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放完灯笼,许完愿,依旧沉浸在安静和谐的氛围里,不久,李瑾瑜就窝在李锦歌暖暖的怀里睡着了。李锦歌抱着熟睡的儿子,和平冶恪往回走。皎洁明亮的月光挥洒而下,两人谁都未说话,并肩走着。一阵寒风吹过,李瑾瑜冻得打了个寒噤,往她怀里又钻了钻。
平冶恪将身上的棉袍脱下递了过来,李锦歌看着他却是不接,平冶恪笑笑,“练武的人,这点冻无碍的。”便俯身过来,将袍子盖在李瑾瑜身上,包了个严实。
李锦歌刚要开口说话,平冶恪却又突然向她倾过脸来,他闪亮的眸子在月色下愈显得黑亮深邃,“你干——什么?”李锦歌迟疑着想要往后仰,却被平冶恪一把托住后脑勺,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抚了上来,轻轻缓缓地,在她饱满的嘴唇上一扫而过,李锦歌紧张地呆愣地眨了眨眼睛,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厮,这厮居然非礼她!刚要大声训斥他,他已经面带春风地收了手回去,语气里满是戏谑地说:“别误会,你脸上沾了东西而已,是方才吃完零嘴儿没擦干净吧?”
头!你个大头鬼!李锦歌暗骂到,这个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没擦干净!赚了便宜不说,还要煞有其事地倒打一耙!李锦歌脚下用力,狠狠踩了他一脚,然后赶紧“哎哟”一声叫唤开了:“什么东西!硬梆梆的硌得人脚生疼!”再狠狠碾两下,这才得意地扭着小蛮腰,走到前面去了。
要说李锦歌这脚劲是不小,这要搁在普通人身上,哦,不,是脚上,肯定得疼得受不了,嗷嗷叫着,抱着脚跳半天。可是平冶恪不是普通人啊,他武艺高强,李锦歌的这脚劲,在他眼里,根本就跟一只蚂蚁跑到大象脚背上去跳踢踏舞为什么两样平冶恪笑了笑,举步跟上。
自从那晚放孔明灯回来之后,李锦歌就对时常到访的平冶恪爱搭不理的,有时甚至恶言冷语相对。一开始,众人先是纳闷,这位身份尊贵地位崇高的大城主,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闲空时时过来他们小家小院呢。后来是看出一些苗头来了,不禁又为李锦歌捏一把汗,人家可是堂堂的一城之主啊,咱们都在人家的地盘上吃饭呢,你拿冷屁股对人家的热脸也就罢了,能不能不要尽捡了难听的话往坏里说成不?他要那日一个不耐烦了恼羞成怒,这日子还怎么能过得下去哟!
可是,一日两日三四日,半个月过去了,这平冶恪来了三次四次五六次,哪回不是被李锦歌拿话来噎来堵。可这城主大人愣是好脾气地不发火。你说这其中的道道啊,众人皆是看得出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每每平冶恪来,都识相地主动退开,把地方腾出来给两人。众人是把李锦歌的怒火当成了撒娇,把平冶恪的平静以对当成了纵容,错认为二人是郎有情妾有意了。
平冶恪对众人的反应只是一笑不语,不做任何回应。只是得了空子,就往这来得更勤了。李锦歌呢,却是被蒙在骨里,她正为新年的新计划忙得团团转呢,哪里顾得上注意这个,只是心里嘀咕着这家伙这些日子貌似来得频繁了些,不过也未往深处去想。
忙归忙,不过百忙之余,李锦歌还是抽空做了件事情,她单独找徐进宝进屋,拿出那块断作两半的玉佩给他看。自从在门口捡到玉佩,不知为甚,她心里可就时时惦记着这事呢。
徐进宝拿在手里端详了半晌,说道:“李姐儿,我虽不甚懂得这玉石,可是单凭手感色质,这是块好玉啊!可惜了可惜了呀!”他摇头惋惜感叹着。
“徐师傅,你可有办法复原它?”李锦歌试探着问道,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李锦歌第一个念头便是修复它,强烈的内心的感觉。
徐进宝摇了摇头,“完全修复得完好如初是不可能了,李姐儿若是信得过我,我回去试试,兴许可以粘合上,不过肯定会留下缝痕的。”
“好,你且拿去试吧。”徐进宝能这么说,李锦歌松一口气,他应是有不小把握的了,她原本也没打算完整地复原它,能粘个大概也就可以了。
几日后,当徐进宝拿着修复好的玉佩来给李锦歌看时,李锦歌忍不住想要对他竖起大拇指了。她信他可以做得很好,但没想到他居然可以做到这么好!那玉佩拿在手里端详,也只是仔细去瞧了,才能看得到玉佩中间浅浅的一道痕迹,看着根本就不像断痕,倒更像是一道刮痕。不过想想也对,哪一次自己有什么事交代给他,他不是做得比自己预期的要好得多?
自己创业,能得展卿夫妇的支持帮助,得徐进宝这样的能人奇匠,忠心不二跟随她的众人,真真是天大的幸运吶!李锦歌将玉佩小心妥善保管了起来,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年前,李锦歌在最后一次周会上,所说的话,都是有时效,算数的,既然她说了,就要去做,就要努力做到做好。
李锦歌先是在糕点店原先的店面上又进行了扩张,添加了儿童糕点部分,在自家儿子李瑾瑜试吃之后,把糖葫芦等现代的零食以及汴城、蜇寻城的零嘴儿进行改良,通通摆上了货架。受到不少小孩的喜爱。有不少大人,也是因着孩子闹着非要来吃儿童糕点才被硬生生拽来的,又增加了很大一部分的客源。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