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宁城的百姓被教书先生的话点燃了斗志,尤其是那些青年,他们返回家中,去拿他们认为最有力的武器。
因为这时的他们还没有看到城外的大军,不知道外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叶开看着城门口一哄而散的群众,拍拍魏澈的肩膀,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看,你有后援了。”
魏澈看着城外,没有说话,早已换上了士兵找来的铠甲。
兵书上说,双方交战,第一次交手尤其,因为这关系到双方士兵的君心。
城楼上的士兵如临大敌,而两个领头的却像没事人一样。
叶开依旧嘻嘻哈哈,一贯的不正经,而魏澈木头脸照旧,仿佛他站在城楼上,只是在看风景。
那些骑兵喊了一刻钟,见城楼上始终无人应答,说的话就越发难听。
聂远站在队列中间,看到宁城无人敢迎战,心里更加得意,等到那群骑兵骂累之后,立即挥剑,发起攻击。
弓箭手掩护冲车先行,投石车也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发起攻击。
八名士兵推着冲车,轰隆隆地朝着城门而来,快要靠近城门时,城门忽然开了。
魏澈一个人骑着马,慢慢走出来。
攻城的士兵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看着魏澈身上散发的王者气息,士兵很自觉地让出一条路魏澈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大军的阵前。
叶开带着宁城大小的官员在城楼上看着,城楼上的其他士兵也随着魏澈的脚步,手中的长枪握得越发的紧。
宁城自从十年前那一场大战后,就再没爆发过战事,现在聂远手下这些士兵,估计有九成是没有参与过实战的,所以第一步,一定要大挫他们的锐气。
身前是五万大军,身后是宁城的百姓,魏澈立于阵前,丝毫不紧张,犹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魏澈大喝一声:“聂远,你是不是太久没拿起手中的剑了,连双方交战,基本的规矩都不顾,竟用起了蛮夷人那一套,你这是要认蛮夷人做父吗!!”
魏澈说完大笑几声,对着聂远做了个极轻蔑的手势。
聂远气得跳脚,拔剑就想走下高台,可当他对上魏澈的目光时,身子不由得缩了一下。
“是你们躲在城墙里,当缩头乌龟,不敢出城迎战。”
魏澈气势凌人地看着眼前这些人:“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魏澈声音雄浑有力,震天动地,气势如狂潮一般席卷而来。
阵前那一列战马,似乎感受到了魏澈身上凌人的气势,不安的嘶鸣着。
宁城上的士兵开始为魏澈欢呼,城楼的大鼓也振奋人心的响了起来,一时间,两边巨大的悬殊似乎不再存在。
魏澈竟有此等气势,那他的父亲魏广就更不用说了,难怪魏家能这么风生水起。
聂远看了看手下的参将,不敢轻易开口。
雷震看着聂远窝囊的样子,气得走上前,准备发动进攻,而这时,有一名参将忍不住上前请命。
“属下愿上前迎战,将那狂儿的首级摘下,献于主帅。”
雷震出声拒绝,却换来两人的白眼。
山匪就是山匪,岂能懂得这里面的含义。
两军交战,主将先比,这种仪式是不仅彼此双方的尊重,也是可以试探双方实力的时候,更是双方士气高涨的起点。
聂远一声令下,那名参将骑着马,迎上了魏澈。
而聂远显示自己的大将之风,将刚刚那些已经快到城门的冲车队都召了回来。
叶开看着下面的阵式,悄悄地安排了一队弓箭手,埋伏在进城口。
“杀!”
随着那名参将大喊一声,两人骑着马相对着冲过来,在两匹战马快要相撞时,魏澈一拉疆绳,战马往旁边偏了一点,他往后一仰,右边旋身,手里的剑一挥,那位参将的头就掉了下来。
紧跟身,参将的身体也从巴上掉了下来,战马毫无方向的冲进大军,冲散了一队骑兵。
宁城城楼上,欢呼声更是热烈,魏澈不屑地看了剩下的那些参将一眼,道:“还有谁!”
立即又有一名参将骑马上前,但结果是一样,一招之内被魏澈杀了。
魏澈踏着那两人的尸体,其他参将不敢再上前。
雷震夺过聂远手里的令旗,大声道:“一起上,把他杀了,扬名的就是你们,自古胜者王,败才寇。”
为首的骑兵以及剩下的参将,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一拉缰绳,一起向魏澈冲来。
魏澈勾唇一笑,打马转身回城。
城楼上的叶开也在同一时间大喊:“快开城门。”
魏澈狂奔回城,身后那一队骑兵也紧随着他进了城,其中还有三名参将。
而他们一进城,立即有士兵将两边的城门一关,叶开事先埋伏在城楼上的那一批弓箭手,立即朝着那些跟进来的敌军狂射。
漫天箭雨落下,那些人举起手中的剑,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