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全答道:“回小姐话,老奴的确是从这洞里进来的,若要说这洞,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卫全一直在吴府没走,依他所说,是为了找到确凿的证据,将邱尹绳之以法。是以他总是时刻密切注意着邱尹的动向,也正因如此,跟踪他才见着了李锦歌,几次远观确认,又找人去详细查实后,才敢找机会来相认。
本来是打算李锦歌出府时再寻个机会见她的,可是一次去城外办事,无意间发现了这男子形迹可疑,进了一个洞穴,好奇之下跟了进去,却竟是进相府的隐秘通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卫全就从这洞进得相府,开了李锦歌的窗户,留了信,回洞口边等候在那里。
卫全话里虚实难辨,究竟有几句是实言,李锦歌不知,世上又是否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李锦歌也不知。敷衍了几句,就草草把他打发走了,李锦歌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却是无一丝睡意,睁眼到天亮。
天刚蒙亮,二丫就跑来敲门了:“姐姐!姐姐!你起了没?快些起来!普济大师来啦!”
小李子被她吵醒了,皱着眉头哭起来,李锦歌将他抱在怀里,拍哄着,起了身去开门。
二丫一见李锦歌,就拉了她的手径直往外走,“二丫,这么急干嘛?”
“姐姐,不是我急,是大师急着要见你啊!”
啊?大师,那个老头要见自己?“那也得等我把小李子安置好啊。”
“姐姐,大师等着你呢,小李子交给我好了,快些走吧!”二丫头也不回,拉了李锦歌就走。
二丫将小李子抱走了,李锦歌只身来到萧寅书房,萧寅和普济大师早已坐在那里等候多时。这一大早的,搞得什么猫腻?普济大师看见李锦歌,已经站起身来,看清她的面容后,更是惊诧地连走几步,来至她身前。
李锦歌原本以为普济大师该是个五六旬的老头的,不曾想此人却是不老,看起来也就有四十上下的岁数吧。说是大师,可见他留发留须,青灰长衫,也不算是出家人。
“大师,这就是您要见的人。”萧寅见他神色如此激动,虽有不解,还是出声介绍,先前他也已经将自己江中救人的事毫无隐瞒的告知大师了。
普济大师一点头,算是应答。只手捋着胡须,打量李锦歌片刻:“老朽听闻,姑娘可是失忆了?”
李锦歌不动声色点点头。
“可是半点都不曾忆起?”普济大师锁了眼眉。
李锦歌依旧只是点点头。
“萧少爷,可否容老朽与这位姑娘一叙旧情?”普济大师一语出口,惹得萧寅侧目变色。李锦歌更是一个惊愕,惊得一阵猛咳不止。
“呃,二位不要误会,”普济大师又解释道:“我与这姑娘当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老朽与她的父亲也算得上是旧识了吧。”
哦?还有这么一出事?无端又冒出来一个旧识?
萧寅对这普济大师很是敬重,依他所请,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两人时,普济大师开口道:“吴姑娘当真失忆了?”竟是不信她吗?李锦歌点头,声音里有丝愠怒:“这个还会有假吗?大师若是不信,我自是说什么也不足取信了。”
“哦,姑娘莫怪,老朽并无此意。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姑娘既是失忆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前尘过往,忘了的,就莫要再强求了。还是看开些的好。”
普济大师看着一副慈眉善目相,怎么说话这么不厚道呢,什么“前尘往事莫强求”,要你对自己的过往一片空白,能不介意吗?能安的下心吗?呃,虽然这记忆不是她的,可总要知道了吴媚娘的过往,明了这一切事情的前后纠葛,才能揪出罪魁祸首,报仇雪恨吧。
“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锦歌有些不满地问道。
“唉,你且伸过手来我再看看。”
李锦歌半信半疑伸出手去,普济大师稍微探了下她的脉搏,立刻变了眼神,神情也忍不住失了稳妥:“这,这——竟然!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吶!”他摇头叹息着,颇是有些无奈地嗟叹。
“大师——”李锦歌不禁被他莫名其妙的言语搞得有些忐忑不安。
“你这命格,我曾为你改过一次的,想不到,终究还是不行。唉,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大师,你为何给我改命格?”她的命格会是什么煞星扫把星之类的歹命吗?她难道是什么大奸大恶祸国殃民之人?
普济大师叹息道:“先前说过,我与你父亲曾是旧识,他曾托我给你看过相——你生来便是富贵之极的好命,只是——”
“只是这命里会犯三次性命攸关的大煞,若渡得过,一生便是富贵荣华,享之不尽,若是渡不过,那便是家破人亡,性命不保!你父亲对你甚是宠爱,他不求你大富大贵,锦衣玉食,只求你一生无忧,安乐平顺,便央我为你改了这命格。唉,可叹当时我也是年轻气盛,轻易间就允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吶,这命定之事,岂是区区老朽一个凡人能改得了的!”普济大师缓了缓,继续道:“我在外游历,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