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夜最终还是以皇帝当众接受那些人的状纸而收场。√
那些人得到安抚后,排着队乖乖的跟着禁军的人,住到他们安排的地方去。
皇帝还特意将太医院的太医全部调出宫,给那些人看病,以免那些年长的人,因为此事而病倒。
皇帝返回宫中后,召了三司使,大理寺卿阳岩,刑部尚书陆迅三人,单独到御书房谈话。
期间,看到陆迅冷得有点发抖,皇帝虽仍旧板着脸,但还是让包公公带着陆迅下去换了身衣服。
晚宴散了,太后和长公主并没有走。
皇帝不肯见她们,她们就守在御书房的侧殿里,不肯离去。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也没说什么,摆摆手就让小太监下去了,只是那眉头皱的死紧。
皇帝对这三人没有什么好吩咐的,既然已经当众答应要查这个案子,就不能食言。
他让包公公拟了旨,命三人一同彻查,但这次,没有让陆迅主审,而是将主主审权交给了阳岩。
这个旨意一出,三司使和阳岩一脸惊讶,唯有陆迅面不改色。
阳岩惊讶之后,心中窃喜,连忙跪下谢恩。
皇帝摆摆手他起来,最后看着陆迅道:“这个案子,不管你们查实什么,都必须请示朕之后,才可以将消息公之于众,若是有消息没有报到我这里来,而提前泄露出去,那你们就小心头上这顶乌纱。”
这话对他们三人说的,可皇帝说的时候却是紧盯着陆迅。
说完后,皇帝摆摆手他们下去了。
他抚着额头,看向侧厅的方向,愣了一会儿,才步履沉重的朝着侧厅走去。
那里,太后和元阳长公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进到侧厅,连同包公公在内的下人,都被皇帝赶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皇帝,太后和长公主三人。
太后和元阳长公主一见这阵式,知道皇帝是要摊牌了。
其实元阳长公主心里也好奇,太后并没有把全部的真相告诉她。
当年,许州的事情发生时,她已经远嫁大燕,那时,她的丈夫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五皇子。
元阳长公主没有开口,等着皇帝说话。
太后也是一脸端坐着不动,有些紧张地握着手中的茶杯,借着茶杯的热气,可以平复一下她的心情。
皇帝走到主座上坐下,对着二人道:“既然母后和皇姐不知怎么开口,就由我来问吧。”
皇帝眼睛郑重的看着太后,眼里闪过纠结和犹豫。
“母后,许州的事情是您下的令吗?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吗?”
元阳长公主一惊,立即斥道:“皇弟说的什么话,这么大的帽子,岂能查都不查就往母后头上扣!”
皇帝不理元阳长公主,眼睛始终盯着太后。
看着太后脸上闪过的害怕和后悔,皇帝已经能够确认。
此时的太后,完全没有了当年的杀伐果断,更像是一个无助的老人。
最近频频失利,手下人接二连三的出事,已经让她意识到,自己是昨日黄花,大势已去。
不过,她心里倒是没有后悔,当年要不那样做,黄莽的军队根本撑不下来,也不会有后面的胜仗。
若不是搞那么一出,也许天朝早就亡了。
皇帝叹了口气,道:“陆迅已经查实了,他手上人证物证都有,矛头直指母后您,您说,我要怎么办?”
太后手里的帕子已经攥得变形,见事情已经败露,她索性承认了,直接回道。
“你以为我想这样!你以为我喜欢杀人!当时再三征粮是逼不得已,可交不出银子也是事实,当时黄莽刚打完胜仗,边境还未重整,那时我若对许州百姓说国库里没有钱给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想不到吗!”
“若是我告诉世人,说国库空了,没钱给许州的百姓,那邻国肯定会对我天朝虎视眈眈,尤其是刚战败的大禹,如果给他们得知,我们没有财力去支撑军队的费用,那他们肯定会卷土重来,找我们报仇,到时,死的人更多。”
这段话,太后是有感而发,说完自己的情绪也崩溃了。
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罪孽深重。
十年前的她,太志得意满,太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那时的她,尝过了权力的滋味,她的本质早已发生了变化。
和大禹的交战,是她一意孤行。
设下瞒天过海之计,把责任全部推到接银士兵身上,不只是天朝,更是弥补她自己犯下的错。
只是到了这个年纪,这段似是而非的话说出来,顿时感觉她自己还高尚了。
皇帝沉默了,屋里静了半响,皇帝才站起身来。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这个案子已经开始重新调查,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尽全力保住您的颜面。”
说完,如果就走了出去。
而太后身边的下人,在被皇帝赶出侧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