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眼看着眼熟,她的声音,更是让李锦歌一瞬间,便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从她穿越来云泽大陆便识得了,这个人,她几乎是朝夕相对,她对她太熟悉了,她的身形,她的动作习惯,她的声音,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发生很大的改变,可是这些,却不那么容易改变。
二丫,原来你竟是没有死,如今还要做这冷洐堡的堡主夫人了。不,或者该说的,你到底是谁呢?处心积虑做得这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呢?你可曾有过真情实意?接近我与我交好的目的又是什么?你在这场角逐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而我,又被当成了哪一环呢?李锦歌看着那个一身大红嫁衣,有着陌生脸庞的女子,一阵心寒意冷。
李锦歌有想过,二丫没有死,可她却没有想到,她会以这样的身份重新出现,她们会在这样的场景下相遇。这一次,李锦歌易了容,而她,是恢复了她的本来面目呢,还是依旧以假面示人?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刺客们毫无准备的突袭,却又毫无征兆的,说撤就撤了。这有些让人摸不清头脑。这些刺客是来干什么的?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纯属捣乱破坏婚礼吗?
喜堂一片混乱,可是天地还是拜完了,新娘子重新盖上盖头,由人引进了洞房。这边冷孽风一身大红色的长袍,被众人闹哄哄围着,或恭喜或闹腾着。他平日里多着黑衣,这一身的红色,多了些喜庆,冲淡了他脸上的冷漠,面上刚硬的线条也柔和了很多。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常年的冷冰山也可以融化并升温成温泉。他虽是有些疲怠,可依旧虚应着那一堆的人,没表现出往日里的冷酷。
“哎,平冶恪,我说,我怎么老觉着这个冷孽风哪里有些不对劲呢?”李锦歌从见到二丫的惊诧、冷心中回过神来,一边端详这冷孽风,一边手下悄悄拉着平冶恪的衣袖,小声说道。等了半天,不见他有什么反应,李锦歌回头,“我说你——”一回头,才发现,哪里是平冶恪啊,自己拽着的明明是宇文执的衣袖。怪不得觉得布料的手感有些不太对劲呢。
李锦歌收手,顺带着瞪了他一眼,抬头去寻平冶恪,他正站在自己不远处,见着她望过去,颇有些无奈地冲她撇了撇嘴吗,还耸动了两下肩膀,意思让她自求多福了。这个家伙,应该是方才刺客撤退,人群拥挤回来的时候,把他给挤出去了吧,不过,如果不是他有意,谁敢,又能把他给挤出去呢。哼,她可不会像猴子般耍着给他看热闹。
宇文执脸色依旧黑的可以与墨汁媲美,他冷冷注视着李锦歌,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声音却是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清楚,“怎么,有了新欢了?”
李锦歌直接不说话,就要往平冶恪那边走,这更是惹爆了宇文执,他一把按住李锦歌的肩膀,咬牙切齿狠狠地道:“李锦歌,你真的不念旧情?”
李锦歌晃了晃肩膀,却晃不开他的手,撇了撇嘴,李锦歌面上又做出一副不解地样子狡辩道:“王爷您认错人了吧?我不识得叫什么李锦歌的人,还是说我和她长得很像?那可真不幸吶!”李锦歌啧啧感慨着,她要真长这模样,也甭活了,干脆直接撞墙去得了。
“你,好得很!家里养的雀儿翅子长出来了,可本王若是就要把它养在笼子里,一样可以折了它的翅子,收了它的性子!”
“呵呵,王爷还养鸟呢,不过王爷也就养养小鸟雀了,好养。可是有些性子野的鸟,是笼子关不住的,宁死也不会任人关在笼子里的!”李锦歌也回敬道。
不知何时,宇文挹站了过来。冲宇文挹一施礼,“皇兄。”宇文执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宇文挹接着又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李锦歌忙施礼,“想必是文轩王爷了,小的无名小卒一个,不足挂齿,给您请安了。”李锦歌边说,边用眼睛注视着宇文挹的眼睛。
有了宇文挹的帮助,李锦歌顺利摆脱了宇文执的掌控。她快步走到平冶恪身边,冷声对满脸含笑的平冶恪说,“看够了吧,现在,帮我一个忙,就当看戏的酬劳好了。”
两人悄悄出了喜堂,里面闹得热闹,基本也无人注意到。说基本,那是因为还有人注意着呢,不过一个被绊住了,一个按兵不动罢了。
洞房里,新娘子一个人坐在喜床上。门忽然吱呀一声,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人步子很轻地,一步一步走到近前来。新娘子不动,那人却动手把她的盖头给揭了下来。看清来人,新娘子刚要大声呼救,便被一个声音止住了——
“二丫。”
新娘子皱起娥眉,惊慌失措地问道:“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二丫,不,或许不该再叫你二丫了,可你究竟是谁呢?你扮的是不错,可是,我却不会认不出你来……”李锦歌看着她,突然就笑了,“我是真的有把你当过姐妹来看待过,可是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居然从头到尾地利用我,最后还想置我于死地,对吗?”
她也不装了,冷冷地道:“你既是认出我来了,我也无话可说。你来,想干什么?这可是冷洐堡,我现如今是堡主夫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