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轩和叶开会出现在齐风馆,也是因为听了刘曦所说。
刘曦之前跟他们提过,霜月肯定有一个潜伏在京城的帮手,朱文和董大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杀的。
而最近霜月最反常的事情就是去了齐风馆。
所以今天叶开就拉着李子轩跑过来了。
可遥夜为人滴水不漏,跟着李子轩谈天说地,一丝马脚都不露,若是刘曦在,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
但叶开和李子轩算是白跑一趟了。
此时的刘曦,正被刘彧看着,绣那块该死的屏风。
哎哟一声,刘曦捂着被扎了无数次的手指,控诉地看向刘彧。
“我都把金子全给他了,还不够还这个人情吗?”
说着,把手指伸到刘彧面前,“你看,都快戳成窟窿了。”
刘彧看着刘曦被扎的发红的手指,低头看向挂在腰间的那个香囊,那是林念之送给他的。
虽然绣功惨不忍堵,但看刘曦现在刺绣的样子,就能想到当时林念之有多难,才绣成这一个香囊。
刘曦顺着刘彧的视线,也看向那个香囊。
“念之当时肯定也是我这个样子,现在的我就等于当时的她,你看着不会心疼吗?”
对于刘曦的胡搅蛮缠,刘彧哭笑了声,回道:“念之比你要做得好!”
刘曦将针线往绣架上一丢:“那能一样吗?她是为她未来夫君绣的,自然心甘情愿,而我都已经把最心爱的金子给李子轩了,现在还要给他绣屏风,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嘛,我当然不愿意了。”
“那李公子的心意……”
刘彧话没完,刘曦立即打断道:“我已经付了钱了,其他话不用再说,要不是因为父亲,我也不会同意住到这里来。”
刘彧叹了口气:“那我们换个方法,用练暗器的方法来绣这块屏风。”
刘曦一听这话,来兴趣了,双眼发着光,等着刘彧的下文。
刘彧不说破,先让下人在院中打了两根高高的木桩,然后用绳子将绣架绑在木桩的中间绣架像木桩一样立着,而不是平放着。
弄好后,叫来树仔。
拉好线,刘彧让刘曦和树仔各站在绣架的两端,正对着那块屏风。
这阵式一摆出来,刘曦立即明白了刘彧的用意,大赞好方法不说,眼里也是兴趣满满。
刘彧还是跟两人讲了一遍:用颜料将要绣的地方画了出来,刘曦只需要将各种颜色的丝线,像掷暗器那样瞄准掷出,当那针线穿过屏风,屏风另一面的树仔就会想办法用手接住,然后用同样的方法,再把针线掷回来。
重复来往,这屏风就可以绣出来不说,两人还可以练就一门技艺。
当然,真正操作起来,肯定不会像说的那样简单。
但这样做,刘曦和树仔都非常感兴趣,练的时候也就认真了。
至少刘曦不会像刚才那样,一拿起绣花针就打瞌睡,一副全身无力的样子。
于是他们达成了协议,刘曦和树仔开始认真的练起来。
刚开始,刘曦选择了最显眼的红色丝线,并且站的地方也离屏风不远,大概七尺的距离。
他们找了一块白布来,上面什么都没画,他们先要练的,是如何接住对方掷出的绣花针。
刘曦先掷出的时候,没有经验,怕会伤到树仔,就没有用上力气,针软绵绵地飞向屏风,刚刺进屏风露出一个头,就停了下来,不动了。
这。。。尴尬了
旁边看热闹的余老立即爆笑出声,刘彧和树仔也抿嘴笑了。
刘曦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默默上前把那针拔了出来,又退回原位。
刘彧笑完在旁边凉凉地说了一句:“怕他受伤,那就不要练了。”
刘曦扣扣头,重新好姿势,用上五分力气将针掷出。
那针瞬间穿过屏风,飞向树仔。
树仔聚精会神地盯着那针线,手往前一接,身子就准备开始向右转,打算接过后,就直接还击回去。
结果。。。。。
哎哟一声,针没接到不说,还直直地插到了他的手指上。
树仔把针拔出来,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在余老取笑的眼神中,用尽全力将针又掷向屏风。
然后那边又哎哟一声。
余老大笑出声,旁边的下人也捂着嘴偷笑。
刘曦和树仔同时吼道:“针太小了,看不到。”
刘彧笑笑没有说话,示意两人练。
整整一个上午,两个人就对着屏风你来我往,哎哟声此起彼伏。
慢慢的,呼痛声开始不见,两人熟练后,都能接到对方掷出的银针,而刘曦一直把握住五六分的力气。
中午吃过饭,午觉也不睡,两人练习,慢慢地,两人开始用花式接针,还给招式取了名字。
比如向前一跳接针,叫有朋友自远方来。
针到眼前才偏头用手指接过针,叫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