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宋展鸿转身飞天,袖口处窜出十几把飞镖。“兰花小心!”沈飞忙挡在兰花身前,携僧袍奋力一卷,挡住了宋展鸿的独门暗器“穿花镖”。等他再抬头看时,宋展鸿已驾着轻功飞远了。
“哥哥,你刚才还敢消遣我!”兰花嗔怪道。
“哎呀兰花,可不敢提我是你什么人,没看外面还剩下个没打发走的家伙吗?”沈飞提着僧袍,望向稍远处不停围着他们旋转的黄影。
“哎呀!”只听一声尖叫,云谣从洞中飞出正撞上一个身影,当即摔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真对不住,这位——”宋展鸿刚想道歉,却发现眼前这人七分佳丽三分俊朗,蜂腰玉乳,眼神中透着些许刚毅。只可惜没有一头乌黑长发,原来又是一个尼姑,宋展鸿想到沈飞刚才的威胁,不消说这就是云谣吧”
“这位大姐,真对不住,在下还要赶路,先——”看云谣没有认出自己,又想到身后的追兵,宋展鸿忍下一时的怒火,想赶快认错走人。
“慢着!”云谣喝道,定定地看着那人,“你来时可曾见过一清秀持剑女子?”
宋展鸿摸摸头,“不曾见过。”可他心知肚明,这尼姑问的只不过是另一个尼姑罢了。
“那你无端提刀来峨眉山作什么?!”怒意开始弥漫。
“我来便来了,走便走了,也不关谁的事。至于这峨眉,不过一座山,许得峨眉派占山为王,还不让旁人观月赏菊了?”宋展鸿一溜说得云谣一时语塞,可说罢他便后悔起来,此时偏要较这个真儿干嘛!
云谣气极,抬手就要上前,“这峨眉岂能容你随意数落!”
一招莲花剑,腰间软剑循声而出,内力所化之形直逼要害。宋展鸿也不傻,左脚后撤,屈膝大喊一声“斩!”使出看门绝技蝴蝶拔刀斩。两股无形之气拔草而过炸裂开去,扬起一阵灰尘。
“此人刀法在我剑术之上,强拼于我太过不利”云谣感到心中一阵翻腾,暗自思忖:“不如试试——”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灰尘中云谣两指并拢飞奔而来,身形未定人已到眼前。
宋展鸿不慌不忙,嘴里念念有词“蝴蝶拔刀斩,吊!”
指尖一转似欲攻入宋展鸿下盘,云谣暗念“菊花一指天人颤”。不料那刀像着了魔,直冲指尖而去,刀刃还夹带着两轮薄薄剑气若隐若现。
“啊!”收手为时已晚,云谣护住右手,倒在地上,嘴里也渗出了丝丝鲜血。
“叮咚”一个精致的玉器从云谣怀里掉了出来,宋展鸿一眼就认出了它。
“这是!”
话分两头,且说沈飞提醒兰花切勿大意失言,对外面围着他们转圈的家伙颇有戒心。
“唐唐少林高僧竟与峨眉女尼兄妹相称,还真是对得起自己肾虚花和尚的名号啊!”不知从哪里发出沉闷的声音传进沈飞和兰花的耳朵里。
“哼,洒家就是见到峨眉掌门星七师太,也是唤声妹子,她也自以哥哥与我相称。洒家虽然名号中有个“花”字,却从不糟蹋习武女子,江湖上洒家也是有口碑的!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为何只在空中晃悠,不停下来与洒家见个面?”沈飞边说边想,这声音并不像出自那个不停转圈的古怪身影,那人转的也的确太快也太久,超出了他对轻功的理解,再加上这沉闷的音色,他已经对来者的身份猜出个大概,于是把目光放底,扫视起周围的地面。
“不亏是高僧啊,在下若在这里多留片刻,怕是下次就没法用这障眼法唬住你了。今天也算小爷我没有空手而归,看了场好戏。高僧留步,莫要送我!”话音刚落,只见一处黄土爆裂,从内跳出一个黄影,正与外围的身影碰个正着,竟合二为一成了一人,那人脸前遮一黄布,身后披一黄袍,背对着沈飞看不清容貌,脚下一蹬,乘风踏空绝尘而去。
“哼,招招略懂,事事略知,测地支天干,懂先生叶岸。一个道家散人,满世界打听来打听去,真是不嫌麻烦!”凭借刚才的招式和只言片语,加之江湖中的流传,沈飞已猜出此人正是一身奇招的道家算命先生叶岸。
地上一个蝴蝶般的翠玉静静躺着,蝴蝶双翅上丝丝鎏金、光彩异常,就像要扇动离去一样。
“你……怎么会有这个玉蝴蝶!?”宋展鸿难以置信地看着它,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甚至忘了手中那把刀上还沾着滴滴鲜血。
“你要干什么,这个东西你不能拿走!”云谣强忍着痛,咆哮着,挣扎着想去夺回那件看似属于自己的玉蝴蝶。
“原来,这是你的吗?看来真的是我错了,她——想不到多年以后,我才能明白。”宋展鸿看着手里这块泛光的玉,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