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锦歌喂好小李子,又把他在床上围好了,再在床的外围堵了些东西,防止他不老实再次摔下床,左右仔细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起身匆匆迈步来到书房。
虽说是在书房伺候着,但是等李锦歌到书房时,早有小丫鬟伺候着萧寅梳洗完毕,坐在桌前读书了。
李锦歌上前做一揖:“奴婢问候少爷早安。”
萧寅听得声音抬头,见是李锦歌,眉头一皱,鼻子里淡淡哼出一声来,算是应答了。李锦歌心里不满腹诽着,面上却是笑成了一朵花:“不知少爷要给奴婢安排些什么来做呢?”
萧寅看她两眼,又忙转开眼,别过头去,沉吟片刻,才又开口说道:“你字识得不少吧。”说的是一派肯定的语气,试想一个能将《辩辞》剖析的头头是道的人,总该会有些见解,不会是个不怎么识得字的白丁。
李锦歌稍一停顿,点点头又摇摇头,“奴婢只是略识得几个字罢了。”
“既然入了书房,以后就打理这书架上的书吧,以后我要哪本,你只管给我找来便是,再有什么事,我自会吩咐你,你先去收拾那架上的书吧,切记要爱惜。”
“是,少爷,奴婢明白了。”
李锦歌走到书架前,看着那一本本写着古怪字体的书,直犯头疼。书虽然都整齐摆放着,但是看起来丝毫没有顺序,无章可循,要快速地找出一本书来,绝非易事。李锦歌不想费脑子去记每本书的位置,她的脑子是要留着记重要的信息而不是这些琐碎。
转念一想,就想到了现代图书馆管理图书的索引检索。如果能分门别类,按照一定的规律和顺序将书籍全部重新再排列一遍,虽然一时间会有些麻烦费工夫,但却是一劳永逸的事,以后找起书来就会省事很多。而且系统全面大致地了解一下这些书,也有利于自己从其中择取所需的。
李锦歌并没有急着动手,就只是围着那几架子书上下左右边慢慢踱着步子,边看边记起来。坐在书桌前看书的萧寅,见着她这副奇怪的举动,不禁也有些好奇她这是在干什么,要干什么,不是让她整理一下的吗?她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这个女人,总是会做些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来,吸引他的目光好奇望去。
萧寅的目光不知不觉就随着她的身体移动而动,他一心想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却忽视了自己竟将注意力完全放到她身上去,书里的字,竟是一个都没入得了眼。待反应过来,已是晃神了片刻功夫,察觉到自己的分心,忙又懊悔自责着低头去看书。只是有这么一个身影在身旁不远处踱过来踱过去的,直搅得他心神不宁,用不了全副身心。
一连几天,李锦歌得了空子,就在那书架前绕来绕去,还要了纸笔,一边绕一会,一边又停一会,低头写着些什么。萧寅看过她写的东西,却是些全然看不懂的奇怪符号和文字,看了半天工夫,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李锦歌自然不怕他看,甚至还大大方方地特意就摆在他眼前,她写的是英文和汉字,他能看懂了才怪呢。
这里的文字,李锦歌虽依仗吴媚娘身体里残留的记忆能识个大概,估摸着认个七七八八,但毕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文字,让她写,还真是困难的很。就将自己看到的书名用汉字一一统计下来,再按字母排好顺序。等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有计划有顺序地挪动重新排列书架上的书。
这一日,李锦歌刚为萧寅磨好墨,准备继续到书架前整理书时,门外一个小厮轻声唤着敲响了门,得了允后方快步迈进屋里来。小厮俯身给萧寅行了一礼,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来,恭敬说道:“萧少爷,这是我家王爷邀您参加汴城诗文会的请帖——”说着就弯腰躬身将信笺双手呈了上来。
萧寅接过,打开看了几眼,放下,对那送信的小厮道:“往年不是要到八月十五月圆之后的吗?今年怎的提前了?”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王爷说诗文会当日他自会有个交代。”
萧寅点头,“替我谢过你家王爷,蒙他不嫌,萧某也正是好文之人,定会准时前去的。”
小厮再拜一礼,倒身退下。
李锦歌心里纳闷,诗文会?王爷?应该不会是那个武昌王,那么就剩那个文轩王了,他不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喜欢待在王府里不出来吗,还要办什么诗文会?
李锦歌正想着,萧寅已经起身来到书架前自个寻书了,只是李锦歌早已把书的位置打乱,萧寅看了半晌,也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那本书。
萧寅颇为不满地大声道:“你把我那本《诗文总集》放到哪里去了!”
李锦歌从纸上快速扫了眼,走到其中一排架子边,随手就把书抽了出来递给他。萧寅有些怀疑地接过书来,一看,正是他要找的《诗文总集》。这女人,越来越不同了。
二丫也知道这诗文会,她对诗文会那是相当地有兴趣,满心向往,可是萧寅是不会带女眷去的,二丫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能去过一次。这次,二丫直念叨着想要瞒着少爷和李锦歌一起偷偷溜去看热闹。
李锦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