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的夜里，李锦歌安顿好小李子，又要出去找卫全，她还一直没能再见上他一面，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的好。

偏偏要巧不巧的，该说李锦歌人品好呢，还是人品差，她居然又碰到了那对偷情的男女在前庭花园的角落里。心念一转，李锦歌决定留下来听个明白。

“死鬼，都这么久了，也不来找人家。”女子喘息shen吟着，一边享受着鱼水之欢，一边犹自抱怨着。

“芙蓉，我的心肝宝贝儿，上次被人发现，差点被揭穿了去，后来又没有逮住人——我这不是想着谨慎小心些，才没敢来找你的吗？”

“哼！你谨慎，今日还不是在这就猴急的不行……”又一阵女子的低吟，李锦歌听得头皮发麻，脚却像钉子般钉在了那里，自我心里建设着，全当看A片了，而且自己也没看到什么，只是听了听，不会长针眼什么的。

“芙蓉，我让你查的东西，有眉目了吗？”男子趁女子精神迷乱之际问道。

“嗯，用力，再进去点，嗯，嗯，你这死鬼，原来，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那老头谨慎防范的很，我哪那么容易……套出来……”

“芙蓉，我的性命可是全交到你手里了，你舍得我送命吗？”

“你这死鬼，死了才好，省了老娘的心！”女子嗔道，“那老鬼过几日就要出去了，他每年都会在这几日里出府去云泽寺，到时，你来……”

“芙蓉，你可千万仔细了找找，我觉得东西就在他书房里……”

“你个死鬼，若不是为了你，老娘至于待在这里受这么多年的窝囊气吗？还不是你这死鬼不争气！还要整日里寻那破劳什子鬼东西！”

“是，我不争气，都怨我！都是我不好！芙蓉，我知道，这些年是委屈你了，你再忍忍，等找到东西，我定要带着你远走高飞的。你要信我，芙蓉。”

“嗯，等你取悦了老娘，老娘定不会亏待于你。莫说一件破什子东西，就是十件八件，又有何难……老头十五日夜里就不去我那里了，萧大管家，我会给你留门的，就如往年般，看见门前挂灯笼了，就放心地来，你可给我记住了。”

萧大管家，那个奸夫居然是相府的管家！两人明目张胆在这里私通，给萧涟生戴了好大的一顶绿帽子啊，果然，内奸才是最可恨的！

“是，宝贝有命，小的怎敢不从？”

十五日夜？好，到时定要叫你原形毕露，看你到时还能如何狡辩！本来李锦歌不想节外生枝的，可这个三夫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了自己，那她为求自保，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三夫人，萧大管家，你们可怪不到我头上来的！那对沉浸在高潮里的男女，压根不会知道已经被人盯上并计算进去了，犹自shen吟陶醉着交织缠绵在一起。李锦歌当下也不再多留，提步无声，复行数十步，入了暗道。

依旧来到吴用那家包子铺，呃，确切点说是——猪肉包子铺，吴用主要是杀猪的屠户，兼职卖包子。当然杀猪也只是明里的主业，暗下的副业，至于他除了在卫全手下做事外，还有没有别的动作，就无从得知了。

李锦歌敲了几下，敲开了紧闭的房门。吴用见是李锦歌，忙把她让了进去，“大小姐，您是要找卫老管家吧？”

李锦歌点头。

“您在这稍等片刻，我马上就为您去找。”吴用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李锦歌环顾室内一周，上次前几日来时，没有仔细看，今日一看，屋里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呃，就是摆放的刀不少，长的，短的，尖的，利的，钝的，粗的，细的……都摆在角落里的两排架子上，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进的是屠户的包子铺，李锦歌简直要以为自己是进了刀具铺了。这个吴用，明目张胆地摆放这么多刀干嘛，是用来杀猪的？还是，杀人？！

卫全很快就来了，进门时看见李锦歌看着角落里的刀沉思愣神，就上前解释道：“吴用算是半个练家子，打小喜欢这些个刀啊枪啊的，见着一把就收一把，您瞧，都在这里了。”

李锦歌回神，“哦，这样。”便回身过来，不再去看那些刀具。

“其实我今日来找你，是想问一下，我托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实不瞒您啊小姐，我是让吴用抓紧去找人的，人也找到了，只是，只是还未等下手，就被另一帮人抢了先去。”

“下手？你原本打算下手干什么？”

“收拾妥帖了那人证物证啊，难道大小姐不是这个意思吗？”卫全反问道，也不知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还是真的会错意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李锦歌也不想再说些有的没的，她关心的是他先前说的那句，“你说，在你之前，有另一帮人下手？”

卫全点着头答道：“是啊，大小姐，下手狠毒干净利落，我们的人没敢露面，反正是帮了您，是谁还不一样呢？”

当然不一样。而且李锦歌并没有杀人灭口的心思，如今二丫死了，锦儿也死了，自己虽洗脱了嫌疑，但凶手并未找到，事情更加扑朔迷离起来。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