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被逼无奈,应了萧涟生提的协议,服下了他给的绝情噬魂丹。
李锦歌不相信萧涟生所说的,一个字都不信!这丹药肯定不会如他说的那般简单,于她没有多大害处。他拿来牵制自己的东西,能简单了去嘛。只是她不知道这绝情噬魂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只能等以后再慢慢打听它的来历以及药理,想应对的办法了。好在,现在萧涟生还不会把她怎么样,她还有时间。
从萧涟生的书房出来,走了没几步,就见一个身影在回廊处,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样子,仔细辨认了下,原来是萧涟生跟前的春子。正是自己回去的必经之路,李锦歌轻脚快步走近,故意在他背后大声问道:“春哥儿,你这是干嘛呢?”
春子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刚想发怒,一看是李锦歌,不由得又色迷迷看痴了眼去。
李锦歌自然看不漏这色鬼眼里赤裸裸的欲望,那副色迷迷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恶心。本想着走过去不再搭理的他的,但转念又一想,这小子怎么也是萧涟生跟前的红人狗腿子,日后说不定有不少用得着的地方。就压抑了心底的厌恶,强笑着又问了一遍:“春哥儿,你这是看什么呢?”
“呵呵,呵呵,当然是在看姑娘了……”春哥儿犹不自知地说着,话出口来,才察觉自己话里的不妥,忙咳着清了清嗓子说:“呃,不不不,我是在等你呢。锦歌姑娘,叫我春子就好,呵呵。”这话倒不假,自从上次见了李锦歌一面,他这心里啊,就像猫儿挠得似的直痒痒个不停。可是找到厨房那去,却并未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那个庞二娘惹人厌的很。今个儿好容易见着相爷把李锦歌叫进书房,他就在外面蹲哨,等着见佳人一面,以慰相思之苦。刚才那探头探脑,等的就是她呢。
想他也没什么打紧事找她,李锦歌自动忽略了春子前面的话,“那哪成吶,春哥儿可是相爷跟前的红人,奴家一个粗使丫鬟,哪敢直呼春哥儿大名?”李锦歌娇笑如花,做着自己都想反胃呕吐的殷勤表情。
春子见状乐了,也不在乎她不问自己为何等在这里,错失了趁机表露心迹的机会的事。身子靠过来,伸出手,就要来抓李锦歌的手,被李锦歌灵活巧妙地躲避开了。抓了个空,春子也不恼,舔着脸笑呵呵地说:“锦歌姑娘,咱们同为下人,都是一样的,哪分什么高低尊卑啊,你就只管唤我春子便可!姑娘若不嫌弃,我就叫你锦歌了。”
李锦歌心里冷笑,这厮倒自来熟的够快,三句话不到,就熟络地直呼其名了。李锦歌想笑又委实装不下去了,只得逼着自己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那今后奴家就要仰仗春子的照顾了。”
“呵呵,这个好说好说,”春子那本就不大的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他故作仗气地拍了拍胸脯:“放心,有事就来找我好了,有我春子在,看哪个敢欺负你!”
哼,也不知那日是谁,见了萧紫湘,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吓得屁滚尿流、溜个没影。那日又是谁在三夫人于氏跟前,阿谀逢迎,好话说尽,马屁拍的那叫一个响亮啊,把个于氏逗乐地花枝乱颤,尽兴而归。李锦歌看他那副衰样,这厮,还真是不靠谱地靠不住。
嘴里还是顺着他说:“这话,奴家就记在心里了,谢过春子。奴家还有事,只能先行一步了。”李锦歌话意说得明确,这厮却不肯让开路。
“呵呵,好说好说,锦歌不用客气。”那近乎劲,真跟李锦歌和他有什么亲近关系似的。
李锦歌无语,身子往左边挪,春子也跟着左挪,李锦歌右移,他也右移,真是摆脱不掉的缠人牛皮糖。
“春子,我还有事。”
“呵呵,我不忙不忙,哦,你尽管去忙!”春子依旧色迷迷地盯着李锦歌不放,看了好一会,才意犹未尽地让开路,李锦歌早失了耐性,二话不说,拔腿就走。
春子还不忘在后面叫唤着:“锦歌,我不忙的,你得了闲,或是有什么事,就尽管来找我好了……”
找你个大头鬼!李锦歌以后见了此人,绝对转身就走,能躲就躲,能避就避,懒得再和他虚应半句。
回了洗衣房,倒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方才走的急,没顾得上看锦儿伤的怎么样,她毕竟是因着自己才遭毒打的,而且自己要离开洗衣房了,理应和她道个别。
回来却没有见着锦儿的人,问了其中一个洗衣女,说是锦儿伤的严重,有人找了大夫陪着她看伤去了。
李锦歌正犹豫着该继续等还是先回去时,二丫一路走来了。见了李锦歌忙跑至她跟前,上下左右仔细瞧了半晌,才拽着李锦歌的袖子说:“姐姐,你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看锦儿伤的那副样子,我以为姐姐会伤的更重。”
看着李锦歌被抓伤的脸,想碰又不敢碰,盯了那伤处半晌功夫,二丫忿忿说道:“真是够狠够歹毒的!姐姐,等会我把玉肌膏拿来,你仔细了抹着,这脸可不能留疤呀!”
李锦歌一笑:“妹妹,没事,这点小伤,还留不了疤的。倒是——”李锦歌蹙起眉问:“你见着锦儿了?她伤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