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没有去翻那本书,直接问道:“这是传说中那本毒经?”
老婆婆有些惊讶:“小姑娘有点见识,还知道这本书。”
刘曦多看了一眼,这真是《杨寻笔注》中那本引发了江湖惨案的奇书。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说这本毒经让两大派反目,然后被人趁虚而入,两派都灭了门,只不过,上面记载的是百年前的事情,无从考究,我一直以为这书是不存在的。”
老婆婆一听这话,激动地抓着刘曦的手。
“你在什么书里看到的?”
“《杨寻笔注》,百年前一位捕头写下的书。”
说完刘曦看着老婆婆,拭探地问道:“您不会是其中一个门派的后人吧?”
“你说两派都被灭了门,怎么还会有后人?”
“故事都是这样讲的啊,一定会有漏网之鱼,不然,这本毒经是怎么样您的手里的。”
老婆婆摇摇头:“现实哪有书里说的那般神奇,这本书会到我手里,不过是阴差阳罢了,至于详细情况就不跟你多说了。你先看吧,看能懂多少。”
刘曦这才拿起书,小心翼翼地翻开,只翻了几页,刘曦就入了迷。
这书并不是讲怎么制毒,也不是讲怎么解毒,书里只写了一种草。
雪见草。
这是一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草药,几乎没有人见过,所以很多人也只当它是一个传说,把雪见草跟太上老君的仙丹归为一类。
传闻雪见草能让白骨生肉,有起死回生之效,练武之人服食,延年益寿不说,还可增加数十的功力。
但同样,雪见草也是毒物之首,传闻里有一种蝎子,以雪见草的叶子为食,凡有雪见草的地方,必有这种毒蝎,而雪见草的枝叶因为受毒蝎的污染,以致于慢慢病变,千百年繁殖下来,毒素一点点累积雪见草变成剧毒之物,在采摘时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呜呼。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没有人真正见过。
而眼前这本书,取名毒经,倒像是掩藏里面的真实。
刘曦记得,在《杨寻笔注》里,杨寻做为当年案件的见证人,他提过这本毒经,也是说书里面是制毒奇方,坊间的传闻,也跟这个大同小异,谁会想到这书只记载了一种。
在书里,详细地介绍了雪见草的构造,生长环境,药理,以及它的采摘方法,最的是,里面详细地介绍了雪见草用于治病,用于制毒的各种方子,最后还有用于练丹的方子。而练出的丹药就是那些武林人士抢夺它的原因,这样一本书,可谓是价值连城,难怪有那么多人为它送了命。
刘曦想起《杨寻笔注》里讲到的惨案,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这本书对于她这样一个无欲功名的人,都有着那么大的吸引,对于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刘曦将书合上,还给那老婆婆,道:“这书我还是不看了,免得多加事端。”
老婆婆显然很惊讶,要说刘曦不知道这本书,她拒绝还说得过去,可情况是,她明明知道这本书厉害,却还将它推开,这就令人诧异了。
“你不想看,不想学?”
老婆婆老两口都盯着刘曦,等着她的回答。
“有时候,人走进一个胡同就是转不出来,你们说,我就算把上面的东西都记下来了,可找不到雪见草,它不就如同鸡肋,看之无用,弃之可惜。”
“这一百多年来,也没听说过有人采到过雪见草,这说不定是前人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呢!”
老婆婆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才道:“真是白活了,亏我小心翼翼地藏了半辈子,还特意躲在宁城这样偏远的地方,原来不过是一根已经变质的鸡肋。”
笑着笑着,老婆婆眼里竟有了泪意,老大夫又连忙一手撑着,将身子挪过去,另一只手去给老婆婆擦眼泪。
老婆婆打开他的手,笑骂道:“安静待着。”
而这次,老大夫没有将手收回,依旧固执地朝老婆婆脸上招呼。
刘曦看到老婆婆虽然流着泪,但却透着一股释然,笑着看老大夫笨拙地给她擦眼泪,眼里的安宁和谐让刘曦眼热。
她感动于这老两口几十年的相持相依,感动于老婆婆虽然嘴巴厉害,对老大夫的照顾却是那样无微不至,而老大夫回应老婆婆的是,事事顺她意,处处依她心。
刘曦转过身眼泪在背后落下,这一刻,她又想起了云起,若不是这次的许州之行,也许他们也可以这样,一起相伴到老。
老婆婆缓和情绪后,看到刘曦这样,立即一把将老大夫推回原位,推得有点猛,老大夫哎哟一声,老婆婆又连忙上前查看。
此时老大夫皱起一张满是褶皱的脸,有些委屈地看向老婆婆。
刘曦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还是自云起过世后,她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老大夫有些脸红了,把头埋在垫子上,不说话了。
老婆婆拿着那本书,想了想,又递回给刘曦。
“这上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