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陆子枫就碰到回来的魏澈。
看魏澈阴沉着脸,陆子枫感觉自己的心情更好了。
看他这样子,肯定在刘曦那里吃了闭门羹。
事实也确如陆子枫所料,不过不只是闭门羹,魏澈是被直接打落深渊,判了死刑。
魏澈追上刘曦后,向她解释钱氏的态度,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看着魏澈殷殷期盼的眼神,刘曦非常冷静,并且非常直接地拒绝了他。
无关钱氏,无关门第,只直接地告诉他,他们之间不可能。
当时,魏澈被刘曦眼里的坦然和冷静刺激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情,在她眼里,竟然什么都不是。
他手握成拳,恶狠狠地盯着刘曦,铁拳一出,直接对着刘曦。
刘曦就站在那里,丝毫不惧,一直冷静地看着魏澈。
半响,魏澈的拳头没有砸下来,他气得转身,拳头用力砸向旁边的一颗枣树,刹那间,树上的枣子向漫天飞雨一般落了下来。
嘀嘟!嘀嘟!
枣子落在他的头上,肩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魏澈没再回头,直接按原路返回了。
刘曦叹了口气,转身向天牢而去。
这一幕被跟着出来的叶开看在眼里,当他看到魏澈被枣子砸的时候,莫名的想笑。
他躲到一边,等到魏澈走后,再走出来追上刘曦。
他跟刘曦交待了一声她等着余老,就急匆匆地赶去仙寳来了。
而刘曦到天牢时,霜月还冲着那一群狱卒发火。
“你看清楚,这是太后的腰牌,你有几个脑袋,竟敢拦藐视太后。”
那狱卒是陈显特意安排在天牢,挡霜月的,所以他看着那令牌也丝毫不惧。
“请恕在下见识浅薄,并不认识太后的腰牌,辩不出真假,所以不能放姑娘进去,姑娘要进,还请拿尚书大人的手令来。”
霜月此时还坐在抬椅上,她让人把那令牌举到那人面前,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上面刻着当今太后的封,还有下面国子监的印鉴,这能做得了假吗?”
那狱卒眼睛向下扫了霜月一眼,然后平视着,看向霜月头顶的空气,道:“在下是人,只有人眼,没有狗眼,既然姑娘看得见,那想来有狗眼的是姑娘。”
说完又低头扫了一眼霜月,道:“听说波斯皇室养的贵宾犬都是被人抬着走的,看来我朝也不外如是。”
那低头藐视的眼神,那闲话家常的语气躲在暗处的刘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狱卒哪里找的,说话这般讨喜。
围在两人旁边的狱卒和捕快,显然和刘曦是一个想法,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被骂是太后的贵宾犬,霜月气得脖子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她抽过身边下属的长剑,直接向那狱卒刺过去。
她坐在抬椅上,比那狱卒矮很多,又不好移动,举剑向上刺出的时候,那狱卒只需轻轻往后一跳,就能躲过那一剑。
可那狱卒没动,只在剑快要近身时,身子微微偏了偏。
然后霜月那剑就划过狱卒的手臂,不仅划破了衣服,还划伤了里面的皮肤。
虽然只是划破了皮,但还是立即见了血。
那狱卒捂着手臂,义正严词道:“刑部天牢可不是姑娘家的后院,你没有尚书大人的手令,就想强闯天牢,还打伤了狱卒,这事我一定会向尚书大人禀报,就算我是一个小小的狱卒,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旁边有狱卒立即很有眼力的上前扶住那人,道:“快,快去向尚书大人禀报,有疯狗在这里乱咬人。”
刘曦又笑了,这是唱了一出戏呀!
此时他们都堵在天牢大门口,时间长了,也引得周围的百姓纷纷伸头探脑。
旁边好事的人开始笑起来,霜月的属下气不过,立即同时拔出剑,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那狱卒推开扶着他的人,上前道:“姑娘可想清楚了,在这里动手,就等于是劫狱。”
“好,算你狠。”
霜月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一句,举手让手下的人将兵器收回。
然后又看着那狱卒道:“最近夜里不安生,阁下小心些。”
那狱卒立即回道:“多谢姑娘关心,在下一定会注意的。”
话说到这里,霜月想不走都不行了,她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这里,跟刑部的人干一架。
她吩咐人起程,刘曦就立即跟上了。
霜月一行人人数众多,在街上极为显眼,刘曦看着这情况就没有跟太近。
而霜月也没察觉到有人跟踪,带着人直接回了住处。
这个院子是夜遥托人买的,太后被软禁后,她就一直住在这里。
刘曦看着霜月一行人进了院子,看了看四周,本想找个高处来观察一下院子里的情况,可没想到,这院子周围都是一片平房,根本没有制高点。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