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从后面出来,前面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店里的几个小伙计被打倒在地,店面里的东西能砸的不能砸的,一一被砸了个稀巴烂,十来个大汉个个手持木棒站在那里,几个小丫鬟吓得躲在角落里抱作一团,瑟瑟发抖着。
为首络腮胡的大汉瞅见李锦歌,把棒子朝着她站的方向一指,中气十足喝到:“你就是这店的店老板吧!”
李锦歌不语,看着面前的大汉,看来来者早就将自己的身家调查了个一清二楚,她的眉头蹙起,果真是来者不善吶。大汉见李锦歌不答话,顿时火冒三丈,手中的棍子随手横空就扔了过来,他倒不想真的打在她身上,只是示威而已。棍子“梆”地一声砸到地上,又轱辘着滚出去老远。几个小丫鬟里,不知谁忍不住“啊——”地叫唤了一声,然后静寂地有些可怕。
李锦歌见棍子袭来,不但身子一动不动,就是面上都未有一丝恐惧之色。
“嗬,你个小娘们,跟老子玩什么把戏,老子今个儿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真以为老子吃素的是不是?!”大汉见李锦歌纹丝不动,面不改色,顿觉面上无光,不由得心头火怒起,骂骂咧咧起来。
李锦歌弯眉一挑,朝他拱手道:“这位道上的大爷,小女子正是这店里的老板,敢问小店可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惹得众位大爷动怒?小女子在此给诸位大爷赔不是了,还请诸位莫要和不懂事的下人们一般见识。”
“哼——”那为首的大汉鼻子里冷冷地哼出一声来,满脸不屑地说道:“老子有个兄弟,昨日来你店里吃了块糕点,晚上回去就上吐下泻不止,到现在人还虚脱着躺在床上下不来,你说,这该怎么办吧?”
这还用说吗,一看就是来挑衅滋事的。不过李锦歌没有直接揭穿他,而是笑着好脾气地问道:“能有这事?这位大爷可否告知你家兄弟现在何处?小女子定会备好东西前去赔礼谢罪。”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啦?”那大汉一双眼睛居高临下斜睨着李锦歌,然后又回头,冲着一起来的同伙喊道:“弟兄们,听到没有,开心糕点店的老板亲口承认了,是她家的糕点吃坏了咱家兄弟的肚子!”
“对,大哥说的对!”
“砸,该砸她的店,让她卖毒害人的糕点!”
“是,是小女子的错,各位大爷,要不要到官府去告我呢?”李锦歌往前走了两步,“别忘了带上你们的真凭实据,人证物证,官府断案,是需要证据的,信口雌黄可是没用呢。”
“你敢说老子信口雌黄!”
“哟,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承认的呢,一屋子这么多的人,可都有耳朵听着呢。”
“你!”大汉气得火冒三丈,抡起拳头,就要上前来揍李锦歌。眼看着那大汉就走到跟前了,那些小伙计、小丫鬟们看着都为自家老板捏一把汗,却只能眼巴巴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大汉的拳头抡过来,黑影一道,一闪而过,伴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那大汉的身子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摔倒在那堆砸碎的桌子的碎屑里面。
“大哥!”几个汉子赶紧上前去搀扶他,另外几个大喝着冲上前来了。那黑影跃地而起,凌空几脚,便把六七个身高马大的大汉踢倒在地,个个抱头抱腿呻、吟不止。
为首的大汉,被人搀扶着,挣扎着站了起来,才看清对面挡在李锦歌身前的人,那是一个面相清瘦的青年男子,个子虽不及自己高,但武艺绝对远远在自己之上,自己这十多个人恐怕就是一起上,也胜不了。
大汉虽暗自胆怯,心下思量着,反正自己这么一来,搅得她没法营业,闹得人人皆知,搞臭开心糕点店的名声,雇主交代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可以撤了。可是输人不输阵,嘴上还是硬着道:“哪来的小子,偷袭你家大爷!活腻歪了不成,”脚下步子却是在一步步暗暗往后退着,“老子不喜欢以多欺少,今日暂且先放过你们一马,不过,你们毒害我家兄弟的这笔账,老子早晚会回来和你们算个清楚的!”
一扭头,“兄弟们,撤!”带头撒腿就跑,跟着他的大汉们也个个往外跑,那几个倒在地上的,见自己老大跑了,也顾不得疼痛,勉勉强强爬起来,也冽冽呛呛就往外窜去。
那黑衣男子要追,被李锦歌拦住了,“莫要再追了,一帮不成气候的街头流氓而已。”
男子止住脚步,身子一顿,便给李锦歌跪下了,“属下有罪来迟,让夫人受惊了。”
“快些起来吧,你何罪之有,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还真是没辙了呢。”李锦歌想伸手去拉他,手伸到一半还是收了回来,示意他起身回话。
“你方才说你是钟天教的,你可是护法辰?”
原来,方才李锦歌往外走之时,这个男子落身至她跟前,说明身份,是钟天教之人。李锦歌故才有方才的临危不惧。
“回夫人话,属下是辰护法的手下,辰护法另有要事在身,这才命属下前来保护夫人的周全。”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