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想起了相爷的交代,索性换了笑颜:“既然王爷喜欢,那就送给王爷吧。算是王爷替锦歌解围的谢礼。”
宇文执笑着把花糕在手里掂来掂去,“你说,本王只要这么点谢礼,是不是太少了点?让本王觉得自己很廉价,一文不值呢。”
“那王爷还想怎样?”李锦歌努力克制住不耐,耐着性子脸上继续挂笑说:“奴家可是身无长物,没有什么来报答的了。”
李锦歌一向对宇文执冷颜恶语相对,这突然的和颜悦色倒让他颇有些不适应,不过心底却并不反感。他是乐于见她对着自己笑的。
“本王现下也没有想到可以从你这获取什么,就先欠着本王吧,到时会让你还的。”
得,还得寸进尺起来了,李锦歌心想,反正我没答应,是你自己在自说自话罢了,无奈又不能与他面上交恶,便没有说话。
宇文执却接着问道:“方才那纠缠于你的男子是谁?”
李锦歌摇头:“不认识。”
宇文执眯眼,“不认识?”
“难不成王爷识得此人?”
“识得,本王当然识得此人……他可是你的表哥,之前未嫁了的夫婿,也是你吴家目前的主人,说不定还是你孩子的爹——邱尹,当日你被浸猪笼时,他可是哭得涕泪横流、泣不成声呢啧啧啧……”
原来是他!说不定谋害吴媚娘的人就是他,谋财害命这种事向来不鲜,得知人没死,又要来继续谋害?身体里残留的那种厌恶不适感,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吴媚娘却的确是被他害死了!
见宇文执一直在察她神色反应,等她开口,李锦歌妩媚一笑,出口的却是冷冰冰的话:“这么说,媚娘被浸猪笼当日,王爷可是在现场了,以王爷的身份,若要救下一个人,应是轻而易举的事吧。况且,王爷更是曾与媚娘有过一段情谊,都能眼睁睁看着不予施救,武昌王,奴家真是佩服的很呢。”
她举一反三的本事倒不小,宇文执挑眉,“本王一向不爱管闲事罢了。”
闲事?人命关天,一尸两命的事情他竟然说是闲事!在他眼里人命都是草芥不如,不足为道的吧。
李锦歌冷看一眼宇文执,面无表情施个礼道:“今日之事谢过王爷了,公子还急等我买纸回去,奴家先行一步。”抬腿就要走。
身子却又被宇文执拦住,“怎么,可是恼了?本王话还没说完呢。”
李锦歌回头:“王爷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和奴家说话?”
“什么意思?”
“王爷若是要摆出王爷的身份来,那锦歌自是无话说,王爷您只管说便是,若不是,锦歌可以不听吗?”李锦歌实在不想再和他在这闹市无厘头牵扯下去。
“好,本王暂且不说便是——你总该让本王陪你一程的,你那个表哥,指不定就在暗处看着呢。”
李锦歌没有拒绝,任由他一路将她送回相府。相府门前,宇文执止了步子。
“怎么,都走到这里的,王爷不进去吗?我家二小姐可是日思夜想盼着见王爷一面呢。”
宇文执一笑,随手挑起李锦歌的下巴,凑近了道:“小猫这么快就反击了,本王对那劳什子二小姐不感兴趣,对爪子锋利的小猫,倒是感兴趣的很!”
李锦歌别开头不语,宇文执松开她,“进去吧。”
李锦歌什么也不说,拔腿就走。看着李锦歌的身影消失在门里,宇文执一个手势,陆紫从一边闪了出来,“王爷。”
宇文执兜手就将那包花糕甩给他:“赏你的。”继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陆紫看着怀里的花糕,还好,他还以为他家王爷突然改性,喜欢上这种从来都不碰的东西了呢。
李锦歌回到萧寅书房,却没见着萧寅的人影。刚将纸张放到架子上摆放好,萧寅就一脸煞气地大踏步进来了。
李锦歌迎上前去:“少爷,您要的纸奴婢方才已经买回来了。”
萧寅哼一声,绕过她坐到桌前去。这个大少爷,脑子又抽什么风了?
李锦歌取了一张纸,给他铺到书桌上,萧寅依旧黑着脸,看她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李锦歌有些莫名其妙,还是默然一福身,退出去了。却不知萧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愣神了好一会儿。刚才萧寅出去相府,回来时,刚好见着了宇文执挑她下巴的那一幕,萧寅心里说不出的焦躁烦闷,不舒服的很。看见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感觉哪里都有些刺眼,却又说不上来什么,只把她遣出去,兴许一个人静静就好了。看着摊开放置好的纸,却是什么心情也无。
李锦歌无事,便回去看看小李子。小李子已经会爬了,仅限于床上那么小的地,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好奇探险之心,李锦歌无奈只好把他放到地上,关了门,小李子就一个人在地上爬来爬去,玩的不亦乐乎。
李锦歌刚一开门,小李子便开心地咯咯笑着,撅着小屁股扭动着小腿朝她爬过来。李锦歌几步过去将小家伙抱起来,小家伙便手嘴并用,手上的脏污抹了李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