自那里。而且现在霜月那边也是没有头绪,说是查到什么百草谷就查不下去了,既然这样,奴才觉得还不如让她跟去看看。”
太后低头想了想,道:“既然这样,就按你说的去安排,剩下京中人,都给我去查今早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个,王德志脸色又白了几分,低声应了。
太后看着他这副模样:“你也下去休息吧,今天不用当值了。”
王德志应声退下。
没人说话,太后突然觉得静的发慌。
“去叫乐师和舞娘过来。”
不一会儿,坤宁宫里就响起了丝竹乐器声。
这声音一直持续到晚上,未曾停过。
下面的人把这情况报到了皇帝那里。
“你说母后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让乐师奏乐,舞娘跳舞!”
宫女跪在地上:“是的,太后不让停,停了就要发火,舞娘和乐师已经换了两批了,脚都跳肿了。”
皇帝皱眉:“是皇后让你过来禀报的?”
宫女答道:“皇后娘娘陪了一个下午,头吵的很痛,已经回寝殿休息了,但丝竹声不停,娘娘根本无法休息。”
看来这次太后是真的被吓到了。
皇帝说道:“你让皇后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