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晓将神识注入邹意远的腰牌,果然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她将腰牌扔回给他,又去解他的储物袋,结果没解开,她眉心微蹙,直接用自己的神识碾了上去。
邹意远得意的表情顿时冻住,紧接着他感到自己神魂剧痛,喉头一甜,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这鱼晓和他一样是炼气三层,竟然能直接破了他的神魂禁制?
邹意远脸色发白地死死盯住鱼晓:“你敢……”话还未说完,他喉中的血气便压不住了,哇的一下吐出了血沫。
鱼晓没理他,她把邹意远的储物袋解开后便将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一件刚兑换到的攻击法宝,几本低阶功法,一瓶丹药,还有出发前她送给他的一沓灵符。鱼晓蹲在地上,把这些东西一件件装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邹意远忍着神魂受伤的痛楚,气急败坏道:“你凭什么抢我东西?”
鱼晓冷着脸:“这话该我问你。我真心待你,你凭什么送我去死?”
“你真心待我?”邹意远擦掉嘴角血迹,冷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曾问你有没有认识哪位管事,你说没有。可结果呢?你最后被分到了外门最好的珍兽园,那地方若没有门路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所以你不也是一开始就满嘴谎言?”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怕彻底和鱼晓撕破脸了,邹意远索性将心底的话都说出来,“至于你昨日将我放到雁翎雀背上,表面上看是在救我,但实际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只是想拿我做诱饵替你引开金虺,好让你自己有机会逃跑。”
饶是已经知道邹意远是个白眼狼,鱼晓听到这话还是惊呆了,她从未想过对方竟是这样想她的。
小小年纪活得这么阴暗,鱼晓都有些怜悯他了:“你自己心思歹毒,还以己度人,才会觉得周围人人都要害你。”
邹意远不屑:“少跟我说教!我为自己谋划有什么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整个修真界里又哪里有什么好人?”
鱼晓手上不停,一边装东西一边回道:“有啊,我啊。”
邹意远:“……”
将所有东西都搜刮完,鱼晓把空了的储物袋扔还给他,并再次开口说道:“这些东西就当做是你‘弄丢’银兆蛇的赔礼了。另外,这回还丢了一只雁翎雀,需要要赔给门派一千点功绩,这个也记你账上。最后——你蓄意谋害我,给我造成了精神损失,这个你就再赔偿我三千点功绩就行了。”说着,鱼晓站起来拍了拍手,“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功绩可以赔,我允许你以后分期慢慢还。”
邹意远脸色铁青:“我凭什么听你的?我一分都不会给的,你有本事杀了我。”放完了狠话,邹意远担心鱼晓真的会发狠下黑手,忙又补了句,“不过我先提醒你,上阳宗禁止同门相残,你若敢杀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储物袋里的东西被抢他是没办法了,但除此之外,他以后只要老老实实呆在门派内,她还能拿他怎么样?
鱼晓如何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她不在意道:“哦,原来上阳宗禁止同门相残啊。那你故意割断雁翎雀的绳索想置我于死地,我就将此事禀报于温管事,让他来处置你吧。”
“你有什么证据?”邹意远强自镇定,“就凭那根绳索?我还说是你为了独吞银兆蛇,自己割断了想诬陷我呢。”
“我不需要什么证据啊。”鱼晓忽然对他盈盈一笑,“你刚刚不还说我是因为有门路才进得了珍兽园吗?所以你觉得温管事是会信我还是信你?”
邹意远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内心早认定鱼晓是因为有背景才会进的珍兽园,若此事真告到温管事面前,那么不用多说,相比无权无势的他,温管事必定会偏袒于“有背景”的鱼晓的。
更何况,整件事的真相确实是他在出卖她。
鱼晓看着邹意远不断变幻的神情,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悲,小小年纪的就既不相信他人的善意,也不相信公道正义,然而不管他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长大,也都不是他随便害人的理由。鱼晓冷冷道:“你自己选吧,是要去温管事面前对峙?还是我们私了?”
同门相残若被门派知道了,是会被废掉修为再被逐出门派的。邹意远心中又恨又怕,最终忍气吞声道:“我选择私了。”
鱼晓点点头:“行,那以后你每个月赚到的功绩都归我,直到你还清欠我的债务为止。另外你也别想偷偷藏着功绩,你的储物袋我每个月都会检查,而且我也有‘门路’能查得到你赚了多少功绩。”
邹意远听得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他这次不但一分没捞到,最后反而还要倒贴四千点功绩给鱼晓。四千点功绩,都不知道他要攒到何年何月!
可他也别无选择,若是废掉修为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