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房被打开,刘曦也信守承诺,只站在门口,看了下里面的布局。√
屋子很小,靠着书房那边的墙壁边,摆了好多大箱子。
那些箱子用红布盖着,到真有点像下人说的,里面像放着朱刘氏的嫁妆。
小耳房里有一股尘封已久,空气不流通的味道,但没有蜘蛛网,地上也还算干净,应该是偶尔会派人打扫。
就像朱刘氏说的,这个小耳房是一个全封闭的屋子,除了大门,连窗户都没有。
跟隔壁的书房也没有相通的口子。
朱刘氏一直在一旁盯着,刘曦也只大概的看了一眼,就出来了。
她出来后,朱刘氏立即把门锁上了。
刘曦心里暗笑,这算不算此地无银三百两。
之后,刘曦和叶开进了书房,朱刘氏留下管家和几名下人,自己带着人走了。
刘曦仔细看着被撞坏的门栓,旁边的管家说道:“今天早晨我来叫门,老爷没应,我以为他昨晚睡的晚,便等在门口。”
“结果等了一个多时辰,都没反应,我就去隔壁找了夫人,这才把门撞开。”
刘曦示意管家跟着她走进来,然后从里面把门锁上,看着那门断开的地方。
“谁撞的门?谁第一个进的房间?”
管家低头想了一下:“我叫二柱撞的门,而第一个走进房间的是夫人。”
刘曦:“你推过门,确定门是反锁的吗?”
管家很肯定道:“确定,夫人还没来时,我大力推过门,确实是从里面反锁的。”
刘曦点头,收回目光,走到书桌前。
朱文的尸体已经移走了,桌案上留下的一滩血迹,呈不规则半圆形。
桌上笔墨纸砚,中间放着一个摊开的帐本,一个小算盘。
叶开道:“死者是被划破喉咙,流血过多而死,发现时他是头枕在自己的左手上,后脑勺对着门口。”
叶开说着,模仿着当时的情景。
管家在一旁点头:“当时我们还以为老爷睡着了,走上前才发现他脖子上的伤口,和桌案上的一滩血。”
刘曦看向那桌案上的血迹,想着当时的情况。
死者的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流向衣领,手臂,在桌案的中间形成一滩血迹。
而左手以外的地方没有血迹,说明死者没有移动挣扎过。
血迹很集中,并不凌乱。
刘曦看向那桌案底下,掀开那桌布,地上也是一滩血。
刘曦将那桌布在手里捏了捏,像是动物的皮毛,摸在手上极暖。
她抬头问道:“现在才八月天,你家老爷就用上这种绒毛桌布了?”
管家回道:“我家老爷腿脚不好,容易受凉,刚入秋就用上了,即使夏天,也是会用上质地轻薄的桌布的,以免脚被风吹到而受凉。”
刘曦从桌案下的地面延伸,在书房里转了一圈,连之间的小角落都没有放过,没有发现奇怪地脚印或者灰尘。
这书房看来是天天有人打扫的。
叶开则沿着窗子转了一圈,道:“窗户确实是从里面栓上的,窗户的缝隙里,也没有看到刮痕,类似铁丝穿过的痕迹也没有。”
刘曦有些调侃地看向叶开,这也知道,看来很有经验嘛。
叶开眉毛一挑,看了一眼刘曦。心中有些得意。
被父母关的次数多了,从屋外用铁丝开窗户这种事情,他还是会的。
这书房,窗户跟门都没有问题,屋顶上密密实实的,又没有天窗,凶手究竟是怎么行凶的呢!
刘曦在屋子里无意识地转着,打量着屋里的每一样东西。
叶开不知道做什么了,也故意落后她几步,跟着她的脚步在书房里无意识地转着。
两个人就像是围着桌案,在画圈圈。
刘曦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们去看看朱文的尸体。”
叶开马上疾走几步,与刘曦并排,点了点头道:“好。”
刘曦让他先走,自己走在后面,经过那个书桌时,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这是什么?”
刘曦说着,伸手去拿砚台上一块一半黑色一半灰的长方条。
叶开瞄了一眼:“那不就是块墨锭,有什么奇怪的。”
刘曦把那东西拿起来:“那这上面怎么是土灰色。”
再认真一看:“不对,这是木头,不是墨锭。”
上面好像还有花纹,只是沾了很厚重的墨汁,看不清楚是什么。
刘曦靠近闻了一些,没有血腥气,她立即让管家帮她用一个小杯子打来一杯水,把那木条在水杯里涮了一下。
涮过后的木条虽然还是黑的,但墨汁没那么厚,已经可以看到上面的字了。
居然是朱文自己的腰牌,那长方形的小木条上,刻的是朱文的名字。
叶开惊道:“这是士兵的腰牌,在宁城时,每个士兵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