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杨铭这个蜇寻城里的老资历老前辈出马,事情自然好办了许多。很多人即便不想与李锦歌虚应,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卖给杨铭个面子。送出去的请帖,多半都被收下了,可是还是有几家坚决拒收,甚至有的还放出话来,莫说这杨铭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面子也照样不卖!
这几家不肯卖面子的店,两家老字号糕点店,一家面粉磨坊,他们都是受李锦歌的生意冲击最严重的店,商量好了联手来对付李锦歌。又怎会因杨铭的出面就轻易与她言和呢。李锦歌还是想着逐个突破,便一家一家上门去,怎奈这几家是早就商量好了,李锦歌几次去,都要吃个闭门羹,罢了罢了,最近她也忙得很,各方面的事,这三家若非要和她拧着来,她也无法,只有小心提防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李锦歌的人力资源登记处倒是来了不少的人找活干,李锦歌看了这些人的信息,选了十多个人,当下找人去和他们联系了,经同意后,便把这些人招到了自己店下。这十几人中,有厨子,有读过书会算些账的账房先生,有赶马车的车把式,有能言会道单凭一张嘴吃饭的说书先生,更难得的是,有一对会些武艺的年轻兄弟,阿虎和阿豹。李锦歌现下不是最缺,可是最迫切需要的,就是会些武艺的练家子了。这两兄弟武艺还不弱,虽对付不了武功高手,可是收拾几个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锦歌让白玉郎试了这兄弟二人的武艺,结果还算令李锦歌满意。当下便让这二人一同跟着白玉郎学武了,这二人本是走投无路之下,抱着试试的心态,来李锦歌这里找出大力的活干的,现如今不但吃饭睡觉解决了,还能跟着学武,能不愿意吗,当即便兴高采烈、感激涕零地谢过李锦歌,专心学武去了,日后就是让这二人卖命,那也是使得的。
李锦歌和杨铭定的日子是这个月十二举行蜇寻城首届商业同盟会,到时各行的掌柜老板都会按约前来,他们会按事先商量好的进行选举或是举荐有威望、有资历、有能力,可以管理统领商界的人。说是和杨铭商量,其实全是李锦歌一人做的主。
那日李锦歌去城郊别院拜访杨铭,教会他下象棋,又一连和他下了三局之后,老爷子溃败之后终于是低头认输。他哈哈笑着说:“服了,老头子我输了,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只是,我有三个要求。”
“您请尽管说。”
“第一,你的所作所为,不能有损大多数商家的利益,确实得是可以给他们带来好处才行。你说的这个商业同盟组织,之前我从未听说过,你可不能用其单取一己之私利,如若有欺,我决不会坐观着不管不问。”
“杨老这个您尽可以放心,我答应您,一定做到,决不食言!”李锦歌举手誓天状,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嗯,”杨铭捋着胡子点头,严肃说道:“第二,不可任一家势力做大,坏了这商界的平衡啊!我老头子,行商几十年,深知其中的利害,为了钱财勾心斗角,赶尽杀绝的绝不在少数,做生意,为了赚钱,可更多的是为了混口饭吃,咱们商人不易吶,身份地位都要矮下去许多,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莫要让各家互相排斥,保持一个平衡,大家都有钱赚,这个,你能做到吗?”
李锦歌沉思片刻,表情凝重,“杨老,这个我也答应您,但这世上最不能掌握控制的,便是人心了。人心都是贪婪的,我只能答应你,会尽我的力量维持这种平衡,让各商家各凭本事、公平竞争,赢得不要赶尽杀绝,输的能留有些余地,您看这般,可好?”
杨铭点头,叹道:“已是算我强求了,若能如此,甚好。”
“那么,第三个要求呢?”李锦歌问道。
杨铭一阵子剧烈的咳嗽,喝了几口茶水,才算勉强压了下去,他苦笑着说:“这最后一条,算是我的私心了。李老板想必知道,我有三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恳请李老板多关照关照,这也实是强人所难,唉,还望你看在我老头子的面上,他们若是捅出什么大娄子了,多担待着点,我日子不长了,在我活着的时候,能保他们一时无忧也好,别让我闭不上眼就成。”
李锦歌点头,这也倒真是老爷子拉下脸来了,他的恳求,她怎么能不答应呢。
三条要求李锦歌都一一应下了,杨铭便让她自个去做决定了,结果告知他一声,他召集人便可。李锦歌盘算番,将日子就敲定在本月十二,诸事皆宜。地方嘛,既然是杨铭的面子,自然是在他安排的地方了,就在城郊别院,老爷子早就着人收拾妥当。
杨铭别院的正堂里,各家受邀而来的掌柜老板,来的都算准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坐满了得百十号人。上至老字号下到小店铺,李锦歌的请帖发的很到位,能想到的都请到了。由此可见,蜇寻城的商业,还是比较繁荣的。
李锦歌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便让人去里面将杨铭请了出来。老爷子到场,便开始寒暄一番:“商界的各位掌柜的,老板们,今日能百忙中抽空来此一聚,着实不易,也多谢各位能给杨某这个面子。”杨铭冲众人拱手,众人也纷纷还礼。
“今日把大家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