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卫管家。”李锦歌自发走到屋中桌前坐下,又向卫全打了个请坐的手势,卫全冲立在门边的吴用递了个眼神,吴用会意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关好。
卫全这才一副唯恐唯慌的样子,在她面前犹豫片刻,终是坐下了。
“大小姐,您找老奴,这是打算要听老奴的劝了?您总算是想明白了,您放心,老奴一定拼尽所有助您夺回吴家的产业!”
“可是如今邱尹得势,我即便有心,仅凭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李锦歌故作愁眉苦思状。
“大小姐,您不是一个人,您还有老奴,还有外面的吴用,还有很多想咱个一样衷心于吴家的人吶!大小姐,只要您一句话,咱们自当去找那姓邱的拼个高下的!要知道,您才是咱吴府名正言顺的主子哇!还是说,您仍旧信不得老奴?”卫全一双小眼精光转瞬不眨地盯住李锦歌的面部,不疏忽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我也并非不信你,若是不信,今日也便不会来找你——”李锦歌话音一转道:“只是这事还需从长计议,心急不得,一心想要急促成反容易坏事。”
“大小姐说的是,这个道理老奴也晓得。只要大小姐能有了这心,带着咱们,早晚把那姓邱的狗东西赶出吴府,让他得道应有的惩罚!”卫全神情激愤,满脸的忠主之色。
李锦歌微微点头,“只是眼下,锦歌还有一事相求于老管家。”开口已改了称呼。
“哎呀!我的大小姐!”卫全闻得此言,立马站起来朝她深深一揖道:“您这可折煞老奴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便可!就是豁了老奴这条老命去,也会竭尽全能达成小姐所托之事。”
“方才你说,忠于吴府的还有他人?现下这些人可是何在?”
“呃,这个现下还不方便一一说与大小姐听,日后再容老奴一一禀来。不过大小姐尽可以放心,您若是有什么吩咐,直接说与老奴听,老奴自会让他们照大小姐的意思去办的。”
李锦歌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来这个卫全还是掖着藏着不肯向她泄自己的老底呢。
“老管家,那以后,锦歌还要多多仰仗你了呢。”
“不敢不敢!”卫全唯慌唯恐,一脸焦急:“大小姐,您不能这么说啊,老奴实在是——”
李锦歌一摆手,“老管家,我也不怪你,就如你说的,这事咱们日后再议,”她也不过是,先探探他的底再说。
“锦歌今日来找老管家,却是有别事相议的。锦歌正是要求着您呢。”
“大小姐,您快别再这么个折煞老奴了,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就是!”卫全心下里直嘀咕,这个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急不躁的冷静难辨了,先前,她可不是这个性子的呀!难道传言是真的?当下,收了不屑,一颗心有意识地提防起来。
“相府杀人之事,老管家不会不知道吧。”李锦歌淡眼看他,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呃,这个,老奴确实有所耳闻,不过,老奴知的委实不多——但只一点老奴确信,这事,必不是大小姐所为!”
李锦歌轻轻颔首,这等隐晦之事,任是哪个有头脸的人家,都不会想着走漏外界多少风声的,这个她自然自是明白。只是,知的不多?哼!
“那依老管家之见,现下锦歌该如何方能洗清冤屈?”
卫全沉思片刻,才开口问道:“大小姐,可是已被人抓住了什么证据或是把柄不成?”
李锦歌点头。
“事情可是有了些眉目?”
李锦歌摇头。
“那大小姐想出什么应对的法子了没?”
李锦歌继续摇头。
就是要与你商议一番,看看你所想是否如我所想,你是否能如你所说般保我护佑我忠心于我。
卫全又琢磨了半晌,犹豫道:“大小姐,依老奴之见——”
“老管家,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李锦歌不疾不徐说道。
“呃,老奴认为,既是有什么证据在,那必是有人要陷害于您,既是这般,便不会留下什么有利于您的证据,任您去查。依老奴之见,大小姐您不妨将计就计,也来个……”卫全凑到李锦歌身前,用更低的声音说了几句。
李锦歌听罢他的话,点头赞许道:“不错,老管家,看来,将来这吴家真是不能少了你啊!”
“大小姐——”卫全全然一副惶恐的表情,就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李锦歌打住了,“老管家,莫忧,锦歌并无他意,将来从姓邱的手中夺回父亲的家业,老管家还是得回去帮锦歌打理的啊。”
“承蒙大小姐不弃,老奴自当尽力而为!”卫全躬身再拜,低下去的头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
李锦歌伸手去扶他:“老管家快快请起,莫要再和锦歌讲这些主仆虚应之别,也莫要再叫我什么大小姐了,直接唤我锦歌便可。锦歌还要依仗老管家帮忙度过眼下这一劫,今后,更是离不了老管家的。”
“使不得使不得啊!”卫全又一阵惊慌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