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回了自己的房里,李瑾瑜还在安然酣睡,看到儿子安然无恙,李锦歌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四下,李锦歌试探着轻声唤了声:“寅护法?”却没有回应。不在吗?李锦歌可不认为这个钟天教的护法离自己太远,也不认为自己的那些举动,能够逃脱得了他的眼去。这次,不如索性找个机会,把他叫出来,一一说个明白。
李锦歌走到桌前熄了灯,躺床上睡过去了,得养足精神才是,明日,估计还得有场恶战呢。时候已经是不早了,不过李锦歌倒头便睡着了。这一睡,便睡到东方日头白,天大亮了。
相府常年有养鸡,倒不完全是为了吃,在云泽大陆,鸡是一种吉祥的家禽,类似于凤凰类的存在吧,虽然人们也吃鸡,可是日常是不吃的,这被认为是不吉利的事情。那么什么时候吃鸡呢,那就要赶到过年了,大年三十的晚上,是要杀鸡来吃的,且必须是一公一母成双成对的两只,不可多,也不可少。若是凑不齐这一公一母,你也就甭杀鸡了,那样会更不吉利的。吃鸡有这么一种流传下来的说法,那就是鸡谐音“吉”,两只鸡呢,就代表的是双吉,大吉大利了,吃鸡时许个什么来年的愿望,多半就会实现了。俗话说的好,好事成双嘛,吃鸡自然也要成对的。而如果平时也吃的话,那便是心不诚,贪心太多,祈求的事情也便不能如愿了。所以,吃鸡是历代言传下来的过年的一项传统了,寄托了人们的一种美好的愿望而已。
要说起鸡的价格来,那可真的算不上便宜,大概相当于一头牛的价格吧。李锦歌逛街时有看到过卖鸡的,因着平日里,府里厨房都没见过有做鸡过,李锦歌生完李瑾瑜,想弄只老母鸡补补身子,可是一问,价格高得令李锦歌直咂舌头,还以为是卖鸡的小贩子唬骗自己呢。她也是后来从二丫的嘴里得知,这只兴过年才吃鸡的传统,当时还不由得长吁短叹,唏嘘了好一阵呢,唉,她心心念念的老母鸡汤啊,算是彻底地泡汤了。
一般,不管是有钱人家,还是普通人家,都会养上几只鸡的,有钱人家养鸡,图的是个吉利,而一般人家养鸡呢,主要就是为了年底吃鸡啊。鸡太贵了,一年一买,一般人家还真是消遣不起,买了鸡种,自己回来养着,不用多久,就母鸡孵小鸡,养成一栏的鸡了。
言归正传,李锦歌正是被相府的公鸡打鸣给叫起床来,若说李锦歌最恼这府里的什么,那么鸡绝对要算得上一号,整日听着鸡叫声,看得见摸得着,却就是不能吃,你说恼不恼人啊!每当此时,李锦歌真是无比怀念穿越前那麦当劳肯德基里啃鸡腿的幸福日子啊!
揉着惺忪的睡眼,李锦歌慢慢爬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她倒是想赖床,不过今日还有重要的事情啊。李锦歌取了衣衫快速穿戴完毕,又将头发稍一梳理。这才,又唤了声“寅护法”,这次,寅护法应声而入。要说这个钟天教的大护法,其实还蛮懂得男女之别,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李锦歌也曾有意试探过他,他少有不在的时候,即便在,也是闻得了李锦歌的唤声,确认不突兀后方可进屋,得了她的吩咐又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他时候,李锦歌不知道他隐身在哪里,反正是决计不会在她屋中待着的。对于这一点,倒是颇令李锦歌安心。
“夫人,您唤寅来,有何事?”寅恭敬立于李锦歌三步开外,恭声问道,他对她的这种无缘无故的恭敬,起初实在也令李锦歌有些莫名其妙,这突然冒出来的钟天教,李锦歌没听说过,一个地位看着不低的大护法,美其名曰:保护自己和儿子,这未免让人觉得有些,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些。问他何故,这家伙嘴巴又闭得严实,撬不出半个字来,久而久之,见他也没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赶又赶不走,索性让他留在身边,反正她和儿子的安全也没个保障,多个保镖,何乐而不为呢!慢慢地,也习惯了他的这套恭敬之举,甚至有些乐在其中了,不得不说,女人,只要是女人,都还是难免的脱不了的——有些劣根性在的,例如,虚荣。
李锦歌略微点点头,道:“你昨晚不在?”
寅迟疑下,随即道:“夫人有找我?教里昨晚有些事,我回去了一趟——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还请夫人见谅!”
李锦歌笑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久,刚一炷香的工夫。”寅干脆利落答道。
“哦,那这相府发生了什么事,你也没知得星点丝毫吧?”李锦歌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寅点头,随即又摇头:“属下确实不知,是属下疏忽了,还请夫人告知一二。”
“昨晚,”李锦歌往前走了一步,“府里,可出了大事呢。”
“还请夫人直言相告,寅实在不知。”
“别急,我自会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于你,还有事,要拜托你去做呢。”
“属下惶恐,夫人有何差遣,吩咐便是!”寅硬是大大地退后了一步去再度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笑话,这可是……他可不敢有丝毫逾越之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脖子上顶着的那颗脑袋,他还想要,不想让它搬家呢。
李锦歌见他这般诚惶诚恐,避之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