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彧下了命令,树仔不敢把外面的事情讲给刘曦听。
这期间,没有李府以外的人来看过她,每天见到的除了刘彧李子轩还是刘彧李子轩。
刘曦心生疑窦,不敢直接向刘彧发问,只能期望自己的伤好的快一点,能够尽快出去。
宫里,皇帝每天都会过问案子的进度,每天都会重复提醒陆迅他们三人,不可轻举妄动。
皇帝最近失眠得厉害,脸上的疲惫感愈加深厚,他每天除了面对成堆的国事,还得时不时接受太后,元阳长公主等人的亲情轰炸。
而仙寶来的生意如常,容侦一边暗中追查霜月和王德志的下落,一边着朝廷审案的进度。
他还在事发前派了千斤出京,赶往大燕,去给大燕国主送美人。
当案子进行到第10天,大理寺卿阳岩看着手头上的案宗,和一摞摞的口供,陷入纠结中。
要说太后跟这案子没有一点关系,说出去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下首坐着三司使和陆迅,阳岩抬头看向他们,正要说话,就看到陆迅又咳嗽起来。
自那日中秋宴后,陆迅膝盖伤了不说,还染上了风寒,一连十日下来,天天吃药都不见好。
“陆大人这风寒有些时日了,怎么还没见好?”
陆迅喝下一口热茶,缓和了一下才回道:“无事,等案子定了,休息段时间就好了。”
阳岩苦笑一声:“就是这案子不知道怎么定啊?现下已查实王德志的罪名,可那征银和押银的懿旨是太后下的,总不能直接去质问她吧,现在元阳长公主可还在京城,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这样交上去岂不是让圣上为难!”
三司使和阳岩是一样的想法,他也道:“食君之碌,解君之忧,这案子就这么报上去,就等于把问题丢给圣上!”
陆迅冷笑一声:“那照大人的意思,干脆捏造一个证据,证明太后与此事无关,这样一来,皇上就不用为难了。”
其实阳岩心里是有过这个想法的,因为他觉得就算证明太后有罪,太后也不可能受到惩处,既然这样,还不如以此来讨好皇帝,帮皇帝解决这个难题。
可当他看到陆迅脸上的讽刺之意,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粗着脖子回道:“陆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我都是执法之人,岂能做这种违背法理的事情来!”
陆迅抬头对上阳岩的眼睛,眼睛里闪过利芒。
反正案子主导权在你手上,怎么做由你安排,但如果你敢询私舞弊,我陆某可是不会讲情面的。
阳岩知道陆迅的为人,有他参与的案子,他是绝对不敢搞小动作的,可现在这情况……
这几日查下来,获得主导权的兴奋已经淡了下来,看着这些口供和案宗,阳岩觉得自己要当炮灰!
正纠结着,宫里却传来了好消息。
元阳长公主收到了大燕十一公主的来信,也就是她的小女儿。
信上火急火燎的写道:右侍郎给燕王献上了一名西域女子,短短半个月时间,燕王将那女子由舞姬提到了夫人之位。
大燕后宫已经乱了,每日燕王下朝后直奔那女子的住处,对其他人都视而不见。
十一公主写信过来,就是催元阳长公主赶紧回大燕,不然大燕后宫都要变天了。
元阳长公主看到信,觉得蹊跷,太后这边正是关键时候,这信就来了,可这信上的笔迹又确实是十一公主的。
元阳长公主有些纠结,身为人女,母亲现在正遇上大麻烦,于情于理都应该先陪她度过这个坎。
可自家后院都着火了,再不回去……
元阳长公主陷入纠结中,可事情的发展之快,根本没有给她纠结的时间。
因为第二日她又收到心腹嬷嬷的来信。
信上写道:十一公主因不满那名女子的作为,出言顶撞了燕王,结果被燕王关了禁闭,燕王还透露出要给十一公主定亲的势头来。
这下子,元阳长公主慌了。
最初听到这个西域女子,她并不惊慌,她觉得以她和燕王携手走过来的日子,绝对是一个舞姬无法撼动的。
可现在,燕王居然连十一公主都罚了,还说要私自给她订亲。
要知道,平日里,燕王最宠爱的就是她这个小女儿了,把她纵的无法无天。
眼下,连她都罚,就知道燕王中那女子的毒有多深。
元阳长公主坐不住了,太后是她生母,但也是他皇弟的生母,再怎么样,皇帝总不会太绝情。
可是她的小女儿就只能靠她,若燕王真给小女儿订了桩糊涂亲事,那就麻烦了。
元阳长公主权衡过后,咬牙出门去向太后和皇帝辞行。
太后一听事情这么严重,二话没说下人收拾了几大车东西给元阳长公主带回去大燕的人看看,元阳长公主是有娘家撑腰的。
东西是太后命人早就备下的,眼下只要打包装车就可以了。
收拾完后,太后就立即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