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懂先生叶岸与宋展鸿,正聊到魏恩王邢威、敕喇城城主嘉栋称霸武林的阴谋。
宋展鸿听到称霸武林这四个打字,不禁也跟着冷笑一声。“老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们到底是如何学到了南宫的功夫?”
“这我可不清楚,南宫当年留下的三处秘境,你我尚未找到,何况他们这些无头苍蝇。”叶岸看着宋展鸿,感到他的气场有所变化。
“不可能有其他的原因,一定是你,是你出卖了我们!”宋展鸿手握刀柄,又是要拔刀。
“你连我都不信?我看你现在是被复仇冲昏了头脑!这些年我在江湖上不断收集情报,还不是为了查出你师门还有你体内魔灵的事情,你竟然怀疑到我的头上?”
“那你就告诉我南宫究竟去了哪儿,不要把老子蒙在鼓里!”这些年宋展鸿一直不信南宫鹏已死,有时他便会无端揣测,以为南宫拜托叶岸用什么道家奇术把他藏了起来。
“你只当他死了,他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任何执着于他过往的行为,都是对他选择的不尊重,都愚蠢至极!”然而叶岸却并不知道,他这带有道家宿命意味的话语会在宋展鸿的耳朵里变了意思。
宋展鸿拔出蝴蝶刀,一股杀气冲天直上,叶岸忙退两步,紧皱双眉。
“老子不信!你要不说实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宋展鸿与叶岸相识十六载,对他懂先生的名号深信不疑,只以为这世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正在这个当口,宋展鸿家的大门竟然被推开了。打门外走进一少年,正是刚刚寻仇的那位。
“你又来凑什么热闹!”宋展鸿不耐烦的看着他,手中的刀依然没有收鞘。 那少年看了看未见过的叶岸,面露尴尬,“我想,我得会武功才能找你报仇,可我这么一个人,又去哪里学武功呢……”
“你太得寸进尺了吧!”宋展鸿听到这话勃然大怒,这句话在宋展鸿耳边听来似是要刻意消遣他,正在气头上的他被心中魔灵勾引出一股杀人的欲望,宋展鸿手头一痒提刀就砍了过去。
叶岸看宋展鸿身上充斥着紫色的杀气,忙一个瞬身闪到那少年身边,一脚把他踹开,从袖子中抽出一把纸扇旋出一轮日月乾坤图,挡住宋展鸿的一击。刀扇相接之处真气激荡,四射在地上炸裂出数个深坑。
“你是疯了吧!难道已经滥杀无辜到这种程度?”
“不要拦着老子,你这婆婆麻麻的家伙,不愿告诉我真相,就去死!”
叶岸看他近乎癫狂,已没了讲道理的余地,冲地上扔下一枚烟幕雷,顿时黄烟四起。
“你有种就别做缩头乌龟,老子先杀了你,再去找魏恩王问个明白!”
宋展鸿眼珠已是紫红,卷起刀风将烟幕吹走,只见四周已出现了三个围着他飞速打转的身影。他猛刺向一个,竟是幻影。而向外看,叶岸正背着那少年远去。宋展鸿一阵心急,一个白驹过隙想突破幻影,不想却正撞在一个黄影之上,这黄影不似方才的幻影,竟坚固异常,施展轻功的宋展鸿竟一个不小心撞了个鼻青脸肿。 “啊!!!”宋展鸿暴怒不已,扬刀一个扫劈要破了这三个身影,不想其中一个竟在受到攻击之时突然爆炸,扬起漫天的黄烟,任宋展鸿如何施展,也再无法在短时间内驱散。
他在这黄烟之中挥舞着蝴蝶刀,渐渐找回了理智,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黄烟仍未散尽,他身上的杀气却已消散。四下无风,花落无声,他蹲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口中默默念着:“为什么会这样..……”
再说携着少年出来的叶岸,跑出不远便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那少年没被刚才的打斗波及,只是腰间被叶岸踹的那一下隐隐作痛。
“你怎么这么快就累了?”少年不解的问道。
“你懂个毛,刚才那几下功夫施展出来,可动用了我大部分的真气。再说,我用轻功载人,可是累上加累。”叶岸差不多恢复过来,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惯于算命的叶岸顿时一惊,这细看之下,他的命格竟含着几分非同常人的机缘。
他于是试探起少年,“你也真有胆量,寻仇寻到宋展鸿的头上,你可知道他的实力?江湖上,可没有谁的刀法敢排在他的前面。”叶岸此话说的也是不假,这江湖上名门正派多是用剑,以嵩山掌门胡鼎、泰山掌门焦茂、峨眉派星七师太为代表人物,用刀的为数不多,贵州浪石派掌门顾勇算是一号人物,在江湖上与宋展鹏的名号相当。
“哼,我师父被他所杀,这仇当然要报!即便与他差距悬殊,我拼上性命,便对得起师父的恩德。”
叶岸想到宋展鸿的所作所为,除了找寻二人共同的挚友南宫,便是追查当年杀害他师父的凶手,再继续追查下去,怕也是凶多吉少,他劝过宋展鸿多次,却无功而返。想来这眼前的少年,竟与他有几分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叶岸微笑着问道。
“赵鹏飞。”
这一声赵鹏飞叫的叶岸心头一颤,想不到,他名字里竟含有南宫鹏的鹏字。这少年暗含下的缘分,不可谓不深……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