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带儿子出去玩为借口,将儿子带到山里,自己去与那寡妇野战,把儿子放在一个湖边他一个人在那钓鱼,我儿子被毒蛇咬的时候,拼命呼救的时候,他正和那寡妇打的火热。”
“一位路过的村民发现了我儿子躺在地上,抱回来送到家里时,已经没有气息了。”
“那畜生到晚上才回来,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明明是他把孩子带出去的。”
“我上前与他扭打在一起,无意间撕掉了他的上衣,他身上满是红点掐痕,看来这个下午过的尤其激烈。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因为孩子出事都在我家,看到这种情况,都只站在一边没有说话,我公公婆婆还劝我不要把事情闹大,不想让邻居看笑话。我当时就疯了,要和他拼命,可两边的老人拦下了我,还要我忍下去。”
“我抱着孩子的尸体,我怎么忍得住,他妈的不做一点事情,我养他那么多年,拿着我的钱去外面找女人我都忍了,但害了我的儿子就不可能善了。”
“公公婆婆让我忍过去,连我的父母都要我忍,而没有站在我这边,说既然嫁了,再苦都得过这一辈子,但我不,我要找机会,我一定要报仇。”
“孩子死后我心如死灰,没有心情做事,什么事都不想管。可我一这样,我婆婆就给我脸色看,还骂我,说家里要揭不开锅了,要赶我出去做事,不然就要赶我出家门。”
“真是可笑,那么多年做牛做马,才半个月不做事而已,就要赶我出去。他儿子混了一辈子,还好吃好喝的供着。”
“我去市集买了老鼠药,把药混在饭菜里,他看着我又忙着给他做饭,还一副很轻蔑的样子,好像老娘离不开他似的,他肯定没想到那是他最后一餐。”
“然后我就把他剁了,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煮熟之后,跟之前的咸菜搅在一起,给他爹娘送了一坛,我还托别人给那寡妇送了一坛,坛底我还给他们准备了惊喜,剩下的我自己吃了。”
最后一句话,厨娘说的咬开切齿,说完眼里已是蓄满了泪水。
这些话,她从没有和别人说过,来到地下城之后,她就一直待在怡香阁,楼里的姑娘知道她是杀人犯,不敢和她亲近,江娘子虽待她不错,但也没到能谈心的地步,没想到今天倒痛痛快快和一个才见一面的人说了。
厨娘背对刘曦捂着嘴,压低着哭声,肩膀一抽一抽的。
刘曦没有出声打乱她的情绪,只有痛痛快快哭出来,这些东西才能离她越来越远。
刘曦想着,坛底的那个惊喜应该是手掌或者脚掌,又或者是身体其他部位。
而厨娘肯定也是事发后,没有去处,才会来到这地下城。
刘曦觉得厨娘一生很悲哀,她隐忍负重、劳心劳力大半生,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还落了个恶名,如果是她,会不会做的更过激,不,如果是她,根本不会让孩子的事发生。
厨娘擦干眼泪,情绪稍稍缓和了,说道:“我得干活了,不然等一会儿他们没饭吃了。”
刘曦看着厨娘又忙活起来了,有些心疼,她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依旧没改了勤劳的本性。
刘曦突然想起晓月之前说的绿衣,问道:“所以那个绿衣你给她吃的也只是一般的咸菜?”
厨娘扬起一个极淡的笑容:“绿衣性子厉害,但也是个可怜人,我那次也只是吓一吓她。”
刘曦也笑了,然后蹲下帮忙洗起菜来。
话音刚落,绿衣和落雪就从门外走进来,刘曦蹲在地上洗菜,她们没看她,直接问厨娘:“那个新来的呢?不是说来的厨房,躲哪里去了?”
厨娘看了一眼装蒜的刘曦,道:“不蹲在这儿吗?”
刘曦抬头看向厨娘,故事不应该这样发展呀,经过刚刚的谈话,她和厨娘的关系应该更进一步了,怎么一张嘴就把自己卖了呢。
“那个谁,给我站起来!”绿衣很不客气地命令到。
刘曦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身来。
落雪是见过刘曦的,可刚刚刘曦穿着女装蹲在地上她没有认出来。
而她站起身后,两人的眼里均闪过一丝惊艳,但随即又目光很不友善地打量着刘曦。
刘曦也打量回去,落雪姿色很一般,倒是腰够细,胸够大。
而这个绿衣,确实要比刘曦之前见的那几位姑娘要长的标致得多,但就是有些标致过头了。
绿衣的脸很小,下巴很尖,刚刚说话的就是她,她的声音也特别细,要是喊起来肯定会很呱噪,刘曦决定自己的耳朵着想,不跟她一般见识。
她很友好地回道:“两位姑娘找我有事?”
“江娘子说让你参加花魁比赛,你凭什么!”绿衣质问道。
刘曦笑了笑:“这个我也不清楚,决定权我手里,两位姑娘有意见可以直接去找娘子。”
绿衣用手指戳了戳刘曦地肩膀,恶狠狠地说道:“我警告你,就算娘子要你去参加,你也给我推掉,否则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