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三夫人于氏早早借故遣走了身边的丫鬟们,铺好了床铺就等着人来。夜色渐浓,萧大管家进来没片刻工夫,两人已经边说话边解衣,火热打到了床上去。这厢于氏和萧大管家正在床上缱绻温存,萧大管家则卯足了劲套于氏的话,而于氏磨磨蹭蹭不肯给他个痛快呢,就听得外面一声高呼:“失火了——快救火啊!”顿时,浓情蜜意消失的一干二净,两人匆忙中半披了衣裳,就冲着门口跑,往外逃命。
而这边,一干侍卫小厮们急着奔来芙蓉园救火,时候不早不晚,刚好将这二人堵在了门口。下人们看见了不该看的,纷纷踟躇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而这二人衣衫不整被撞了个正好,也是进也不是退又无处可退,想要躲避更是来不及了。
正在这面面相觑之际,一道威严的呵斥声自人群后面传来:“还不赶紧救火,都愣在这里干甚!”李锦歌抿嘴,萧涟生你可算是到了,苦心计算安排了这么久,就等着你出场继续下面的戏呢。当下双手抱胸,斜倚在墙角,就等着看好戏上演。
众人听得萧涟生的声音,立马自发自觉地闪身让出一条道来,萧涟生隔着老远,一眼就看到了院门边的二人,见着二人衣衫不整,目光闪烁的样子,已经明白了个大概,这对狗男女趁他不在,已然做出了苟且之事。
萧涟生看了看火势,并不严重,火苗已经越来越小越微弱,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熄灭了。这场火很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而目的,沉脸看了看那二人,这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萧涟生越过众人,缓缓走到二人面前,站住,“萧大管家,我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我可曾亏待过你一丝一毫!”萧管家无语,将头扭到一边去,算是默认了一切。
萧涟生又转头看向于氏,更是怒从心边生:“你这个淫.妇!当年我不计你出身将你娶回府里,百般宠爱,可你!居然敢背着我偷男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不成!”
“相爷,不是的,相爷,您听我说!都是他!是他——”于氏吓得两腿发软,哆哆嗦嗦指着萧管家辩解道:“相爷,是他来勾搭我的,我,我只是一时把持不住,才,才着了他的道!相爷,芙蓉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我发誓,我们之间,什么事都还没发生的!真的,相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萧涟生冷冷看她一眼,“你这贱妇!真以为我是瞎子吗?来人吶,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押下去听候发落!”
萧管家一言不发任由人押了下去,而于氏则是一路的哭哭啼啼哀告求饶个不停,直到被人拉着走远了,那凄厉的哭喊声才渐渐小了,远远地听不到了。
萧涟生蓦地转身,眼神幽暗难辨,冷声问道:“方才,是谁大喊着起火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谁也不知道。
“哼!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萧涟生一甩衣袖,怒然大步离去。众人这才赶紧上前熄了火,也噤了声快步离开。
躲在暗处的李锦歌心满意足地看完戏,这才对她身边的吴用说:“干得不错,回去告诉老管家一声,说我近期会再去找他商议吴府的事,让他稍安勿躁。”
吴用小声答应着,略一施礼,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还不待李锦歌站直身子,就听得“啪啪”巴掌拍起的声音,扭头一看,她对面不远处,朦胧的月光下,某男也如她一般斜倚在墙角,两手互击,满脸的戏谑之色,不是宇文执那妖孽,还会是谁。他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来,两眼晶亮看着李锦歌,“真是不错的一场戏呢,辛苦你了。”
李锦歌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王爷,什么时候起,您也学上了这些个宵小所为的事来了。偷入府院且偷窥人家的家事,这还真不像是您一个王爷该有的作为呢。”
“呵呵,本王在你眼里,早就已经没有什么王爷的身份可言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更何况,咱们彼此彼此。”宇文执眨眼,起身几步就走至她跟前,“让我来猜一下,萧涟生半路回返,是你做了手脚吧?”不待李锦歌说话,他就继续说道:“这火也是你点的,你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萧涟生逼回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发这二人的奸情,时候掐算的不错呀,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而且,还找到了帮凶……”宇文执玩味地笑着,事情也越来越有趣了,他不妨也来插上一脚,凑个热闹好了。
李锦歌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起身便要走,却被宇文执一把拦住了去路,“只是,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宇文执定定看着她,想要从她面上看出些什么来。
只是李锦歌面无表情,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五个字来:“王爷请自重。”
“哈哈——”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宇文执不可抑止地哈哈大笑起来,压根不介意会不会被人发现了。
“你真是——越来越合本王的胃口了,你难道忘了吗,本王和你,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哈哈,居然和本王谈什么‘自重’?你什么时候这般地希望本王自重了。”
“王爷,锦歌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