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凛点着头,“既然是我澹台凛的干女儿,我自会像亲生女儿般对待——”说着说着,他却有意地停了下来。
李锦歌虽不是笨人,可一时还真不敢揣摩他心里的想法,毕竟这老头古怪,念头指不定又偏斜到哪里去了呢。知父莫若女,还是澹台萝知道自个老爹心里想着什么,在李锦歌身后轻轻推了推她,冲她使了个眼色。
李锦歌会意,赶紧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拿了干净空水杯,斟上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递上前去,笑眯眯地甜甜叫一声:“干爹~~~”
“好,好,”澹台凛也和颜悦色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却是还没等李锦歌反应过来,他就哇地一口,全部喷了出来,一边还在直咳嗽个不停。
李锦歌赶紧又转到他身后为他拍背顺气,澹台凛内功深厚,咳嗽声音简直就要震天响了。李锦歌慢慢为他拍着背,直到他缓的差不多了,才伸手抹了抹嘴角,有些很是不满地道:“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喝凉茶吗?都凉透了,才拿来给我喝,你这女娃安的什么心吶!还有,这是什么茶,怎么喝着怪怪的?”
李锦歌快要无语了,心想我一个刚见了您一面,谈了没几句话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您老有什么习惯怪癖呢,再说您也没告诉我啊!冤不冤呢她。不过她还是耐住性子,保持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干爹,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让您老喝凉茶了。这茶呢,您没喝过也不奇怪,这是我自己配制的菊花茶。”
“对了,你叫什么?”澹台萝点着头,又突然冒出一句来。
黑线~~~李锦歌满头都快要冒黑线了,干笑着说:“干爹,您干女儿我呢,姓李名唤作锦歌。”
“哦,倒是不错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看着就觉得眼熟,在哪里呢?”澹台凛当真坐在那里摇头晃脑地沉思起来,搞得好像真在哪里见过她似的。
李锦歌可是半路杀来的现代人,谁知道之前的正主吴媚娘和澹台凛见没见面,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她也不敢斩钉截铁地说什么话,只是小声喃喃了一句:“我失忆了,之前的事还真记不得了……”不想澹台凛耳朵特别好使,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更何况近身一个人在说话呢。
“失忆?可是因为中毒的原因?”
“呃,这个,可能算是吧。”李锦歌有些含糊不清的答道,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冒牌货吧。
“我想起来了!我在二十年前,见过一个女子,那女子生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当然,比起萝丫头她娘亲还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呵呵……”澹台凛沉浸在回忆里,每当提起他那早亡的妻子,他的眼神里就会泛起奇异的温柔,她离开他已经这么多年了,如今他们的宝贝女儿萝丫头都已经长成个大姑娘了,可是澹台凛却没有丝毫片刻,忘记过她。
“不知不觉,她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澹台凛感伤了一阵,才言归正题道:“总之,那个女子是不差的,我见过一面,她也算的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了,是不少青年才俊风流倜傥的公子们穷追不舍追求着的人。能让我澹台凛看重的人不多,女子就更是几乎没有,可是那个女子,的确能让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唉,唉萝丫头,你别掐我啊,在我眼中,你娘亲才是这全天下绝无仅有的……”澹台萝听到自己老爹在滔滔不绝地夸奖着另一个女人,不由替自己死去的娘亲鸣不平,在澹台凛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他哎哟哎哟地直叫唤、告饶。
澹台凛和女儿澹台萝闹腾了一阵,才正色道:“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何事,只是听人说,在那些个追求她的人里面,那女子最后谁也没选,而是选择嫁了个名不转经传的小富商。啧啧啧,真是可惜了……”澹台凛又一番长吁短叹地感慨不已。
李锦歌有些怀疑这女子的身份了,果然,澹台凛接着又说道:“现在想想,你长得倒是真的有几分像那女子,呃,只是,比她要丑了些罢了。”李锦歌直接无语了,女人哪个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长得不如别人漂亮,而且还是这种郑重其事地看着很实诚不掺杂什么水分的实在话啊。
几个人好像都忽略了一边的季冼,他方才也一同被澹台凛点住了穴道,只是他没李锦歌那么幸运而已,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澹台凛在给李锦歌解开穴道的同时,并未解开他的。季冼就在那里安安静静,一个人暗暗运功冲开穴道。这澹台凛的点学功夫委实厉害,害的他解了半天才终于解开。
季冼终于解开穴道,他的全身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呢,澹台凛瞅了他一眼,“好小子,进步不小。”能在这么短时间里解开他穴道的人,这世上恐怕真的找不出多少人来毕竟是一等一的高手才行。
季冼冲澹台凛施了一躬,“师叔过奖了。”
“哼,谁是你师叔,不要乱攀关系,我和陀罗门早就没什么干系了。”澹台凛听季冼叫他师叔,胡子眉毛又立马气得老高,他已经叛离师门多年不说,更何况这个季冼又是那个老鬼的关门唯一弟子,他自幼就和那个家伙不对盘,他的徒弟,他自然更加不会给以什么好脸色。
“俗话说,‘一日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