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上山,直至天明,刚好抵达山顶的药王谷。
他那儿处还有一不成文的规矩。
来人须得是诚心之人,须得是熹微嘀嗒网,须得在抵达后饮下一杯晨露。
漼浔得知时曾吐槽过,为何要有这许多条条框框。
五殿下没说话表示着不知,宋杯雪也没过多提及。
只是让她注意一个奇怪的老头便罢。
两人寻着来到一家客栈前。有绪风前去同店家说,没想到此家客栈竟是不能听不能说话之人。
漼浔有些讶异,但绪风没读过书,不是几个字儿,便由她上前,在纸上写出诉求。
“两间上好的屋子。”
店家那女人看了漼浔一眼,点了点头便开始安排起来。
可漼浔像是听到暗处有什么笑声一般,左右寻找怎么也找不到。
“绪风,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绪风连忙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啊姑娘,您是不是累了?”
漼浔发觉此事不对,坐在那桌案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正想拿起银针试毒之时,却看见一旁的绪风扬起一抹阴测测的笑脸。
漼浔连忙往后退了三步。
不对,此地不对!
绪风不会如此这般神情!
就在此时,店家那女人从二楼楼梯处走了下来。
“姑娘,请跟我一同上去吧,屋子已经备好了。”
女人轻柔的语气穿进漼浔的耳朵里,如同迷药一般,使得她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突然!
肩膀处传来一阵极重的力道,这一刹那,似乎心中万千清明炸开,使得她连着几步退出了店外。
“姑娘!”绪风连忙喊道,上前扶住了她。
漼浔站在原地清醒片刻,这才发觉是幻梦一场。
“我怎么叫您都不答应,是一位大侠救了您。”绪风说完便左右看着,那人已经不在。
想来是……出于好心。
漼浔现下还在愣神,为何刚刚一同走进去却成了这般?
莫不是这药王谷的地界都是如此,时刻埋藏着祸患。
不过,刚刚那人究竟是谁?竟能去到这家店里不受迷幻。
“那姑娘,我们现下去哪里?”绪风出声问道。
漼浔想了想,沿着街市走着,不过是休息片刻,何处不能歇息?
转眼,漼浔便带着绪风来到了一家茶馆,入座,店小二便走上前来。
“客官,您要吃些什么?”店小二拿着一块毛巾问道。
“来一壶好茶。这台上说书的先生说的是哪个话本子?”漼浔问道。
店小二大声喊到:“好嘞!”忙着前去将茶水端来。随即又说道:“台上的说书先生从京城而来,说的便是当年那后宫的白贵妃。”
漼浔眼神微微变化,从京城而来?那岂不是同陆徽有着很大的关系?
但是也不能妄自下定论,须得细细盘问过后才知。
“上回书说到,京中白贵妃出自景国溪川之地,其父是当地有名的官家大户,却因贪污受狱。可不知为何,那一年白贵妃的父亲便好生生的出了狱……”
下面的人说道:“那必然是白贵妃身在后宫,受尽宠爱!利用权势救她父亲出来并非难事!”
偶有一两个附和着,漼浔却细微捕捉到了那几人的位置。
装扮与此地当地人装扮不同,更倾向于京城那样。
未曾言语的人纷纷转头看向了那几人。
漼浔抿唇一笑,看来这几人是五大三粗的,竟是不知,观书不可浑语。
“这些人究竟是谁?敢打扰越先生说书,拖出去!”底下的人纷纷为那说书先生鸣不平。
可漼浔明明在他眼中看到了“蠢才”二字。
若是想用白贵妃引起她的注意,倒也不必如此费劲。
漼浔起了身,将一锭碎银放在桌上叫着绪风离开。
“姑娘,这茶水还没喝完呢!”绪风看着已经出了茶馆门口的漼浔,将腰间挂着的水壶中的水连喝几口,又用茶壶填满。
这是壶好茶,真金白银,万不可浪费。
“姑娘,那咱们去哪?”绪风踉跄着跟了上去。
“自然是可去之地。”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