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小太监把消息带到慈宁宫,主座上的三人均是一愣。
“你说什么,元靖元仲大闹刑部天牢,还受了伤!”
小太监低着头:“陆大人只说了这一句,奴才看着,小公主手臂有血,像是受了伤。”
这话一出,三人都不淡定了,皇帝立即让人去把他们叫到慈宁宫。
刚刚回宫,元靖和元仲偷偷溜走他们是知道的,想着元仲有段时间没回京城,他们应该是去会友了,他们哪里会想到这二人竟然去了刑部天牢。
皇帝面色不郁,太后心中更是着急。
当陆迅带着两人进到慈宁宫,还未行礼,元靖就捂着受伤的手臂跑到太后面前诉苦,脸上还带了泪意。
陆迅才行完礼。
太后看着元靖手臂上的伤口,喝道:“陆迅,这是怎么回事!你要给哀家一个解释,公主怎么会在你刑部受了伤!”
陆迅回道:“微臣这次前来,也是想求一个解释,元靖公主突然带着人闯进我天牢,还命人打伤了狱卒,那牢里的囚犯也被公主打个半死,公主身上的伤就是那囚犯咬的,微臣想问,圣上可有受命公主前去天牢审问。”
陆迅这样直接把话摊开,元靖有些心虚地往太后身边躲了躲,不敢对上皇帝的眼睛。
“靖儿,你去天牢做什么?”
皇帝话问得平静,却暗含严厉,太后和元靖知道他生气了,元靖更不敢说话。
太后帮衬道:“是我让靖儿去天牢的,不行吗?”
“母后,这个时候你还要护着她吗?你看看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有向谁行过礼吗?”
太后搂着元靖:“你没看她手受伤了吗?她不过是一时忘了而已。”
皇帝不想和太后纠缠,转头看着底下的元仲道:“元仲你说,她为什么要去天牢?”
元仲看了眼自己母亲,回道:“侄儿不知。”
陆迅见状,回道:“今天元靖公主去天牢是去找一位叫易宝星的姑娘,她手上的伤也是那个姑娘咬的,而这姑娘是宁城城主之女,已被判了流刑,至于原因,狱卒说公主在问话时,提到了叶开。”
元仲听了陆迅所讲,头低得更下了。
“叶开,就是那个和元靖订了婚的年轻人。”元阳长公主问道。
这层关系一说出来,众人就有些明白了。
宁城易家,是叶开在许州时查获的,照常理讲,叶开和这个易家小姐应该是认识的。
元靖公主去找易家小姐麻烦,肯定是以为她和叶开之间有什么。
一点传闻,就带着人闯天牢,皇帝觉得元靖是不管不行了。
皇帝直接下令,关她禁闭三个月,连几日之后的中秋之夜,也不能出宫。
面对皇帝的处罚,元靖心有不平。
“是叶开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要罚也是罚他。”
元阳长公主没有见过叶开,听了此事,以为叶开是个花天酒地的富家公子,她用一种指责的眼神看着皇帝,道:“这亲事是怎么订的,这样的人也配做皇家的女婿,我看啊,不如把婚事退了。”
此言一出,元仲和元靖都有些紧张起来。
元靖只是闹一闹,没想过要退亲啊!
太后反对道:“这怎么能行,婚事都订了这么久了,叶家也算能配的上靖儿,哪能说退就退。”
叶清是两朝员老了,在太后和皇帝的事情上,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若元靖嫁过去,在她的作用下,叶清怎么都会多给太后几分面子。
皇帝倒是无所谓,这门亲事本也是因为看着这两人般配才定下的。
他看着陆迅问道:“关于这个易小姐,你可知道什么?”
陆迅拱手回道:“听枫儿提过两句,当时他们控制易府,叶开在易小姐身上花了点心思,不过,一切都是公务。”
“公务,我看这叶公子在京城里也是个花花公子吧。”元阳长公主说完,语重心长地看着太后:“母后,元靖去闯天牢,这叶家小子都没出现,我看他对元靖也不上心,还是退了吧。”
皇帝不想掺与到这些婆婆妈妈地事情里来,他起身看了一眼元靖,就向太后请安告辞。
“退婚这事母后看着办吧,您最了解靖儿的性子,至于关禁闭的事情,还请母后不要插手,这次一定要给靖儿一个教训。”
元靖立即祈求地看向太后,这时候关禁闭,就代表中秋她都不能去游街赏月了,还有那些热闹的擂台赛,她也就看不到了。
太后看了眼皇帝的态度,将心硬下来,对着皇帝点了点头。
皇帝带着陆迅走后,元靖立即哭闹起来,元阳长公主上前安慰她,元仲却嘟着嘴站在一旁,没出声。
太后训道:“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皇兄在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说完,太后看向元仲:“你舅舅已经走了,现在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元仲立即将事情完整的叙述了一遍,用词中丝毫没有偏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