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杯雪点了点头,下一秒怀中便被塞了一把剑,是那把漼浔身边的灵渊剑。
他仔仔细细看了看,又摸了摸,这剑轻盈但剑刃十分锋利,一不小心便会划出一道血痕,沁出些血珠。
将剑收起来后,便跟着漼浔走出了梅宅。
另一边——
继夫人的房中却是传来一道尖锐刺耳的喊声。
“漼浔当真去了钱庄?”
侍候在身边的嬷嬷小心翼翼看着眼前正在发火的继夫人。
“那个小贱人,定是想着如何把这梅府的钱财攥进手里,这么大一个宅子,田地商铺定然不少!”
“你小声些!这里本就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你想什么都不能打这里的主意!”漼父站起了身,着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呦,现在倒念起了这些,可别忘记当初梅灵死时,你也有一份!”
漼父气的跳起了脚,一巴掌扇在了继夫人的脸上,五根指头的巴掌印十分明显。
继夫人被扇的脸偏向一边,捂着脸眼中蓄满了泪水。
“老爷,你打我!”
“现如今还提什么梅灵!在这宅子里,到处都是眼线,你不怕致我们于危难境地!”
“事情需尽快提上日程,后日祭奠过后便要离开此处了,那男子定要处理以绝阿浔念头!”
漼父气的面部铁青,现在这个夫人不懂得祸从口出,又心思深沉,若是任她嘴巴胡乱说,定是会出事。漼父心里想着,好在漼浔不在府中。
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屋外角落的绪风,身为专门培养出来的死士,绪风自然是做到了行路无声,可他夫妇二人并不知此人有什么能耐,以为只是单纯跟在漼浔身边的小厮,这也是漼浔母亲的用意,在京城绪风并无暴露,在此地亦是。
出了府门后,漼浔上了停在府门外的马车,精致华丽,马车里各种糕点摆在中间的小桌案上。
梅府无人,只剩漼浔这唯一的血脉,定然是要最好的,包括马车、吃食、住行。
“怪不得漼姑娘如此,只是这样的底蕴养出来的,应是温婉的大家闺秀,姑娘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宋杯雪一同坐上了马车,看着眼前如此,不由得感叹一句。
“所以,你若是同意与我成亲,这些便也是你的。”漼浔捻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小口,又放了下去,这糕点不好吃,没有溪川那家糕点铺子好吃。
“这么说来,在下还真是荣幸,不过,漼姑娘年纪尚轻,为何急着寻婚配呢?”宋杯雪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里,学着她的模样吃了口糕点问道。
漼浔没有说话,撩开帘子看向了马车外,车水马龙,街市上摆着各种稀奇的小玩意,热闹极了。
“这糕点不好吃,太甜,直让人喉咙不适。”宋杯雪将手中的糕点吃完,又学着她的模样看向马车外。
“宋杯雪,你是否想吃不怎么甜的糕点,我知道一间铺子,你陪我去吧。”漼浔忽然转过了身,正正好与宋杯雪的眼神对上。
“咳咳!”宋杯雪被她这突然的转身吓得咳了几声。他们之间如此之近,甚至都听到了各自的呼吸声,呼吸交缠。
漼浔脸微微红了起来,连忙将宋杯雪推的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漼姑娘,力气还真是……”
“去吗?算了,你便留在此处,我去去就来。”漼浔说着下了马车,朝着记忆中那家铺子奔去。
这家铺子就在街市中心,铺子门外全是排着队要买的百姓,漼浔余光一瞥,几个穿着衣衫步履的人躲在了那糕点铺子门后的柱子后面。
漼浔轻轻扬起了嘴角,还以为他们要在祭奠那日再进行动手,没想到这么快就如此按耐不住。
只怕是宋杯雪已经被几人捆了去。
那倒也不急着回去,等买了糕点来,再前去救他。
心里想着,漼浔走进了那间铺子,放开嗓子喊了声,“掌柜的!”
铺子中的人听到声音纷纷看向了漼浔。
掌柜的听到声音也擦了擦手小跑过来。
“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在下?”
“帮我拿几块你家的糕点来!”眼看着正在等待的百姓皱起了眉头,下一秒便会开口指责的模样,漼浔又转了转眼眸,说道:“今日各位所买的糕点,我会替各位付清所有银票,还请各位帮我一个忙。”
正欲怒骂的众人展开了眉头,一位大娘开口问道:“小姑娘,你花如此大的价钱,是有什么忙要让我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