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被个莫名奇妙的公子搭讪,再去找二丫时,早不见了二丫的踪影。李锦歌无奈在人群中寻了半晌,也没看见二丫的人,只好一直往前走着。
渐渐地,来往的人开始少起来,李锦歌径直往东面方向走,既然王府在东面,往东走总该没错的。然后就听见二丫在喊她,抬头定睛一看,二丫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总算见着李锦歌了,二丫咋呼起来:“姐姐,你刚才去哪了?怎么没有跟上来?我本想回去寻姐姐的,但又怕两人走过了,只好先到这里等你。这么久不见你,正担心着姐姐你走丢了呢。”
“哦,没事,遇到只疯狗,差点被咬到而已。”李锦歌脸上没什么表情,轻描淡写说着。
“疯狗?我怎么没见着?姐姐没事吧?”二丫上下打量着李锦歌,一脸狐疑。
李锦歌也不过多纠结于此话题,只淡淡说:“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走吧,别误了时辰。”一边往前走,一边又说:“记着,我现在是李公子。”
二丫吐了吐舌头,调皮着大声答道:“是,公子!”
又走了一刻钟左右的路,还是没见到王府的影子,李锦歌腿都走的有些发酸了,忍不住问二丫:“你确定没有走错?”
“没有啊,王府就在这个方向的,公子莫急,你看前面不远处那座高楼,那是鹤鸣楼,等过了那座楼啊,再走一段路就到了,错不了的。”二丫胸有成竹的样子。
鹤鸣楼?那不就是方才那个叫什么季冼的家伙口里提到的楼?当下便好奇问道:“这鹤鸣楼很有名吗?”
“那是当然了,这可是咱汴城乃至禹国的第一高楼。”
“鹤鸣楼是用来作甚的?”
“呃,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一般人又哪里知道呢,这楼是归皇家的,都是有重兵把守着,当今世上,恐怕只有三个人可以从那门自由进出,不被阻拦吧。”
“三个人?”
“是啊,这鹤鸣楼始建于先帝在位时,先帝驾崩前留有手谕,说是这鹤鸣楼只允三人进出,一个是当今圣上,一个是已故的清太妃,另一个就是禹国大国师季冼了,连一向受宠的武昌王都不得擅入呢。”
季冼?那不是自己见过的那个与她年龄相仿,纠缠自己个不休的锦衣公子吗?“先帝何时驾崩的?”
“云祥二十一年,也就是云启一年。”而如今是云启七年,若那人真是国师季冼,那他岂非神童不成,十岁左右就做了大国师?李锦歌忍不住继续追问:“那大国师季冼该是个老者吧?”
“姐——公子这可就猜错啦,那个季冼非但不老,相反还是个飘逸俊美的年轻公子呢!武昌王、文轩王、季冼大国师,还有冷洐堡主冷孽风,可是咱禹国姑娘们心仪的四相公呢!”得,名气不小的人,还真是不少啊,左一个云泽四公子,右一个禹国四相公的,还真是记得脑袋都大了。不过这么看来,貌似这两个王爷还是挺负盛名的嘛,只是那个宇文执,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她还真没觉得他其它哪里能靠的上这盛名的谱,至于那个宇文挹嘛,虽然第一面惊为天人,但其它的却是一无所知,他是否盛名副实,就要了解后才知道了。
“照你这么说,先帝在位时,季冼应该也不大吧,他小小年纪就当上国师了?”李锦歌试探着问。
“这个公子就不知道了吧,先帝圣旨上说得是国师没错,可并没有指明哪一个啊,而季冼大国师是五年前才接任了已故老国师的位子的,不过那时他也很小就是了,也就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吧。说起来这禹国的奇事之一,恐怕就要说到大国师的年龄了,五年前,他是个少年郎,如今那张脸还是看不出有多大的变化来,恐怕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了……”
哦?还有这一回事?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经走近了鹤鸣楼。果然有重兵把守,守备森严,以鹤鸣楼为圆点,五十步开外,禁止闲杂人等靠近。李锦歌下意识的止了步子抬头看几眼那楼,十几层高的样子,外观全然木质结构,在古时,的确算的上是高楼了。
二丫察觉李锦歌停步观望后,也停了步子凑过来,适时拽拽她的衣袖,小声说道:“姐姐还是快些走吧,这地方逗留不得的。”
果然,已有兵士将目光投注到二人身上来,眼神探寻,苛厉冰冷。两人又迈开步子继续前行。
又走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总算看到了文轩王府的漆红大门。两人走上前去,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没有请帖,没有引荐人,想进去是完全没有任何可能的。纵是任两人好话说尽,也没有打动守卫分毫。
正在两人举足无措之时,宇文执来了,身后跟着他的跟班陆紫。门口的两个守卫赶紧俯身行礼,里面早有小厮远远看着跑了去通报,宇文执点了点头,转眼就注意到杵在门口磨蹭着的李锦歌二人。只一眼,宇文执就认出了李锦歌来,他冷眼看着她二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又想耍什么把戏?”
“王爷能来得,本公子就来不得吗?”李锦歌就是死赖着不承认,打起了马虎眼。
宇文执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