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前,李锦歌在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相府的大门。随后,宇文执也紧跟着来了。大门已经关上了,可这宇文执是相府的尊贵常客啊,门口的守卫,那可都是势利眼,眼见着武昌王来了,老早就恭恭敬敬地俯下身去,恭候大驾了,那迎接的架势,可比刚才迎唐寅进府时,恭敬多了。
之前都是有人早早地前去通报主子的,可是自从有次宇文执制止了此行为后,就再没有自作聪明前去上报给主子了。是以,有好几次,宇文执在相府转悠溜达了好几圈,萧涟生却压根都不知道宇文执已经来了。直到有一次,被萧涟生撞见正在相府花园里悠闲踱步的宇文执。事后,萧涟生也不是没有处罚并严词警告过下人,可是,偏偏就是有人脑子不好使啊。
宇文执在前,陆紫在后,两人畅通无阻地进了相府的大门,直奔唐寅的书房而去。守卫们恭送宇文执进去,刚想把门关上,只见一中年男子和一少年疾奔而来,那速度快地,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面貌,两个守卫还没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两人二话不说地就直冲着门内去了。等门口的守卫们反应过来,早就不见另外两人的踪影。两个守卫互相看一眼,眼神中都写着疑问:刚刚,是幻觉吧?
甭管了,还是赶紧关门吧,方才,兴许是眼花了。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呀,这两个守卫充其量也就是身高马大,五大三粗,有些蛮力罢了,要么也就只会耍刀弄枪舞弄几下而已,他们并没有多少功夫底子的,而刚进去的澹台凛、澹台萝父女,那功力已经高得是像他们这些一般普通人根本就无法察觉到的。方才也就是人影一闪,门卫们本就不想多生事端,若是再跑进去查证,那不是说明他们没有守好门,轻易把人就放了进来,失职了吗?
相府正门口的这两个守卫,那可都是混了好些年的“老油条”了,别的或许不行,可这见风使舵,浑水摸鱼的功力可是不低啊,该看的该说的该知道的,不该看的不该说的不该知道的,心里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的很,就那么回事了。
门是关上了,把后面不紧不慢跟来看戏的季冼,挡在了门口。
“嘿,小子,干什么的?”一个守卫趾高气昂、飞扬跋扈。
“这可是相府,没事远远地去!别在这生事!”另一个侍卫狗仗人势、蛮横无理。
季冼看都不看两个守卫,不急不忙,从衣袖里取出一块令牌,示意给两人看。季冼之前,一次也未到过相府,是以这两个守卫不认识他,也是常理。禹国是认牌不认人的,根据官职的大小不同,分发不同的令牌。若是别人不认识你,那这令牌就是一张身份的通行证。
季冼的这块令牌在禹国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他有,别没有第二块了,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啊!两个守卫虽没见过,可也是听说过的。是以两个守卫一见这澄黄令牌,立时就慌了,颤颤抖抖地急着下跪求饶道:“小的们……不知大国师驾到,有眼无珠,冲撞了大国师,还望大国师您大人有大量,别,别和小的们一般见识……”
季冼也不废话,“开门。”
“是,是……”两个守卫唯唯诺诺地,哆哆嗦嗦爬起来,动作丝毫不敢怠慢了,就怕一个慢了,季大国师就要了他们的小命。赶紧去将大门打开了。
季冼将令牌揣回袖子里,慢慢踱着步子进去了。两个守卫见着他走远了,才顾得上擦了擦额头上冒着的冷汗,这主子终于可是走了,他们可惹不起啊。两个守卫脑子里几乎在想同一个问题,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净来些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呢?
再说这头,唐寅和李锦歌回了相府,唐寅房前伺候的小丫鬟就急急跑来禀告,说是冷孽风已经去了他的书房了。两人赶到书房,果然,门大开着,冷孽风就站在里面。见二人来了,冷孽风冷冷一笑:“不错,动作蛮快的,谢过了,唐公子。”冷孽风冲唐寅一拱手,算是谢过。又对李锦歌直接说:“既是回来了,就收拾收拾,随我走吧。”
要是以为李锦歌是那种胆怯畏懦,任人摆弄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更何况,眼下她压根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李锦歌冲冷孽风福了福身,“原来是冷大堡主。”
冷孽风冷冷看着她,语气冰冷,颇是不耐烦的样子:“冷孽风,孽风,风,你随便挑一个,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李锦歌心里可不乐意了,什么臭屁的大男子主义啊!她是新时代女性,他让她干什么,她就要干什么吗?上次的定情信物的事,她真的不是有意的,若是她知道会是这样,那么她当时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啊!
唐寅则直接被冷孽风的话激的满脸通红,两眼直冒火,这都到什么地步了?哼,还孽风?风?这女人真是本事的很吶!唐寅看着李锦歌,眼中埋怨,怨恨,愤怒……五味陈杂,李锦歌也说不上来,这唐寅究竟是怎么了,干嘛那么恶狠狠地死瞪住自己?
李锦歌本来想说,让唐寅先回避一下的,毕竟有很多事情不能当着他的面说,而还有很多事情,则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下看唐寅这副脸色,还是不敢开这个口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