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事居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萧涟生还当着宇文执的面好生安慰了李锦歌一番,也算是还了她清白。可是到此为止,就此事,两条人命,所有人都选择了默然无视和遗忘,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好像凶手已经落网了,后面的事情不会再有人关心。
过程出了岔子,没了预定的结果,居然也没有人来纠正。毕竟两条人命啊,就这样息事宁人不予追究了?李锦歌心下愤然,真凶却是继续逍遥法外,不抓出此人,日后,必定会继续作乱。
寒暄了几句,萧涟生很快就声称自己有事在身,退下去了。临走,还偷偷给李锦歌使了个眼色,李锦歌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自己这颗“弃子”,又蒙主隆恩被召回了。
李锦歌等萧涟生走远,她也提脚准备离开,却被宇文执叫住了,彼时,他斜倚在亭里的柱子上,整个人都一副慵懒的模样,那眼里却满是戏谑,“我还没说让你走,你往哪里走?”
陆紫也适时地退出亭子去了,独留宇文执和李锦歌二人,一坐,一站,站着的却明显没有占到上风。无奈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是王爷对奴婢,差了不知多少级别,仅凭这点站着的高度,是找不回身份上的平衡的。
“王爷还有何吩咐?”李锦歌有些不耐,问道。
宇文执高挑了俊眉,“死过一次,性子是变了不少,只一点,这到处惹事的本性反而变本加厉了。你这次又招惹了什么人?”差点被搭了进去。
李锦歌回身直直目视着他,“王爷今日有心帮锦歌,锦歌自当铭记在心,只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是锦歌自个儿的事,尚不需王爷操心。”
宇文执闻言起身,走至李锦歌跟前,“怎么,小猫儿的爪子愈来愈利了,这可不好,爪子收不好,做主子的就只能舍爱剪去了。”抓起她一缕发丝把玩着,“我喜欢适可而止的乖巧猫儿。”
“王爷这般喜欢猫儿,养一群得了,可惜,锦歌没兴趣做别人的‘宠物’。”李锦歌将头发从他手里解脱出来。
“哦?我还以为有人会满心欢喜呢。”
“此一时彼一时,更何况——此李锦歌非彼吴媚娘,王爷,之前是锦歌痴心妄想了,既是过去的事,就当过去了,您或是我,都忘记它吧。”
“哦?”宇文执欺身逼近,用了几近暧昧的语气道:“可是本王不想忘呢,你说,这当如何?”
一个年轻美男,一个身份尊贵的年轻美男,面带浅笑,用了如此暧昧如此浅显易懂的话,恐怕任何一般的女子都抵挡不住有身份有地位的美男攻势吧,搁当代这就是一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号人物啊。可李锦歌,偏偏就不是那一般的女子,她喜欢看美男,美好的事物人人都喜欢观赏,她也不例外。
可是越是美丽诱人的往往就越是有毒。李锦歌对美好的事物向来谨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原则,特别是对深受其害过,熟知其毒的,她就更是避之惟恐不及。所以宇文执的故作暧昧,只会让她更加想着远远地逃离。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压根就没安什么好心。宇文执啊,在李锦歌心里,早已经,不是那想吃鸡的黄鼠狼,就是那魅惑害人的罂粟花了。
李锦歌干笑着,继续退后两步,退出他的影响范围,“王爷,您真会说笑。”
宇文执却依旧紧追不舍,“媚娘,莫非你还在怨我当初——”
“不,不,王爷,”李锦歌赶紧出声打断他后面的话,“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了,前尘往事,锦歌都忘记了,全部忘记了……”
“哦?李锦歌,萧涟生,难道没有和你说什么吗?”宇文执,不再往前逼迫她,却一语道出了其中的玄机。看样子,还是没有瞒得过他的眼,亦或者说,这相府里有他的眼线,府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住,报到了他那里。
李锦歌只是微微一笑,“锦歌是府里的奴婢没错,可是锦歌没有卖身契的。”
宇文执笑了,他再次靠近了她,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字说道:“李锦歌,本王想和你重归于好,你说,好不好?”
李锦歌刚收了笑意的脸,再次挂了浅浅的笑,她也一字一字回道:“蒙王爷垂爱,只是锦歌残花败柳,实在不敢亵渎了王爷尊贵的身份。”
宇文执拧眉,“你胆子倒是变大了不少。”
李锦歌索性咧开了嘴角,满眼笑意地看着宇文执,她说:“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在哪里摔倒了一次,就不该再不长记性地摔第二次。锦歌摔过一次,也该长些记性了,您说是与不是呢,王爷?”
宇文执不怒反笑,“你这招以退为进的激将法成功了。”他对她的兴趣,已经不是一点两点,而是势在必得。对,她将是他势在必得的——新玩宠。
李锦歌摇头:“王爷,锦歌不做您的玩宠,锦歌也不会做任何人的玩宠。”总有一天,她会证明,在这个时代,女子也可以成为半边天!
当夜,李锦歌托去办事的黑衣人回来了。黑衣人武功高强,李锦歌毫无知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