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从暗道回到相府,偷偷回了自己的房间,一颗心暂且落下一半,看了看熟睡的小李子,李锦歌也宽衣熄灯上床,拥住小李子,这个她唯一可以亲近的人,李锦歌拥住自己的儿子,慢慢睡去。
不用去萧寅书房伺候着,李锦歌多了不少闲暇时间。一日里净是陪着小李子玩乐和教他学习一些东西,也不去想那两日后会发生些什么。李锦歌认为,孩子还是应该趁着小时多接触多学习些东西的好,只要得了空子,李锦歌便把自己会的东西,挑了些适宜孩子学的,尽可能多的教给他。小李子也聪明争气的很,不仅很多东西往往能一点即透,一学就会,而且还懂得举一反三,这让李锦歌很是欣慰不已,她有一个天才儿子呢!
正在屋里教小李子背着唐诗呢,有人却来打断了这份平静的温馨与和谐画面。
来人,是让李锦歌有些诧异的,因为,来人是宇文执身边的陆紫。
陆紫早改了先前相府初见时不屑一顾与傲慢,王爷感兴趣的人,他没有理由去得罪,而且几次观察,他也觉得此女不如先前般简单花痴状,疑惑不解中也放下了原本抱持的那份成见。可骨子里还是有些别别扭扭的想法在里面,这个不是他短时间内可以去除掉的。
“李锦歌,我家王爷有请。”陆紫正色道。
宇文执,找她?算算他已经有好段时间没来骚扰自己了,今个儿是吹了什么风,又想起她来了?还专门遣了身边的人来。
李锦歌皱眉问道:“不知王爷找锦歌所谓何事?”
陆紫答:“这个王爷怎会说与我知道,王爷现在就在相府,你随我来自是会知晓。”
李锦歌将小李子放下,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小家伙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娘亲,我会乖乖的。”
李锦歌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将布偶玩具递到他怀里。
李锦歌跟在陆紫身后,来到外面的亭子里,宇文执正悠闲地坐在那里,旁边有萧涟生陪同。抬头见李锦歌到了,宇文执点头,“相爷,你可是有确凿的证据?现下人已来了,咱们可当面对证。你不把人证带上来一并问话吗?”
“王爷所言极是,”萧涟生挥挥手,“下去把锦儿带过来,让王爷问话。”
“是。”站在他一旁的春子就快步下去了。等等!春子?春子不是——李锦歌望着“春子”远去的背影,难道,这个“春子”是黑衣人安排顶替的?怪不得春子死了,却没有引起任何的骚动和怀疑呢,原来如此。看来那黑衣人办事效率还不低,考虑也很周到,只是不知,自己让他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到底有眉目了没有,时间可是不多了啊。
宇文执身子不动,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朝李锦歌勾了勾,李锦歌本想假装没看见,陆紫已经在旁边提醒她:“王爷叫你呢,还不过去。”然后快走几步,就站到了王爷身后去。
李锦歌无奈,只得往前又走了几步。
“我且问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懂吗?”
李锦歌不答,只是点了点头。
还不待宇文执问话,“春子”就已经慌慌张张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他跑到近处,才停下步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颇是有些惊慌无措地急急说道:“不好了!王爷,相爷,出事了!锦儿她——她死了!”
什么?!锦儿居然死了!
“你说什么?!锦儿死了?”片刻之间,亭里的三人,将目光一致转到李锦歌身上。那目光好像是在询问或是质疑:是你吗?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李锦歌有些憋屈,她也纳闷锦儿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死了呢?这会不会太巧合、蹊跷了些?当下目光清澈,直直回视着三人。
还是宇文执首先转过来,“人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春子”看了一眼宇文执旁边的萧涟生,才低头答道:“回王爷话,看样子她算是被人杀死的,而且刚死不久,下手之人实在是阴狠歹毒,也是被发现死在湖里,死法和二丫……很像……”
早有两个下人已经抬着锦儿的尸首过来了,萧涟生示意把尸首放在地上,两个下人下去了。
陆紫上前,掀开白布仔细查看一番,才又重新盖上白布,回身冲宇文执点头,“王爷,的确,此种杀人方式极其残忍,已经看不出原来面目了。不过看来,应是被杀死后抛入湖里的,看样子抛入湖里的时候并不长,而且,看死者身上留下的各种伤痕,应是会武者所为。”
“哦?方才按相爷所说,相府的丫鬟二丫死状也是这副模样吧?本王认为,这或许是同一人所为。”宇文执看着萧涟生,指着李锦歌继续说:“之前说人是她杀的,我想知道,她一个不会武艺的女子,是如何杀得了人的?如今这个丫鬟之死,她虽有嫌疑,只是,方才她才被陆紫从房中唤来,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人弃尸,且不露丝毫马脚,请问相爷,这是如何做到的?”
宇文执一番话,说的萧涟生无从反驳,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应和:“是,是,王爷所言极是,先前是老臣考虑不周,这杀人凶手,或许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