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浔抬眸一看,是绪风到了。
看见绪风已到,漼浔这才坚持不住晕了过去。身上受的伤众多,虽不是些致命伤,但伤口很深,又淋了雨,使她面色变得苍白无比。
宋杯雪扶着漼浔躲到树下,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为漼浔挡着雨。
远处绪风正跟几人打的激烈,对面几人亦不是绪风的对手,没想到他小小年纪武功竟如此之高!
宋杯雪颤抖着手轻轻拿起了她受伤的那只胳膊,用来缠着胳膊的布块已经被血液完全浸透,现下又没有可以包扎的地方,眼看着几人已被解决,宋杯雪边抱起漼浔,一边又说着“莫怪莫怪”。
直至将人抱上了马车。绪风那边也将剩下的人完全解决。
“宋大哥,快进去,我来赶马车。”
绪风将宋杯雪推进马车,连忙坐在马车前将马掉了头。
一路颠簸,雨地泥泞。
马车车辙轧过的痕迹依然清晰,留下了深深地车辙印。
所幸剩下的人都已死,无法按着这印记寻人。
马车很快便赶往了城中,有行人撑伞在街市行走,亦有店家将门仅仅关闭起来。
直至行路一家医馆前,绪风才开口说道:“宋大哥,麻烦你将姑娘抱下来,我现在还小,恐将姑娘摔了。”
宋杯雪听到声音,将门打了开来,一步一步慢慢走着,看着漼浔小脸皱起,当是伤口又开始疼了。
医馆的医士看见连忙赶了过来,为两人腾开了足够的空间以供行走。
“快快将人放下!这是在哪受的伤,怎如此严重?”医士跟着三人走在一处,等宋杯雪将漼浔放下,这才上前开始诊治起来。
“这江湖上的事,医士您就别打听了。此姑娘受伤严重,还请医士好好医治,事后必定重谢。”宋杯雪一抹脸上的雨水,退开床榻边说着。
随后缓缓走出了门外。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漼浔还未曾有婚配,依旧是未出阁的姑娘……
一柱香过后,门外站着的宋杯雪与绪风都紧张的看着屋内。端出去三盆血水后,医士才走了出来。
“伤口很深,且背上还有两道伤疤,最重要的就是肩膀处,我好不容易将那暗器取了出来,以后要静养一阵了。”
“放心,一定听您的,静养着。”宋杯雪连忙回答道。
漼浔是因为身边无人才受伤如此严重的,换句话说,若是他会武功,她亦不必如此受累。
“这暗器看起来像是溪川措金阁里的。几位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措金阁?”绪风在一旁听着,连忙凑了过来。
宋杯雪进了屋子中。
躺在床榻上的小人儿脸色依旧苍白,毫无血色。
身上盖上了医馆的小毯,为淋湿的身体送了些温暖,不至于她全身因冷而颤抖。
宋杯雪坐在了床榻边,看着她的面庞百思不得其解。
她像是知道什么一般,引他入局,与她成亲……当时因什么任务而非寻个人来不可。
只是不知被漼浔看上的命运,是好还是坏。
他又想起了那个漆黑冰冷的环境,记得他曾对那人说过的一句话。
“最后一个心愿便是成阴婚,妻子也必须是漼浔。”生时未能如愿,死后必定强夺。
宋杯雪觉着自己当是疯了,说好了只此一回,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宋大哥,我见你的胳膊上也有伤,此处便由我来看着,你跟着医士前去包扎一下吧。”绪风走进了屋子,对宋杯雪说道。
后者则缓慢站起了身,似是对自己身上的伤无任何反应一般。
周遭静默,无任何响声,僵持不下间,宋杯雪走了出去。
不过方向并非是医士的屋子,他走出医馆门外,躲进巷子中。
再次出来时,脸上已做下了伪装,乔庄着离开此地。
此时此刻——
措金阁的阁主站在那象征权利的座位前,历声训斥着下面的几人。
站在前面的便是此次任务的首领。
“废物!饭桶!怎么什么任务都接?完全不看是何人?梅家我们能惹得起吗!”阁主愤怒的一脚踢在了座椅上,便没有再发出声音。
脚尖触碰坚硬的座椅,当是一场无妄之灾。疼痛无法想象,为了维持面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