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忙着乘粥的手顿住了,看着漼浔一滴又一滴泪珠落下。
“姑娘,可是嫌弃阿若了?我不会给姑娘拖后腿的。”
不是嫌弃,她亲眼看见了阿若举着刀刺入那死士腹中,若是跟着她今后还不知要经历多少那日的险境。
“我希望你平平安安,阿若,你从小就跟着我,我自然是对你满心欢喜,可我不愿你再遇到那般事,我怕你受了什么伤害......梅家府库的钥匙你不是收着吗?你便与你那郎君一同收好,等我回来可好?”漼浔起身为她擦了擦泪珠。
她知道阿若想跟着自己,可比起跟在自己身边,需要担惊受怕,不若在一处好好的等她回来。
阿若没有说话了,她知道漼浔说出的话向来不会收回。
“那郎君,我给你择一家好的,如何?”
阿若沉默起来,无论是谁,只要是漼浔选的,那便不会有错,不过现下的她,实在是不愿与漼浔分离。
宋杯雪出了声,他问着漼浔:“去浔阳地界是否要我跟着?”
“你留在此处守着皇上,三皇子发动兵变一朝一夕间,谁都不知在哪一天。”漼浔说道。
宋杯雪点了点头,后嘴角神秘兮兮的扬了起来,“阿浔,阿若姑娘的婚事你便不必担心,我这儿有个好的人选,既能保护好她,又不会对你梅家府库钥匙生了贼念的人。”
“那是何人?”
“待我们回到府宅便知晓了。”宋杯雪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言语,倒是阿若,今日与漼浔说了许多,之前漼浔忙时,她未曾说的跟已经说了的,今日她们凑在一处说了个够。
到了晚上,皇上说是希望他们再留一日,明日再回蘅园,起码要让宋杯雪的伤好上些许再回去。
漼浔同意了,不过提的要求是今夜休憩在他们谈话的那间屋子里。
宋杯雪答应了,可没成想到了夜里,窗外的人影看得漼浔低下抚起了额头。
“宋杯雪!”漼浔声音轻轻的,传入了他耳朵里,他开了屋门,白色的衣袍衬得他更为俊俏。
“今日我见萧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像是他在亲吻你的耳朵一般,定然是想让我生气,可我没有。”
宋杯雪走进屋中,胡乱说了一通,漼浔看着他的模样忽地就笑出了声。
“你不怪我了?”
漼浔轻咳两声说道:“怪。”
宋杯雪被这一个字弄得不知所措,可怜的眼神看着漼浔,想从她眼神中获得一丝怜悯。
“待你从浔阳回来,我便将一部分事情告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