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心头之火呼呼往上直窜,张口也就失了冷静:“王爷,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不过我也是嘴挑的很,吃过的就不想再吃第二口了。”
“大胆刁妇!”陆紫呵斥一声,就要上前,被宇文执一个眼神制止,甩了甩袖子,又站了回去。
“呵呵,想不到几日不见,小猫就长出了爪子,会挠人了。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勾起本王的兴趣了吗?”狠狠捏着她的下巴,练武的人,不需多大的力道,李锦歌已经听到自己的骨头在咯吱作响了,痛得她直冒冷汗,却就是不肯嘴软的叫出声来。
四目直视半晌,宇文执终于放开她:“本王的耐心有限,说,你怎么会到相府了?究竟有什么目的?”
李锦歌没料到这身体的原主竟会和王爷扯上关系,还是苟且的关系。也算她倒霉,挑什么机会,挑谁不好,非要想着从王爷身上下手,偏偏往枪口上撞,这下好了,直接撞死了。
之前的计划是行不通了,这个王爷看来并不怎么待见自己,甚至对自己是厌恶至极,也不知这个吴媚娘以前究竟做到个放荡到什么程度。刚才身体竟还是会对他有反应,李锦歌是不会有什么感觉,那么就很可能是吴媚娘残留的意识在作怪了。吴媚娘啊,你还真是可怜呢,放在心底刻骨铭心,死了都不能忘却的人,对你却是毫无感情,巴不得你死了才好呢。还好,如今是我李锦歌在,也算是减少你的痛苦了,你放心,有仇有冤,我都会慢慢替你报的。
转念一寻思,难道小李子真的会是他的?可不能让他知道小李子的存在,若是让他知道了去,很可能把小李子一把给掐死了。
李锦歌皱眉苦思,既然都这样了,如今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看来他对吴媚娘的死也是多少知晓的,那么不妨将计就计好了。
这样想着,李锦歌便开口回道:“回王爷的话,媚娘是被浸了猪笼,险些死了,多亏被相爷的公子萧寅所救,才侥幸免于一死。只是媚娘醒来后,前尘往事,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如今的媚娘,并不识得王爷,也是从王爷口中才知晓自己名作吴媚娘,王爷若不信,府里的人可以为媚娘作证,媚娘名唤李锦歌。”
宇文执侧头,旁边的庞二娘忙躬身递话:“禀王爷,这个贱蹄子——”
“大胆!王爷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地放肆!”相爷此时在一边火冒三丈,训斥道。吓得庞二娘伸出的脑袋又缩了回去。只是萧涟生的这火,归根到底源自哪里,众人心中,各自自有计量。
“无妨,”宇文执摆摆手,他怎会看不出萧的怒气是冲着哪般,微微舒眉,“都起来回话吧。”
李锦歌等三个人,才从地上站起来。李锦歌揉着膝盖,心里愤愤着:这个变态王爷,专门以折磨人为乐,害她在地上跪了那么久,腿都跪麻了。偷偷瞪一眼身前的人,不料想被他锐利的目光逮了个正着,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侧过头去,呃,那边的柳树长得不错,枝繁叶茂的。话说前世李锦歌有些低度的轻微近视,穿越来后,这眼睛那是好的没法说,看嘛嘛亮,清晰无比。她索性歪着头,斜着眼,也不嫌累,在那数起柳树叶子来,一片两片三四片……哼,我无视你!
宇文执没理会她,对庞二娘说:“你接着说。”
“是,”庞二娘犹犹豫豫往前小挪了一二步,半探身子谄媚笑着,小心答道:“王爷,这个贱,这个李锦歌本事大着呢,少爷好心救了她,她不但不心存感恩,还想着勾三搭四的,整日里的偷懒摸鱼,心里还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可不简单着呢!”
“哦?”宇文执甩开袖子,坐了回去:“怎么个不简单?”
“王爷,二娘我平日里可能管束她严了些,她就心怀不轨,趁王爷您来时,给我下绊子。她给我使坏不打紧,可耽误了王爷您用膳,这罪过可就大了,也不知她哪借来的胆子!”
宇文执抬手,陆紫早就眼疾手快,为他斟好一杯酒,端到他手边,宇文执接过来轻抿一口:“你们都有自己的理,那么闹到本王和相爷跟前,是要讨个什么说法呢?至于你——”宇文执看着李锦歌,敛了笑意,目光冷下来:“我不管你是吴媚娘也好,李锦歌也罢,你是真失忆还是给本王装疯扮傻,只要你再敢出一点乱子,本王有的是法子收拾了你!”
“王爷,信不信由你,媚娘言尽至此,既是失忆,也看开了许多,现时见着王爷,竟是全无感觉了,”心里补上一句,有也只是反感与不屑。
李锦歌冷冷一笑,“所以王爷大可不必担心,媚娘再去讨您的欢心,惹您不虞。就当吴媚娘死了吧,奴婢现今名唤李锦歌。今日之事,纯属巧合而已。”语气里极是嘲讽,却是眉眼如丝,妩媚动人,透着一股勾人魂魄的美。
“好一个全无感觉,纯属巧合。既如此,那本王也不和你叨扰那前尘往事、情深意长,今日你砸了本王专程来喝的蛇汤,又该作何处置?”
哼,这旧账不提,新仇倒算得蛮快的,不过她早就有了对策。
“奴婢在来相府的路上,见过一道菜,既然因为一时失手,打翻了王爷的蛇汤,那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