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禹智妍应声道。

她这么一回答倒是把萨莎给整愣了，因为萨莎本来就是想要逗她一下，却没有想到居然得到了一个肯定答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凑过去看热闹，发现自己家房子塌了？

萨莎愣了没多久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她提高了自己音量又问了一遍，“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要回去见王子？Who is him？”

禹智妍看到萨莎夸张的反应之后笑了，是很开心的那种笑，笑得眼睛又一次眯了起来，这一身搭配给她带来的御姐范瞬间全无。

“嘘，不告诉你。”

禹智妍把食指放在面前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挥手和萨莎道别。

就再也没有去看萨莎的反应，转身往出口方向走去，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为了搭配菲利克斯的身高而特意穿了一双带点高度的高跟鞋，她甚至觉得自己要跑起来了。

后来很多年之后萨莎再提起高一圣诞舞会时印象最深的一幕时，她都会说是Zoey离开的时候：那个时候Zoey那双好看的狐狸眼里盛满了舞会礼堂白黄灯光投射进去的像星星似的的反光，带着抑制不住的开心，急匆匆的提着刚过膝的小裙子往礼堂外蹦跶着。

她说Zoey在同龄人中可以算得上是个毕竟沉稳的小孩，她很少见到禹智妍开心到走起路来都是一蹦一跳的，那是她们认识以来第一次。

那天晚上Zoey赶着想在十二点前回去见她的王子。

为什么？

据说是因为她的王子说自己一点要哄狗睡觉……

禹智妍没有驾照，所以回家只能打车，用手机叫了一辆Uber然后和司机愉快的聊音乐聊了一路。

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钱包，而这个时候的网络还没有发达到线上付款，她只好给朴宰范打电话让他出来帮自己付个车钱。

圤宰范一身整套的Adidas运动服然后踩着一双圆头贝壳鞋就出来了，把现金交给好脾气的司机之后就领着满脸歉意的小姑娘回了自家院子。

圤宰范家的后院里有个可以坐两个人的木质小秋千，禹智妍就和圤宰范并排坐在秋千上，然后圤宰范先笑了起来。

“是傻瓜吗，居然出门不带现金？”

禹智妍本来就很不好意思了，被这么一说之后跟着噘着嘴红着脸低下了小脑袋。

“对不起嘛……”禹智妍小声的进行了今天对圤宰范的第三次道歉。

第一次是发短信叫他出来付钱的时候，第二次是圤宰范正在付钱的时候。

圤宰范笑着揉了揉禹智妍的脑袋，还有些好奇的摸了一把卷发。

“很漂亮，烫的吗？”圤宰范问道。

“不是，一次性的——但是等圣诞假期回来打算烫。”禹智妍扭过头冲圤宰范解释道。

圤宰范点了点头，然后把运动服的外套脱下来给禹智妍披上，自己却穿着一件要长不长要短不短的有点oversize感觉的短袖。

“不过，宰范哥哥，你觉得我直头发好看还是卷头发好看？”

禹智妍很认真的问，眼神里还带着些许期待。

“我觉得你怎么都好看。”圤宰范伸腿晃了晃秋千，回答她道。

“我说真的呢。”禹智妍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圤宰范于是又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语气温柔的冲她说，“真的怎么都好看，你想要直头发就直头发，想卷就卷，干嘛要在意别人怎么看？”

那哪里一样……

禹智妍撅起嘴明显有些不太开心。

谁在乎别人怎么看了，在乎的这不是你嘛。

但是禹智妍自然是不会这么说的，于是她干脆什么也没有说，也跟着晃秋千。

她的低气压表露的非常明显，就恨不得要在脸上摆出三个大字“快哄我”了。圤宰范一边在心里暗笑觉得小孩可爱得很，一边表面上又装作岁月安好风平浪静。

“不过你今天的确很漂亮，要我给你拍照吗？”圤宰范假装出对禹智妍的不开心毫无察觉的样子。

禹智妍已经摆出一副死鱼眼了，却还是乖乖地把手机打开拍照功能要递给圤宰范。

“我拿我手机拍然后发给你吧，你的手机拍照功能肯定没我的好。”圤宰范用不经意的语气说道。

“宰范哥，咱们俩手机型号一样哎。”

“……我用不惯别人的手机。”

毕竟手机壳总不一样的对吧，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