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惹出的乱子还得过了这晚上才能见分晓,可正在云谣焦头烂额的时候,兰花可正和沈飞快活着呢。
事情还要从傍晚说起。话说沈飞携兰花进了这“悦鸟楼”,引得各嫖客一阵骚动。为何呢?自然是带了个女人了。不过嫖客带个女人来的事情倒也有,毕竟这妓院也可称为客栈,且外面拉“散活”的青楼女子也是有的。可兰花是大大不同的。虽然原本只是个小尼姑,剃光头、穿素衣,不显山、不露水,可换上百姓衣裳,带上假发,活脱脱的就变了个人,不施粉黛,不加打扮,只在长发的映衬下便恍如洛神在世。这么个大美女,各位座上宾莫不是看的面露痴相,回过神来又无不嫉妒那壮汉,无不气他带这般好的女子来这种地方,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沈飞呢,原来就膀大腰圆,换下僧袍之后便有了些武将的神韵,见坐下这些目光他心生得意,不过他从一进门,视线就一直在四下找着老鸨张妈妈。
“哟,李大官人啊,真是稀客稀客呀。哎?嫌我们的姑娘不好,自己带姑娘来了么?”那老鸨迈着小步紧走过来满脸是笑,刚一打眼看上兰花便是一愣。
“张妈妈,今天我带的人可当真是稀客呢,你可要腾出‘牡丹厅’,我要请上十几个姑娘陪我还有这位姑娘好好玩玩呢。“沈飞拉了拉张妈妈,她这才回过神来,兰花则冲张妈妈笑了又笑。虽然大堂内声音嘈杂,可这四周的食客还是把这话传开了,这个来寻欢作乐的老主顾可大小是个人物,开口便要最好的屋子,要十几个小姐,而且身边还带着这么个美人儿。
“哎呀,可不是稀客吗?“张妈妈亲自带路,楼上的女子看下来,认出沈飞的,也都笑容满面,在张妈妈带的路后跟了过来。
进了“牡丹厅”,姑娘们看着兰花,都满脸的笑。还是张妈妈先开口,“兰花这一晃,都出落成大姑娘啦!”
“女大十八变嘛,看她刚才在楼下把那帮男人迷的。”姑娘堆里一个女孩说道,这一句让大家都笑了起来。
“兰花这一来,怕是那些男人再也不找咱们了。妹妹你可是要来抢我们的饭碗咯!”另一个女孩接着说道。这下子笑声便炸开了锅,音调蹿着向上变尖。兰花脸红起来,可也跟着腼腆的笑着。
“来,各位姐姐赶快坐下来,边吃边聊。每次回来都只是跟你们捎些兰花的音讯,这下子可是把她人带回来了!”沈飞招呼着众人坐下,也是一脸喜色。
“你们可要空出我的座位,留好我的酒,我在外面忙完就回来!你们尽情吃喝,有谁点到你们,我就说被说李大官人捷足先登啦!”张妈妈边说边往外退,阖上了房门。
“看来妈妈这是要为了兰花提前关门呢,银子也不挣啦!”
“兰花你说说,峨眉山可比得上洛阳城有意思?”
“兰花你比划几样功夫我们看看,现在是不是也和阿飞一样,在江湖上有了名号呀?”
“可不能学阿飞一样,直接就让人说成花和尚,还加个肾虚的名号!”
“兰花你可得注意,不能学阿飞一样,穿着僧袍就往咱这儿来,得学那些江湖大侠,易个容什么的。”
“兰花你在这儿呆几天呀?我可要给你多做些好吃的。我可记得了,小时候你最爱吃我做的鸳鸯豆腐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如久别重逢的家人,叙足了旧。
第二天早上,沈飞携兰花出了“悦鸟楼”,到城南找到一处胭脂铺。经营那胭脂铺的是个中年女人,但皮肤细嫩,面色红润,胭脂这些东西在她脸上似乎释了魔法,让她看上去风韵犹存,一颦一蹙都引人心动。
沈飞先踏进店门口,兰花跟着进来,这女人和昨日的张妈妈一样,先是一笑而后一愣,最后婉儿一笑,似是化开了多年的牵绊。
“兰花长大了。”那女人笑着说,踏步上前紧紧握住了兰花的手。
“刘姐,你男人对你可好?”这刘姐本在“悦鸟楼”,城南一个长她十岁的铁匠看上她,便把她娶过了门,悦鸟楼则为她置办了这处胭脂铺,当作嫁妆。两人刚说了几句,沈飞便插话道:“你们先聊,我出去一趟,中午回来。”说着便往外走。
“中午回来,在这儿吃饭吧。”刘姐朝沈飞招呼一声,便和兰花继续叙起旧来。
刘姐拉兰花坐了下来。“呵,他对我还不错。“刘姐看着兰花,伸手去抚她的脸蛋,兰花皮肤水嫩、吹弹可破,看来峨眉仙山当真是养人的。看她如今这般貌美如花,刘姐眼眶不觉红润,”唉,想当初小飞背你来的时候,你才五岁,那么小的一个人儿,身子又虚弱。现在,竟出落成这样的大姑娘了。真像那些当妈的说的一样,孩子当真是长的跟雨过以后的笋一样。”
“不是我长的快,是时间过的快,都十五年了呢!”兰花抓起刘姐的手,“刘姐,你对我那么好,我早就把你认成妈妈了。”刘姐一时哽咽,她这辈子都没法生下一个顶天立地的孩子,但眼前的兰花,竟与她的血肉无异。
这头的两个女人暂且不提,且说沈飞去了哪里。他出门往西