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人虽小,可是他对练武有着浓厚的兴趣,见白玉郎在后院里教授众人武艺,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眼睛盯着白玉郎的动作,一个劲地直比划,学得津津有味。白玉郎对众人皆是一副冷面相,唯独对李瑾瑜是恭敬无比。几个小厮因他抢走小丫鬟们的注意而暗下里非议他是只只会巴结主子的狗,心中都对他忌恨的很。
李锦歌见儿子喜欢学武,而白玉郎也是一副欣然教授的样子,便任由他去学,只是托白玉郎多加注意着些,白玉郎自是一口答应下来。李瑾瑜学武很是有天赋,小小岁数,没几天便比其他人要好上很多,这让李锦歌很是欣慰和自豪,是她的儿子,有出息。李锦歌也就不再将注意力多放到这上面来,放心白玉郎去教授众人武艺。
派去打探情况的人,也有了消息。这个杨铭,现下已经不再多管下面的生意,店铺都交由他的三个儿子经营管理。只是他的三个儿子远没有他老爹的精明干练,几家店铺也只是靠着杨铭留下来的关系人脉,勉强支撑着。
杨铭虽是不问这些事,但因着几个儿子的事情,偶尔也还是会有人去打扰他。杨铭也倒不算全身退出,他的儿子们惹下的解决不了的大事小事,终归还得他这个老爷子出面摆平。杨铭的地位影响还是大半都在的,他说的话,也没人敢不给面子。
老爷子平日里待在别院中,闲来无事时,别的倒不好,就是喜欢下下棋,养养花鸟什么的,修身养性。基本上就这些,再多的也打听不到了。
李锦歌思量了一番,单身便寻到杨铭的城郊别院去了。别院不难找,穿过一片葱葱郁郁的树林,就看到一处典雅朴素的院落,不大,却是错落有致,很是韵味的古朴,看得出院子的主人,也定是个多少有些涵养的人。李锦歌点头,倒是看不出丝毫的铜臭味呢,难得,难得啊。
李锦歌上前去敲门,敲了几下,便又小童来开门。见门口立着一貌美女子,小童问道:“这位客人,可是找谁?”
“我要找杨铭杨老先生,还请通报一声。”
“您有拜帖吗?我家老爷不喜生人。”那小童挡在门口不是很好应付。
李锦歌赶紧拿出袖中从几个商家老板手里取得的联名推荐帖,递给小童,“我虽不识得你家老爷,不过我有别人的推荐信,麻烦交由你家老爷过目,我有要事相商。”
小童接过去,看了眼,“好吧,您请稍候片刻,我去回禀老爷。”便将门又重新关上了。
李锦歌在门外候了一炷香工夫,也不见那小童出来,左等右等,又是一炷香的工夫,那小童依旧未回来传话。李锦歌站得腿有些发麻,只得在门口踱来踱去,减缓腿脚酸麻的不适。
李锦歌到得别院时是清晨,现在已经是日头高高挂了,仍未等来那小童的回信。李锦歌是在等得有些心焦,就又去敲那扇门。门敲了几下,有小童来开门,却不是先前那小童了。见了李锦歌也是有礼问道:“这位姑娘,可是有事?”
李锦歌道:“方才我递上帖子,可是却等不来你家老爷的回话了,还烦请这位小兄弟帮我前去问问,可好?”
那小童看她一眼,没说话,点点头关了门。依旧是杳无音信。李锦歌在门口干耗了半天,肚子饿得发慌,脚下也开始发虚,再敲门,敲了半晌,竟是干脆直接没回应了。李锦歌不禁心中有些气愤不已,这是在戏弄她吗,明明就是答应了却不肯好好给个明确的答复,让她在门口一站就是一大上午的,折腾人有这么折腾的嘛!心头憋着一把火,堵着一口气,李锦歌就是不走了,她倒要看看他们今日给不给自己个答复。
直等到日头挂到头顶了,门才又被打开,这次是个白须老者,不等李锦歌说话,老者便躬身施一礼道:“这位姑娘,真是失礼了,我两个孙儿年纪小不懂事,怠慢了姑娘,还请姑娘莫要怪罪,我已经狠狠地收拾他们了。”
李锦歌心里是气愤不已,年纪小?看着十岁多的人了,还小?这不懂事倒是真的,看看面前的老者,是你没教育好吧。心里虽是不快的很,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道:“好说好说,既是年纪小,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老人家,可否为我通报一声你家老爷?”
那老者退步一让,“姑娘快里面请,我正是得了老爷吩咐,前来请姑娘去见我家老爷的。”
李锦歌见到杨铭时,他正坐在院中亭子里,面前放着一壶茶,正冒着袅袅热气。他背对她而坐,手半抬起来,正神情专注地盯着石桌。李锦歌站在亭子外不动,见他聚精会神的样子也不便进去打扰。
杨铭僵愣半天,才将手放下,李锦歌才看清他的长相,慈眉善目,发须斑白,精神矍铄。他手中那着的是一枚棋子。原来老爷子是在自己和自己对弈。他长长舒一口气,转过头来,看见李锦歌,也不吃惊,只是道:“李老板店里的糕点听着味道不错,可惜我未有幸尝到过。”
李锦歌微微一笑,“您老谬赞了,您要是喜欢,改日我让人各式都挑了些送过来。”
杨铭点点头,“那倒是好的。不知李老板今日来,可是有什么需要杨某人帮忙的?”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