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显一拱手:“姑娘莫怪,这些都是地下城的成员,眼下身份没有查清,要是伤了无辜就不好了。”
这里是天牢,陈显要阻拦,霜月是没办法和他用强的,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霜月冷笑一声:“大人不就是因为刘曦曾是刑部的捕头,而处处维护她,可大人也不要忘记另外一点,刑部私自招收女捕头,不知道这欺君之罪由谁来担。”
说完,吩咐人将担架抬起,准备离开。
陈显虽然心中惊慌,嘴上却丝毫不示弱。
“这个就不劳姑娘费心了,有这心思姑娘倒不妨想想自己的事,所谓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人别太较真,这次你伤的是腿,下次或许就没那么幸运了。”
霜月看着陈显,不屑地笑了一声人抬着担架走了。
霜月他们一走,陈显就让人把这些犯人全部关回牢里。
江娘子扶着初九回牢房,陈显看了一眼,对旁边的狱卒道:“给他上点药。”
狱卒点头,陈显就带着那名,给陆迅报信的捕快走了出来。
“你说,尚书大人看了刘曦的档案,没有着急,反倒笑了。”
捕快点头:“属下也觉得奇怪,可尚书大人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出来了,那档案尚书大人也留下了,没还给我。”
既然陆迅都不着急,陈显就不担心了,那档案上应该是有玄机。
他吩咐那个捕快留在天牢,以防霜月随时再来,自己一个人出门,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霜月带着人离开天牢后,就直接去了丁太尉府上。
太后被软禁,知道的人虽然并不多,但丁太尉这种久经朝堂的老狐狸,还是闻到了一丝不寻常。
当下人禀报霜月上门时,他直接让下人回了。
下人说的客客气气。
“我家老爷病了,实在不宜见客,几位过两天再来吧。”
太后刚一出事就病了,这病来得真是及时。
霜月讽刺地一笑,拿出一声紫色的玉佩,交给回话的下人。
“把这个给你们家大人看,他会明白的。”
那下人接过玉佩,撇了撇嘴,这么次的东西就想贿赂他家老爷,这姑娘脑子是坏了吧。
这玉佩一看就是街边小摊上卖的,根本不值钱。
不过,他也不敢耽误,从刚刚老爷的反应来看,他是认识这些人的。
下人没想到,丁太尉见到那玉佩竟有些惊恐,待知道是霜月交给下人时,立即带着人去门口相迎了。
人未到,声音先到。
“原来是霜月姑姑来了,刚刚下人也没说清楚,怠慢之处,还请姑姑不要海涵。”
说着,对着霜月拱手,看到霜月坐在担架上时,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却转瞬即逝,一脸担心的问道:“哟,姑姑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了这样?”
霜月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吩咐人抬着她进丁府。
热脸贴了冷,丁太尉一点也不意外。
反倒一边骂下人招呼不周,一边将霜月迎了进去。
丁家大厅里,霜月半句不提刚刚那块紫色玉佩,开门见山的道明自己的来意。
她要丁太尉进宫告御状,告陆迅欺君。
丁太尉双眼发亮,他最看不得陆迅那眼高于顶,故作清高的样子,大家都是巴结着上头过日子,只不过最开始的选择不同罢了,他凭什么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但是这么好的立功机会,霜月会白白送给他,这里面莫不是有蹊跷。
丁太尉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转开话题问起了太后在宫中的情况。
霜月打住话头,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下,陆迅对这个刘曦极是器重,还带他去面见过皇上,若是皇上知道,肯定会震怒,当然,如果大人怕,不敢做,只要说一声,我找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毕竟我现在这副样子,不能面圣,而且如果我去的话,皇上肯定会觉得是太后在冤枉陆迅。”
说完,就让人将她扶回担架上,准备离开时,霜月又说道:“我拿那玉佩出来,并不是想威胁大人,而是不想大人错过这样一个立功的机会,我想大人会明白的。”
丁太尉摩擦着手上这块玉佩,眼里闪过挣扎。
确实,如果霜月没有其他人可以找,她完全可以用这玉佩要挟他去做,他不可能反抗,因为这玉佩背后的故事一旦曝光,他不只官位不保,还会跌落深谷。
终于,在霜月一行人快走到门口时,丁太尉追出来,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对着霜月坚定地说道:“我这就进宫向皇上告发陆迅。”
霜月立即会心一笑:“那就有劳大人了。”
丁太尉把霜月送到门口,然后回屋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进宫了。
这时,陆迅也刚刚从刑部出发,丁府跟刑部相比,离宫城更近一些,所以丁太尉先进的宫。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发火,手里指着那桌上的奏折。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