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浔随即应答:“放心,我定会寻到那些药物救你。”
“可你我不过相识一段时日,为何能如此豁出力气,就算是措金阁都无法找齐,乌夜啼你一人如何能找得?”宋杯雪问道。
说起来漼浔也不知为何她这么想救活宋杯雪,也可能就是因为前世他死后还要求娶自己,也可能是他跟着自己来到京城,敢于有权者相对,可他也是个孑然一身的男子,若是没有她的武功,自身都难保。
应当是心疼,对宋杯雪一瞬的心疼。两世都要面临短命,如此一个风光霁月的人,漼浔不忍他长埋地底下。
“没有原因。”
“……”一瞬静默,宋杯雪看着眼前如此固执的女子,不由得自嘲笑出了声。
“玄机引,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当是清楚。阿浔,不如你便放我离开,我回溪川那地方待着便好。”
漼浔听了这话,气得冲他吼道:“若是你不想坚持下去,后面又为何同意跟我来京城?”
宋杯雪依旧淡漠,只是苍白的神色看起来还有些可怜。
“我一开始便不想与你前来,现下姑娘放了我也算如了我的心愿,你便继续留在这京城,查询你的案件。”
“你!宋杯雪!你不许离开,若是离开,那便不必再见我!”漼浔放了狠话,当时却是她死缠烂打,这无法否认,可宋杯雪如此抵触与她来了京城,莫不是事事都是她强逼着不成。
“多谢姑娘。”宋杯雪说着便要下了床塌离开。
可他生病,拖着尚未缓过劲儿的身体能去到哪里去。
漼浔眨了眨眼,眼底变得通红了些,她不是个哭哭啼啼的性子,但就是容易眼红。
“姑娘,你何必如此。”宋杯雪手指轻轻触在她眼角,不忍般抚平低落的眼角,又偏过了头不看她。
“你现下还没好,待你不痛了想离开我不会拦你。”漼浔将他的手放下,话说完便离开了他的屋子。
绪风是个学的快的,漼浔将那针法教了一遍他就学会了。
不放心他,只能先让绪风跟着,否则在路上毒发都不知。
阿若途中问起,为何宋公子要像今日那般,说话好似很绝情,可眸中却没有那个意思。
漼浔淡淡说道:“连你都看出来了,他知道自己有玄机引,可能幼时毒发过,但那次过后便没什么事还以为不会毒发,没想到,现在还是找上了他。”
这些都是漼浔猜的,若是他知道自己有玄机引,为何当初不与他说,而是毒发瞒不住才说来。定是已经许久未曾毒发过了。
“他这是怕连累我。”漼浔叹了声气,喝下了眼前的这杯茶水,忽觉苦涩无比,甚难下肚。
“可是姑娘,你便如此让宋公子离开吗?万一继夫人以什么威胁您嫁入三皇子府呢?”
漼浔放下茶杯,手指轻敲桌案。
“应当不会,漼月给她找了件事情做,现在她无暇顾及我。我要做的便是趁三皇子不注意,拉拢五皇子,看看太子之位最后落入谁手。”她的目光愈发深沉。
朝堂之上,三皇子与五皇子之争已经惊动了所有势力党派,三皇子偏偏又是得宠的皇子。其母妃白贵妃虽已薨逝,却让皇帝对三皇子更有弥补之心。
五皇子此人,漼浔知道,前世便是他围攻了京城,可三皇子率先执剑杀了她,她便不知后面结局如何。此人可堪交锋。
“可是姑娘,您把绪风留给了宋公子,若是遇到危险该怎么办。”阿若担忧看着漼浔问道。随即又道:“不然,您教奴婢武功吧,届时我也可护着您。”
漼浔笑着轻轻点了下阿若的眉头,教武功自然可以,但她不想让阿若跟着拼命。
“此事往后再议。”
“姑娘,您就教我吧,我愿意此生追随姑娘,我也想能帮到您。”
漼浔却是叫她拿来些果子吃食,过了如此长的时间,她肚子还有些饿了。
宋杯雪的那处她不多想,只看最后他是否会离开。
漼浔将臂弯防止桌案上,将头轻轻靠上去,风轻轻吹进了屋堂,吹的窗棂之上那风铃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宋杯雪,若是他当真离开,那漼浔也应当继续着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因为此人暴露。
可宋杯雪已经在陆徽那露了面,若是回溪川,路上定会有众多埋伏。
漼浔将头埋进臂弯里,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阿若将果子拿来,都未曾醒,惹得阿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将手指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