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挹面不改色,依旧笑的自在:“看来冷大小姐一直对本王有成见啊,本王真是无辜的很呢!”
“哼!”冷絮柔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别过头时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一边的李锦歌,当下皱了眉,伸手指着她说:“还有他!看起来就是个娘娘腔,我也不喜欢!”不知为什么,才第一面而已,冷絮柔就直觉地不喜欢这个长得媚眼如丝的“男子”。
李锦歌有些欲哭无泪,哭笑不得,什么都还没说没做,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宇文执忍不住笑着打趣:“李贤弟,咱俩都讨不了冷大小姐的欢心呢,哈哈,看来咱们还真是一般人。”
李锦歌回瞪一眼,谁跟你一般人,谁要讨她的欢心了!
宇文挹开口:“李公子莫要多想,冷大小姐平日就是这般直言不讳,爽快直接,并无别意。”
李锦歌撇撇嘴:“李某自是不会和一个姑娘家过多计较个些什么的。”一句话说得宇文执挑眉,宇文挹展齿。
冷絮柔和李锦歌有几步远的距离,可是转瞬间,她已站至李锦歌面前。要说这冷大小姐武功练得不咋的,可是只两样实是出彩,让人忍不住拍掌叫好,一是翩翩化蝶的轻功,一是避身隐藏的功夫,是以江湖人称“隐蝶仙子”。恁是性子暴躁泼辣了些,不过仗着是冷洐堡堡主,禹国四相公之一冷孽风的胞妹,只这一重身份,便是无人敢招惹了。她刚才在凉亭上待了那么久,都没有被下面的人发现,还是她不耐烦地做了几个大动作,才被眼尖的侍卫瞧见了,这才引得一干侍卫匆匆跑来护主。
只一眼,冷絮柔直觉的就不喜欢李锦歌,站到“他”面前,鼻子敏锐地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更是禁不住皱紧了娥眉,这种味道她熟悉的很,一个男人绝不会有这种体香,是女人才有的味道。
冷絮柔忍不住狐疑的上下打量李锦歌,越看眉头就皱地越紧,这家伙若不是女人,就是在女人堆里厮混久了,胭脂俗粉沾染多了的败类!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冷絮柔所不喜欢的,她挑衅地看着李锦歌,张了张嘴刚要说话。
李锦歌已经及时开口堵住了她的嘴:“冷大小姐这是要干什么?一个姑娘家直愣愣盯着男人看,会让人误会了什么去,就不好了呢!”
油腔滑调,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模样,冷絮柔直接将他划入花花公子行列里去,硬梆梆说道:“误会什么?本姑娘怕吗?难道还真以为阿猫阿狗的什么东西都能入得了本姑娘的眼?我眼里就只有挹一个!”旋一转身,又回到了宇文挹身边,速度快地李锦歌压根就没看见她是如何动的,她人已经站到了宇文挹跟前。“挹,你不要和这种人来往嘛!有辱你的身份的!”竟是将之前要说的话忘记了。
“该和什么人来往,挹心中自有分寸计量,还不劳冷大小姐关心!”
“挹,人家也是为你好嘛!你——”见宇文挹并不领情,冷絮柔拽了他的衣袖不依不饶地娇声嗔着。
“絮柔,既然你嫌处罚不够重,回去就去断崖思过吧!”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传至耳边,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却是不见说话者人影。
“千里传音——想不到,他的功力已经如此之深……”宇文执喃喃自语,声音虽小,却是被身边的李锦歌听了去,抬头看他,只是见他凝了神色,一脸的肃重。究竟是什么人,才会连他都变了脸色?
正在众人东张西望不知所措时,有男子一袭黑衣乘风而来,转瞬便落至亭内。男子颀长高瘦,黑发深眸,鼻若悬胆,薄唇微挑,脸上却是冷峻的无一丝笑意。来人正是冷洐堡堡主冷孽风。
“原来是冷堡主。”宇文挹微微一笑,面拂春风,阳春三月。
冷孽风并不回宇文挹的话,只是看着往他身后躲的冷絮柔,眼神冰冷,“是自己回去,还是让我绑你回去!”
“哥哥,人家才刚出来的嘛——”冷絮柔想撒娇,却被冷孽风一记眼神打败,弱弱低下了脑袋。
李锦歌看到不可一世,霸道傲慢的冷大小姐吃瘪,忍不住捂嘴偷笑,无意间竟撞上冷孽风的冷眸,这个男人好冷,冷得像是没有情感的机器人,呃,机器人都要比他暖得多,这人简直就是千年寒极冰山一座!
冷孽风冷看李锦歌一眼,又转过眼去,语气里极是不耐的语气:“不要让我把话重复第二遍。”这是亲生的兄妹吗?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冷漠到连对自己的亲生妹妹都没有丝毫的感情?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是,哥哥,我会马上回去的。”冷絮柔收了性子,敛了脾气,低头乖巧答道,与先前判若两人。
“既如此,八月十五前,若是不见你踪影,自己领罚去!”冷洐堡,绝不和朝廷牵扯,最好死了这条心!
冷絮柔满脸委屈又不敢声张,拉着宇文挹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挹,我先走了——你答应我的,一定要来看我啊!”
宇文挹不着痕迹地收回衣袖,面带浅笑,“冷大小姐,慢走。”态度温和有礼,却不曾有丝毫感情成分。冷絮柔苦了脸,双眸含情恋恋不舍看他一眼,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