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只看到了遥夜的下巴,她看着关上的那扇门道:“这就是遥当家,没看出来有哪里不同啊?”
旁边有一个跟刘曦样一样资历浅的,也附和道:“就是,能把这两位迷得神魂颠倒,却让连正脸都不敢露,怕是脸不行,活儿好!”
这没臊没羞的话说出来,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刘曦脸色有些红,这不是重点好吧!
正想说话,旁边有人道:”遥当家我还是见过的,长相出众不说,他那一手丹青,就连当世名家,都望尘莫及。这以前,也没见他这么遮遮掩掩的。”
这话有玄机,刘曦没想到,这齐风馆的当家,居然还是个画画的高手,她眼睛盯着那扇门,凝神听着。
而不知何时,静言已经转身,看着刘曦的一举一动。
而门外看热闹的人都打开了话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好不热闹。
“那可不是,你看这楼里挂的,都是遥当家的亲自画的,随便拿一幅出去,都价值千金。”
“这说来也怪,这么有才情的人,竟然甘心待在这齐风馆,我可是听说,连国子监都请过他去做先生,只是他拒绝了。”
听到这话,有人立即调侃道:“兄台这话不对,在场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有自己家业的,还不都愿意待在这。”
众人笑了起来,有人道:“就是,在外面装装还可以,既然都进来了,还是坦诚点的好!”
那人说完,手勾起旁边小倌的下巴:“心肝儿,你说对吗?”
那小倌欲语还休地低下头,那人吧唧一口就亲上了那小倌的脸。
“说得有理,不要这些俗事,辜负这大好的春光。”
旁边的人又笑起来,各自搂了各自的小倌,往旁边散去。
刘曦翻了个白眼,现在是秋天,哪来的春光。
她有些郁闷地看向那扇门,然后看着那房梁,她想直接跳上去。
静言依旧看着她,刚刚聚集的人群已经散去,顷刻间,就只剩下她和静言了。
门口的龟公和钱进的护卫都一脸奇怪看着她。
刘曦不好再留下,只得原路返回。
静言跟在她身后,他们身后的龟公表情更为奇怪,这客人怎么有点怪怪的。
回到屋里,刘曦先把窗户打开,然后就站在那里看着刚刚那雅间不动了。
“遥当家是不接客的,公子是对遥当家的感兴趣吗?”静言走过来道,他看刚刚刘曦对遥夜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以为刘曦对遥夜有想法。
刘曦一脸尴尬地回过头来,道:“我都没见过你们当家的,何来感兴趣。”
看着那屋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刘曦走回到屋里坐下,然后拍了拍桌子,示意静言坐在她对面。
你没有看错,是坐在她对面。
古人云,食色性也,刘曦担心自己会对人家上下其手。
待静言坐下后,刘曦问道:“我呢,是对那位姑娘和你们当家两个人感兴趣,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消息可以透露一下。”
静言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很温润的笑容印在脸上。
“那位姑娘我并不认识,今天是第一次见,至于我们当家的,算是齐风馆里最神秘的存在了。”
“哦,怎么说?”刘曦一副极有兴趣的样子。
静言回道:“凭他的才情,在哪不能混饭吃,可他却偏偏找到齐风馆,并且一留就是好多年。他平常也不跟我们混在一起,每天不知道在忙什么。”
说着,刘曦想到朱文和董大被杀这两起案子,霜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齐风馆,是不是可以间接说明一些东西。
这边刘曦在打探情况,顺带监视着那雅间的情况。
而雅间里面,则是另外一副场面。
只见遥夜把门关上,一转过头,就对上钱进一脸心疼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脸怎么伤了?”
钱进说完,转身指着霜月道:“是不是你派人做的,我可听说了,你一贯打着太后的名头胡作非为。”
霜月翻了个白眼,正想动手,看见遥夜对她使了个眼色,便忍住了,没有动手。
遥夜请钱进坐下,道:“都是一些小事,霜月姑娘是来找我帮忙的。”
钱进虽然无脑,只会吃喝玩乐,但正常的思维还是有的。
“她来这里找你帮忙?这可是南风小院,不是什么寻常地方。”
话暗指霜月和遥夜关系不简单。
遥夜又道:“事情是这样,昨晚我出门散心,结果碰到一群劫匪,幸得霜月姑娘带着人经过,才将我救下,本来我是很感激她的,可她却认定我和劫匪认识,说那劫匪是她们要抓的人,硬要我供出那劫匪是谁,所以我才躲着不见人。”
遥夜算反应快,瞬间想了一个说法来应付钱进。
钱进听了之后,摸着他那小胡子像是在思考。
拜托,他那一脑肥肠子,能想出什么,遥夜想再补充两句,钱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