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侦看着手里的金子,想着,这应该就是刘曦夺花魁时的奖品了,他不想要这奖品,他只想看看她夺魁时的风姿。
容侦晃神的这一下,刘曦已经走到了门口,看着她脚抬起的高度,好像跨不过门槛,快要摔跤的样子。
容侦连忙走上前,准备去扶住她。
谁知刘曦脚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很顺利的跨到门外去,还特意回身狡黠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仿佛是故意做出这副样众人以为她会摔倒。
幼稚。
容侦笑着将金子递给掌柜,跟着刘曦出门,坚持要送她回家。
三人走在回刘府的路上,树仔一直扶着刘曦的手臂,怕她会摔倒。
见树仔这样,容侦反倒不好插手了,只能静静地陪着他们走回刘府。
其实他想扶着的
到了刘府,树仔扶着刘曦回房间,容侦去找刘彧。
刘曦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时,还跟树仔交待,等她睡醒,要带她去一趟东大铺。
树仔叹了口气,然后摇头晃脑的出去了。
而屋里,刘曦的眼睛却睁开了。
身体里的酒精作祟她的头昏昏沉沉的,仿佛置身于云端,明明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刘曦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看着床幔,上面竟无生生地冒出云起的脸。
刘曦眼睛变得迷离,嘴里无意识自言自语着。
对面的云起还冲着她笑,刘曦一把坐起身来,酒意让身子晃了晃。
“真他妈要命!”
说完又瞪向床幔那个人影,然后一转身出了房间。
没想到,树仔竟没有走,蹲坐在石阶上数蚂蚁。
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即转头看向刘曦。
刘曦一坐到他旁边,看着地上那一排弯弯曲曲,颇为壮观的蚂蚁队伍。
“要下雨,我们现在出门吧。”
呃——树仔满脸黑线,知道要下雨还出门。
刘曦说完就自顾自的起身,树仔只得连忙跟了上去。
旁边的院子里,下人正向刘彧禀报。
“二公子带着小树仔出门了。”
刘彧挥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容侦脸上闪过一丝担扰:“他中午喝了很多,不会有事吧。”
刘彧无奈地摇摇头:“没关系的,她酒量好,真要醉了,就爬不起来了。”
容侦想了想,还是起身道:“我下午也没事,我跟着去看看。”
“既如此,那就多谢容兄了。”刘彧向容侦拱手。
容侦回了一礼,立即追了出来,可追出刘家门口的大街,刘曦和树仔早无踪影,他只能凭着感觉找了一条路,向前追去。
刚好,就是跟刘曦走的相反的方向,看来他是找不到刘曦了。
而刘曦和树仔来到东大铺的街道上,发现这里竟比主街还要热闹。
主街上那些挂在店铺里的成衣,摆放在架子上的器皿,此时就像清晨菜市场的蔬菜一般,平铺在地面上。
街道上到处都是砍价的声音,那价砍得令人咂舌。
刘曦和树仔一走进东大铺的市场,立即就有人非常热情的拉着东西来向他们推销。
此时刘曦站的位置,有一个大妈正口沫横飞的杀着价。
“最少五两,我这可是上好锦瑖做的衣服。”
“呸,锦瑖,当老娘没穿过好衣服,最多三十文,你同意我就把这衣服拿走,下地那身衣服快不能穿了,正好换身。”
“三两,这么好的料子怎么能穿去下地,这都是穿去喝喜酒的。”
那大妈一脸嫌弃:“穿这个去喝喜酒,笑死人咯,痛快一点,就三十文。”
“这颜色素净,但料子好呀,看你这么实在,一两拿走啦!”
刘曦和树仔对视一笑,然后又津津有味地看向两人。
那大妈又道:“哎呀,不要啰嗦咯,我还赶着回去洗衣服呢,就三十文啦,不给我走了。”
“哎哎哎,好啦,好啦,看你这么诚心,就亏本给你带一件啦,下次要记得光顾哦。”
“那肯定的。”大妈给了钱,喜滋滋地拿着衣服走了。
从刘曦身边走过时,还听到她高兴地碎碎念。
“这下亮仔满月有衣服穿了。”
而刘曦却看到那小贩也一脸喜滋滋地数着铜板。
“这地还挺有意思的,我听说这一块是被谁罩着的?”
树仔还没想明白刚刚的事情,见刘曦发问,立即把这事抛到脑后,道:“我去找附近的兄弟打听一下。”
刘曦点头,往前走到一个摆着一个刀具的小摊前。
她蹲下身,看着那些显得有些钝的刀,看着就不是很好用。
“你这刀看着这么钝,能做什么呀?切不了菜,杀不了人的。”
那小贩跑过来蹲在刘曦旁边,道:“客官这话就不对了,这刀磨一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