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在蜇寻城城主的府邸前一连徘徊了几日,都没有寻到什么机会进去,那两个守卫实在是看管的太紧了,一丝疏忽都寻不到啊,更别说见着城主大人出来了,几乎都没怎么有人从这府邸出入的。李锦歌不禁要纳闷了,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吃喝拉撒什么的,都没有人来处理吗?怎么偌大的一个城主府,看着,会如此的冷清呢,难道,还有别的出入地不成?可是展卿他们也都去找过看过了啊,当时他们还在为此纳闷呢,这么富丽堂皇的府邸,居然只设一个大门?连个小门、暗门什么的都没有,会不会太那个,呃,太小气抠门了吧?
李锦歌寻思自己的面孔怕是在那里混的有些太熟了,就又换了展卿去。展卿去了几天,总算带了点不错的消息回来。这个城主呢,姓平冶,这个姓李锦歌还真是没有听说过的,或许是云泽大陆特有的姓氏吧,单名一个恪字。据说这个平冶恪和冷洐堡的堡主私交甚笃,再过些日子就是冷洐堡堡主的大喜之日呢,到时平冶恪一定会前去的。
“你说什么?冷洐堡堡主大喜?”李锦歌皱着眉头,追问道:“你说的可是冷孽风?”
展卿不解地道:“这天下莫是还有第二个冷洐堡不成?”
萧妙莲看出李锦歌的不对劲来,扯了扯展卿的衣袖,又走到李锦歌跟前,轻声问道:“姐姐,可是真的和这冷洐堡的堡主有什么婚约不成?”
当初冷孽风来府里寻人的事,萧妙莲虽不问这些事,可是多少也是偶然间听说过一些的,且听说事关李锦歌,便有意多在意了点,不过也只是知道李锦歌并没有跟随他而去。还以着这事是以讹传讹罢了,做不得多少真的。可是现下看李锦歌的反应,莫非——
萧妙莲眼中多了几丝担忧焦急之色,“姐姐,可是真的?”
李锦歌嘴角多了抹惨笑,“呵呵,做不得真的,当日也只是戏言罢了。”只是这冷孽风,当真变得够快呢,她倒不敢自作多情地认为这冷孽风会有多爱自己,会不会爱自己,好歹自己也曾是他非定下不可的妻子人选,结果自己才假死没几日,生死都未知呢,这个冷孽风就要大婚了,很有可能在自己还没计划假死之时,他便有此意了。难道是上次带她走不成,回去后便重新定了人选?男人吶,果然是有口无心,最靠不住的冷情冷血动物呢。
李锦歌对这冷孽风虽是没什么感情,也没来得及动,这家伙就已经把她给舍弃了。前世里,从小孤儿的她,尝尽了被人舍弃的滋味,被人推来推去的她,受够了那种失望、无助,以至于最后绝望的感觉,便干脆一个人过,再也不去期待什么了。想不到,来到这里,又一次被抛弃了呢,还是如此之快,心里难免有些唏嘘不已,感伤多少还是会有一些的。
李锦歌见萧妙莲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至少眼前的两人,还是关心着她的,李锦歌心里渐渐地又有了些温度。至少,现在她不再是一个人了,把头转向里间屋子,里面床上熟睡着的,是她最亲近的人。
李锦歌拉回目光,看着展卿:“好吧,那我们就去会会这个平冶恪好了。”
冷洐堡,其实离蜇寻城不是很远,至少比起汴城来,要近的多了,也就一天的路程而已。李锦歌之前还担心遇着冷洐堡的人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呢,这下倒是不必瞎担心了。其实,只是找平冶恪而已,也并非非得就去冷洐堡的,只是,怎么说呢,李锦歌有颗固执的种子在发芽,成长,茁壮着……
像是要了解自己最后的心愿般,就当是自己的骄纵任性吧,总得釜底抽薪地做次彻底的手术,将体内的毒瘤给清楚干净,才是。
萧妙莲留在店里照顾李瑾瑜,这几日招了个丧夫又无子无女无依无靠的老妪申婆婆,看着人很是朴实可靠,又很是勤快能干,便把她留了下来。展卿是得陪着李锦歌去冷洐堡的,这样萧妙莲也好有个做伴的人。
申婆婆把店里店外收拾得干干净净,老了,没有什么指望之时,还能有人肯收留她,,这就等于是救了她一条老命啊,全把这当成自个家般收拾着。申婆婆毕竟是蜇寻城的人,有了她的操持,很快又从牙婆子手里买了两个十多岁的长得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两个朴实强壮的小子。这店里的人手,也算是招的差不多了。
一切安排的差不多了,冷孽风大婚的日子也近了。九月十六,离自己离开汴城的日子,不多不少,刚好一个月。店里差不多了,李锦歌便换了男装,和展卿上路了,他们需得提前几日去,摸了底细再说,这冷洐堡堡主大婚,可不是阿猫阿狗,鱼目混杂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李锦歌带的贝子也没剩下多少了,若只是她和儿子倒能维持个三年五载的,现下可是多了七八张口一大家子的人得养活呢,哪容得她想三想四想些没用的东西呢。将贝子分成两份,一份交给萧妙莲,让她对付这些人日常的开销,一份,李锦歌又分成两份,和展卿各保管一半,这样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两个人同时出状况的几率毕竟还小些。
路程短,李锦歌他们又有事在身,用了大半日便到了冷洐堡所属地界范围内。这冷洐堡倒真像是城中之城了,有自己的城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