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后的夜遥,趁着夜色回了霜月的住处。
霜月看着他脸上的青紫,立即担心地问道:“受伤了,发现了刘曦了?”
夜遥点头,在霜月的床边坐下。
“是我轻敌了,没想到她的功夫那么好,不过,只有这里,其他地方都没有伤到。”
霜月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没看到伤口,她才放心下来。
“我早说,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现在这个样子,明天没法见人啊!”
说完霜月立即让人拿来毛巾,帮夜遥敷脸上的淤青。
夜遥回道:“没关系,明天称病不见人就行了,不会被发现。”
霜月点点头,边弄边说道:“那今晚的行动是不是要取消?”
夜遥笑道:“不用,人都已经选好了,等会儿我就去把事情办了,不会有问题。”
第二天早上,下了早朝后,皇帝特意把陆迅叫到御书房,不只他,还有叶开的父亲,礼部尚书叶清,兵部尚书楚沥。
原来,大燕皇后也就是元阳长公主,已经带着五皇子元仲启程,不日便可到达京城。
皇帝找他们几人前来,是要商量一下接待的礼仪和他们在京城的护卫事宜。
最近京城不太安宁,皇帝就把陆迅也叫上了。
谈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的事情定下。
陆迅回到刑部,已经是快临近中午了。
他刚下马车,就看到陈显和蔡申两人等在门口,一看见他,就立即迎了上来。
陆迅看着他们一脸着急的样子,脚步也不作停留,边走边道:“进去说,我先喝口茶。”
到了大厅,看着陆迅喝下一杯茶后,陈显才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大人先听哪个?”
陆迅:“看你这样子,昨天抓的那人招了?”
陈显点头,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厚厚的口供。“全招了,的事情都招了,写这份口供都花了一两个时辰。”
陆迅有些惊讶,他立即接过那份厚厚地口供翻看起来。
“他是主谋,迎凤楼的事情他都承认了?”
陈显点头:“不只迎凤楼,您往后看,连那三起绑架案,王祈儿子和聂驰儿子被杀,他都承认了,口供上写得一清二楚,他样样都交待了。”
陆迅低头认真的看起那份口供来,陈显和蔡申站在一旁等他看完。
那口供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从绑架案开始,他们的谋划,迎凤楼坍塌是他做的,字据是他找乞丐贴的,太后宫里的菊香被杀,之后的闹鬼事件,也是他派人去做的。
上面一桩桩一件件都写得很有条理。
他自称是领头人,事情都是他安排的,但口供上却没有提到一个同党的名字。
陆迅看完了口供,有些讽刺地说道:“他一个人能做这么多事!”
听到陆迅这样说,陈显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陆迅。
陆迅眉毛一挑,并没有伸手去接:“什么东西?”
陈显低下头,将那纸张举过头顶。
“这是他口述,我记录,当年许州发生的事情。”
“真相我早知道了。”陆迅没有立即去接。
陈显纠结了一下,正想把手收回来,陆迅把那张纸抽走了。
陈显松了口气,抬头看向陆迅道:“其实我还没有动大刑,他就已经招了,他被抓后一直不说话,也像是在考虑什么,他说,希望能见大人一面。”
那纸上写的真相,与之前魏澈他们交上来的那份卷宗上的一样,陆迅只粗略了扫了一遍,便将那纸放在了桌上。
“他想见我?”
陈显回道:“是,他说这半年来给大人添了很多麻烦,希望当面跟您道歉,还说他招供,就算是向您赔罪。另外有一些心里话,想跟大人聊聊。”
陆迅嘴唇一勾:“这是原话?”
“下官觉得,他就是这个意思。”
陈显觉得自己只是换了种说法陆迅听起来高兴一些,俗称拍马屁。
旁边的蔡申见两人聊得轻快,他心里着急了,才要开口,陆迅就道:“蔡大人先别急,一件一件说完。”
说完又问陈显:“刘家他怎么说?还有凤阳街的案子呢?”
“凤阳街的案子,他否认了,他说他去那里只是想找个机会跟大人谈一谈,下官觉得,这么多的大案他都承认了,不会在意这一件普通的杀人案。他既不认,应该就不是他做的。”
“至于刘曦,他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他绑架过她,两人算不上朋友,刘家人他也只跟刘曦交过手,并且,在他身上还搜出了一把匕首,上面刻着谷六,据他交待,这上面刻的字是他们的代,谷七是他的随从,他说他们之间并不直接称呼名字,而是叫代。”
陆迅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所以他知道谷七死了,他也承认这匕首跟刘曦没有关系。”
陈显点头躬身:“大人所料不错。”
陆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