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都要忍不住替唐寅拍手叫好了,别看他平时温温吞吞、犹犹豫豫、别别扭扭的样子,这一个勇敢起来,连冷洐堡的冷大堡主都不怵了,这文弱书生的爆发力,想不到倒是挺强的。
“我冷孽风想带走的人,谁拦得住?”冷孽风根本就不把萧寅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成什么威胁,换句话说,即便唐寅有点功夫那又怎样,他冷孽风惧过何人呢。
唐寅一脸急色,可是当真又不能怎么样冷孽风,他的确是打不过冷孽风,十几二十几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就这么让冷孽风把人带走,他做不到!唐寅不清楚别的,他只清楚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轻易让人把她带走。
宇文执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亦步亦趋的陆紫,“想带我的女人走,得问过我才行吧?冷大堡主。”冷孽风的话,刚刚好,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听到了。
冷孽风把头偏向李锦歌,看了看,又转回来,目光已经是更冷了,“我不问她的过去,只要现在不是,我就有权带走她,她会是我的妻子,冷洐堡的堡主夫人。”
“等等,你们先打住,听我说一句行不行?”李锦歌实在是再也憋不住了,几个大男人完全把她当成空气不说,还在那讨论她的归属问题,她是个大活人,又不是死物,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人身自由,跟谁走,为谁留,都该她说了算好不好?怎么能让几个男人旁若无她地决定她的去留呢。
李锦歌一句话,三个人将目光同时一致转向她,哦,是四个,还有陆紫。四个风格迥异的美男盯着自己,呃,那亮度可不低啊,得是多少瓦的灯泡呢?想想之前自己家的高瓦数电灯,真的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李锦歌叹口气,稳了稳心神,决定逐个突破。
“公子,”李锦歌先是看着唐寅,“你救了我们母子两条人命,就如同再生父母,锦歌感激不尽,若日后公子有什么吩咐,锦歌自当尽力而为,不敢有半分怠慢。只是,我们母子终究不是这相府的人,迟早有一天,还是离开的好。”
唐寅张嘴要说话,李锦歌摇了摇头,示意先让她把话说完。李锦歌又转头对着宇文执:“王爷,锦歌说过多遍了,前尘过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相信王爷也不是那拘泥于过去的人。先前的吴媚娘,已经死了,如今站在你跟前的人,是李锦歌。”
“我不管你是吴媚娘还是李锦歌,总之都是我宇文执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还想怎地?”宇文执冲陆紫使个眼色,陆紫退下去了。
这个男人,怎么如此自大杀猪呢,李锦歌扶了扶额,“王爷,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不是他的女人,也不会是他的女人,和谁有关系,她也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此时此刻,李锦歌心中突然就起了坚定的想法。宇文执,不是她沾染得起得人,更非她的良人。
不再理会兀自变黑脸的宇文执,李锦歌又看向冷孽风,“冷大堡主,婚姻大事,不能等同于儿戏,我能打开那玉,也纯属只是巧合罢了,当不得真的。”
“呵呵,干女儿啊,有志气!对,虽说这几个都不差,但干爹我相信干女儿你的眼光,你定能找个更好的!咱可不能委屈了自个儿。”澹台凛一个跳跃,就从门后闪了出来,紧跟着的是气喘吁吁的澹台萝,“喂,老爹,你跑这么快干嘛,害我差点跟不上。”澹台萝埋怨着,看了看书房内的情景,心里嘀咕着:好戏刚刚开始呢吧?
李锦歌对澹台凛父女点了点头,她这一番话,等于是将三人完全否定掉了,唐寅只是恩人而已,而宇文执是过往,算不得数,冷孽风是误会,也当不得真。该去该留,去哪留哪,都该她自己作主才是。要不说嘛,这李锦歌虽然来云泽大陆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她的脾性却还是老样子,没有改掉多少。显然,她是忘了如今她所处的是什么时代,那是大男子主义的时代啊!
“干女儿,不如我看,干脆跟干爹我回谷里得了。”澹台凛趁机,开始努力拉拢李锦歌去他们爷俩待的谷里,谷里实在是太闷太无聊了,若是能把这个新认的干女儿拉去,那会热闹上许多的。
“呵呵,好啊,干爹,有机会我一定去的。”李锦歌答应着,实在不行,去澹台凛那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自己可以在那里解毒啊。
唐寅道:“这相府就是你的家,你尽管在这里住着,哪都用不着去。”李锦歌想,再好,也不是我的家啊,更何况,有你老爹那么个一心想要利用我做棋子的阴谋家在,我还想留下来的,那是傻子。李锦歌摇摇头,大少爷,你还是不会懂得我的处境啊。
宇文执道:“我也说过了,你是我的女人,曾经是,如今是,以后你也别想跑得了。”李锦歌暗笑不语,这王爷还真是蛮横专制的厉害,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啊。她说的话,他当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过呢。她想做的事情,还需要别人来干涉吗?然后以命令的口气告诉她如何如何?
冷孽风道:“这玉既是认定了你,那除非你死,否则就是我冷洐堡的堡主夫人。”语气里也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有一句话,李锦歌想说,忍了忍,终于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