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还没有开始的感情,就此结束了。其实也无所谓开始不开始,只是被人抛弃的感觉,事隔多年,重新温故,还真是不舒服的感觉呢。然后是被人彻底淡忘无视的感觉,李锦歌这种滋味没少吃,心里的抵抗免疫力,心理防备也已经不是一层两层了,只是,仍会免不了有些苍凉呢。一个人被伤得千疮百孔之后,也便剩不下什么别的东西来让人伤害了……
展卿看着李锦歌有些苍白的脸,很是担忧的试探道:“李姑娘,还好吧?”
李锦歌叹口气,书生总归是免不了那些迂腐固执啊,怎么就不知道稍微变通一下呢,“这次事成回去之后,就要办你和莲儿的喜事了,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还叫我李姑娘啊?”
展卿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别别扭扭地不自然地叫了声:“姐。”那声音怎么听着都不是很自然啊,呵呵这个展卿,虽是比萧寅强了不少去,可还是摆脱不了书生的那种生硬的顽固思想啊。
李锦歌被他的举动逗乐了,呵呵笑着:“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了,我没事。咱们还是抓紧商量三天后冷孽风大婚时,咱们如何混进去的事吧。”
两人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客栈的方向走去。天总算是大亮了,天高云淡,气候不温不火,已经是秋季了。偶尔风扫过,落叶打着漩涡落下,或是轻的被吹上天去,李锦歌的身上沾满了绒绒的细毛,像是蒲公英的种子般,这是一种树的果实呢。
进了客栈,两人满身满脸都是这毛绒绒的东西,直痒的人怪不舒服的,李锦歌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才算是止住了那股痒劲。
两人起得都很早,昨晚又没有睡好,原本是打算赶紧回房去睡个回笼觉的,可是刚往楼上走了几阶楼梯呢,李锦歌不经意间回身低头,就看见那日蜇寻城里“戏弄”她一顿的那个哑公子出现了。
呃,貌似叫他哑公子不对,他又不是真的哑了,算了,不管他叫什么也罢,反正是来得正好呢,自己被他耍弄了一顿,这笔账还没有算个清楚呢。李锦歌冲展卿挥挥手,让他先回房休息,又用手指了指下面,示意自己还有事要做。展卿看看下面,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上去了。
李锦歌眼见着那家伙在一张干净无人坐的桌前坐下了,小二麻利地过去迎接招待、暄茶倒水,随后得了吩咐,打着欢儿一溜烟跑远了张罗着去了。
李锦歌迈着重重的步子就下得楼来,一步一步,蹭到他跟前。而他早在李锦歌下楼或是更早之前就发现她了,因为他坐直了身子,目光锁定了她,紧跟着李锦歌的身影而移动着。
李锦歌故作惊讶地,有些吃惊地带着夸张的语气叫道:“哎哟,这不是哑公子吗?难不成是走迷了路,一路走来这里了?”
他瞄她一眼,不说话,朝她抬了抬手,李锦歌也不和他客气,麻利地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了。
“姑娘,为何这般执迷不悟呢?”他做出一副扼腕惋惜的模样,李锦歌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当下拍了拍桌子,“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跟着你来的,看清楚了你可,是我先来这家客栈的。”
“哦——原来你不是要找平冶恪啊?”他半挑着眉,一副恍然大悟状,“我以为你是要找他呢,那看来用不着……”
“你知道他如今在哪里?”李锦歌打断他未完的话,“知道就赶紧说,之前的事,就可是算作一笔勾销了。”
“姑娘果真是要找他?”
“废话!”要不是在他府邸外守株待兔多日未果,自己至于不辞辛苦跑这么大老远的吗,当然了,不排除冷孽风大婚的事,也是她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姑娘找他何事?”全然不受李锦歌恶语的影响,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才慢慢悠悠道。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告诉怎么样能找到他就可以了。”李锦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对此人,就是说不出来的,没有什么好印象。前车之鉴,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他耍弄了去。
“哦,这样,那还真是没法子了呢——”
“城主,原来您已经到了,走,赶紧跟小的回去吧,我家堡主若是知道了,定会怪罪小的接待不周啊!”一个彪形大汉说话间,已经从门口闪之跟前,对着他弯身行礼道。
“呵呵,秦四叔,你还是这么口直心快,喜欢作弄人啊,近来可好?”
“好的好的,恪儿,跟我回堡中吧,堡主正等着你呢,怎么回去再叙旧。我可和老东西打了赌,你可不能不卖我面子啊!”那彪形大汉哈哈笑着,伸出大手拍着他的肩膀,爽朗说道。
“既是如此,这就走吧。”他起身,朝李锦歌略一点头,便要与那唤作秦四叔的人一道离去。
“等等!你,你就是那蜇寻城城主?,你就是那个平冶恪?!”李锦歌回过神来,跳起身来,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撒手。
平冶恪皱着眉头,“若我没记错,这是第二次了,姑娘当真如此饥渴难耐?”
“少和我扯些有的没的,老娘我可不吃这一套!好你个平冶恪,先前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